陶然率先冲进书房,四下寻找凶手在哪。
可她却在窗边看到了陆久辞,顿时愣住了,“久辞,你怎么在这!”
陆久辞放下手里书,回头看向陶然和三个保安,拧着眉低喃:“谁让你进来的?”
陶然噎了一下,但她很快想到要来找凶手,赶紧解释道:“有人跳进隔壁的主卧向冯老夫人行凶,我们正在找凶手,你见到了吗?”
躲在窗帘后面的沈乔念瞬间屏息凝气。
她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就突然被陆久辞推进窗帘里,也猜不透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陆久辞扫了房间一眼,用质疑的目光盯着陶然,反问道:“你觉得这里有人?”
几个保安不管陆久辞,开始在房间搜寻。
除了窗边,其他地方都看过了,没有看到有人在。
陶然拧紧眉头催促:“再好好找找,这么大的人不可能就这么不见了!”
“够了!”陆久辞不耐烦得低喝,“你是觉得我会包庇凶手?”
“我……”陶然噎了一下,撞上陆久辞冰冷的目光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保安不是陆久辞的人,坚持要检查窗边。
陆久辞勾了勾唇角往旁边挪了一步。
沈乔念在窗帘里面看到了陆久辞的举动,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这男人想害死她怎么不早点动手,非要这么吊着一口气,折磨她是吧!
而陆久辞让开路的同时,眯起眸子看向陶然,声音沉冷如冰:“来搜,搜不到我们另说。”
强烈的压迫感让陶然忍不住打哆嗦,透过那双冰冷的眸子,她感受到了威胁。
陶然一直都明白,陆久辞是个极其自信又不容许别人质疑的人,他说了没见过凶手,而她非要质疑,这无疑是在怀疑他的话。
而且细想的话,陆久辞没有理由包庇凶手,或许凶手从别的地方逃走了。
就在这时,保安的对讲机里传来了对话。
“监控看到有可疑人员从后花园翻墙逃走。”
“收到!”保安离开书房去花园查看。
陶然看了陆久辞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现在更关键的是找到凶手,要不然她自身难保。
一屋子的人匆匆离开,沈乔念这才掀开帘子探着头打量。
“走了,出来吧。”陆久辞靠在桌边,饶有兴致得看着探头探脑的沈乔念,心尖突然有些痒。
沈乔念松了一口气,但看到陆久辞似笑非笑得盯着她,她又心生警惕。
这男人一向不会多管闲事,能出手帮她肯定是另有所图。
但不管怎么说陆久辞帮了她,她还是主动开口:“想要我做什么,说吧。”
陆久辞玩味得勾起唇角,挑着眉反问:“你能做什么?”
沈乔念鼓了鼓嘴。
搞得好像她能做什么,他就照单全收一样。
陆久辞看她绞尽脑汁的样子,他噗嗤笑出声,兴致昂扬得说道:“那就过来亲……”
听到亲这个字,沈乔念心里下意识窜起一团火。
不过看到对面男人玩味的笑容,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表情波澜不惊得看着他,知道他又玩什么谐音梗故意耍着她玩。
陆久辞瞧沈乔念不上当,他兴致乏乏得挑了挑眉,冲她招手:“过来亲手捏肩。”
沈乔念没二话,走到他跟前却发现自己够不着他的肩膀。
看着故意挺直腰板的男人,她咬了咬牙,拖了把椅子踩在上面下了死劲掐他的肩膀,把他当做出气筒。
陆久辞感觉像是猫爪在挠他,还挺舒服的。
沈乔念发现他表情透着享受,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手酸的抬不起来。
任务完成,她跳下桌子要离开。
可他又一次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这次沈乔念恼了,没好气怒斥:“陆总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人,在外面跟别人拉拉扯扯不好吧!”
陆久辞听得出她语气里的恼意,他不怒反笑:“如果我说我是单身呢?”
沈乔念咻的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他在说什么狗屁话,莫名其妙!
还单身!
呸!
渣男!
沈乔念恼火得甩开陆久辞的手,但她一时用力太猛身子也失去平衡。
她心里咯噔一声,想抓点什么稳住身体。
就在这时,陆久辞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扑面而来的木质清香沈乔念格外熟悉,她抬头看向抱着她的男人,心跳不断加快,一时分不清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咔嚓!
房间门又从外面推开。
沈乔念倏地回过神,推开陆久辞的胸口,回过头看到是秦妄声来了。
她立马又往后退了一步,跟陆久辞拉开距离。
但这个下意识举动做完,她也愣住了。
陆久辞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转头看向门口一脸平静的男人,眯了眯眸子。
沈乔念快步走到秦妄声身边,用眼神询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秦妄声冲沈乔念点了点头,随后拦着她的肩膀带她离开,全程没有跟陆久辞说一句话。
陆久辞又一次看着秦妄声在他面前带走沈乔念。
但这一次,他的心好像更痛了。
有秦妄声作掩护,沈乔念顺利离开冯家。
上车以后,她卸妆换下女佣服,拧着眉问秦妄声:“冯老夫人怎么样了?”
秦妄声淡淡低喃:“还在抢救。”
沈乔念点点头,赶去医院救人应该还来得及。
秦妄声看着坐在后面的沈乔念,沉声开口:“那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沈乔念愣愣得抬头看向秦妄声。
秦妄声抿着唇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她突然想到刚才陆久辞抱她的事。
沈乔念无奈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那,还帮我逃过一劫,应该是打着什么算盘。”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秦妄声笑了笑,眼底透出一抹无奈。
沈乔念到了医院从员工通道上楼。
秦妄声带她去更衣室,她换上手术服进了抢救室。
四个医生看到沈乔念没有意外,纷纷围在冯老夫人身边进行心肺复苏,但冯老夫人的生命体征已经微乎其微了。
沈乔念上前抓着老人家枯瘦的手腕进行把脉,随即展开针包进行施针。
半个小时后,主治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抢救室。
冯琴琴跌跌撞撞上前,“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摇头叹气:“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冯琴琴犹如遭到当头棒喝,愣在原地迟迟没回过神。
她母亲,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