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周围那些大臣,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
秦怀道五人,更是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月遥。
程光也是急了:“完了,沈王妃生气了。”
柴权眼中也是有着着急,胡廷玉微微皱眉。
沈月遥的确是生气了,这五个人挖坑能力真是一流,差点将自己给坑进去,这要是出了事,自己大寅生活别想安稳了。
自己就想好好安稳,他们还使劲折腾,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自己这几天过的是什么生活?
就从来没有睡过一天懒觉了啊!
正常的作息规律被打破,而且还要天天关心他们几个是活着还是死着,刚才还要为他们背锅,这个老师,当得太坑爹了。
所以,她不干了!
特么的谁爱当谁去,自己是来大寅享福的!
再说了,自己虽然口头说要打磨他们,但也认真尽力教了,而他们倒好,还心生怨气,直接跑路。
那趁着这次正好,这几个学生他不要了,要了有什么用?
见到沈月遥如此,胡遗爱他们是真急了啊,经过这一次,他们才知道沈月遥到底有多厉害,如果没有那些东西,他们连出逃都做不到。
“老师!我们错了!”
嘭!
柴令武二话不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是跪了下来。
其余四人,也是紧跟着跪下,五个官二代,齐刷刷跪在了沈月遥面前!
哗!
大殿之内,群臣再度震惊!
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幅画面,五个国公之子,竟然,竟然跪了!
天啊!
马周他们都呆了一下,不到重大场合,不行跪礼啊。
在大寅,就算是臣子面见陛下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怎么跪过,尤其是程处默胡遗爱他们几个,那可真是汴京城里的纨绔子弟混世魔王啊,谁让他们跪过?
可现在,他们竟然跪了!
大殿之上,周围所有人都看着胡遗爱几人。
胡遗爱低着头:“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我为我的任性道歉,您要将我逐出师门我认,但秦怀道他们四个不知情,是我强行要求的,老师,请不要将他们四个逐出师门。”
说完,胡遗爱猛然磕头,而且是维持磕头状态没有动弹。
周围那些大臣,震撼得无以复加。
真磕头了!
这沈月遥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药啊,怎么对沈月遥死心塌地?
要知道之前大家都知道,胡遗爱和沈月遥不对付啊。
那些世家大臣,都是内心震撼,而马周几人,都是内心叹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而另外四人,也是再度磕头。
“请老师原谅。”
都这份上了,也该原谅了吧?
然而,沈月遥一动不动,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似乎连口都不想张。
胡遗爱五个人咬着牙,跪在沈月遥面前一动不动,仿若沈月遥只要不答应,他们就会一直跪下去。
李格见到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是从龙椅上走下来。
“老师,胡遗爱他们如此诚心,不若就原谅了他们罢?”
连陛下都亲自求情了!
周围人有些骚动,可沈月遥只是淡淡说道:“陛下,臣意已决。”
连陛下亲自求情都不答应吗?
周围臣子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那可是皇帝陛下啊!
李格也是无奈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沈月遥的性格,他是很了解了,她决定的事情,估计是五头牛都拉不回来。
哎,我也帮不了你们了。
李格看了胡遗爱他们一眼,内心摇头。
程光急了,猛然站了出来,朝着沈月遥一鞠躬:“王妃,请原谅他们一次吧,此次是吾儿不懂事,给王妃添麻烦了。”
柴权也是出列,鞠了一躬:“给王妃添麻烦了。”
胡廷玉内心一叹,也是出来鞠躬:“月遥,可愿再原谅他们一次?”
哗!
三位国公,而且胡廷玉还是秦招远的老师,当朝为自己儿子鞠躬道歉!
周围那些臣子,再度陷入震惊之中。
卢景城嘴角一阵抽搐,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沈月遥淡淡说道:“老师、老程、老柴,你们知道我的原则,我做人就这样,这件事也和你们无关。”
她低头看了看五人:“我这个人,从来没奢求别人的理解,老师他们将你们交给我,我当时答应了,帮他们磨砺你们,你们不理解,觉得我是在压榨你们。”
胡遗爱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让秦明教你们战场保命本事,教你们率兵之法,你们不理解,觉得我是在故意给你们加重负荷。”
其余四人,更不敢说话。
沈月遥负着双手:“所以,卢大人弹劾我,称我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实乃小人。”
程处默一脸杀气腾腾,猛然抬头,如同择人而噬的目光看向卢景城:“你竟敢诬陷我老师,我和你拼了!”
话音一落,程处默竟然是站起来,猛然朝卢景城冲去,一下将他撞在地上,一拳砸了过去!
周围臣子人都傻了。
沈月遥淡淡说道:“住手。”
程处默乖乖停手,站了起来,盯着卢景城:“你要是再敢诬陷我老师,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卢景城郁闷得吐血!
胡遗爱说道:“先生你是圣人!”
“我不是圣人!”
沈月遥摇头:“我从来不是圣人,我有私心,我只是想让我大寅变得强一点,让我大寅百姓过得好一点,所以我要了一块地,创立工坊、研发单车,我想让你们也变得更强一点,以后的肩膀才能担得住这大寅,如果你们认为这是压榨,这便算是吧。”
“老师。”
秦怀道肩膀在抖。
“但我累了,我不想压榨你们。”
“不,老师,你没有压榨我们,你那是在教导我们!”
程处弼更是激动说道:“老师,我愿意被压榨!”
后面的一些臣子,真的有些傻眼。
这个时候的早朝,已经完全开不下去了,李格都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沈月遥负着双手:“不了,我累了。”
她叹了口气:“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罢了,我不如过我的逍遥日子去。”
李格这下真是急了:“老师,你可不能走啊!”
胡遗爱嚎啕大哭:“老师,我们错了。”
沈月遥朝李格拱了拱手:“陛下,臣今日不适,先行回去了。”
李格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