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在出手之前,对方竟抢先一步发难,一记酒瓶朝着他直飞了过来。
这也怪不得他,他已经很机智的找了借口稳住他们了。
只是千算万算,他却没有算到……
“这儿又不是酒店!哪儿特么来的服务生!”
络腮胡无情的拆穿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爆炸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张自在。
高个冷笑附和:“而且,我们此次就是专程为你而来!你的照片,早就看了无数遍。
那副面孔,早已经被我存在了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原来,对方进门之前,就已经看穿了一切,张自在使出缓兵之计,他们也就顺水推舟,配合着演了一波视而不见。
“臭小子,还想忽悠我们?找死!”
瘦高个瞅准时机,抄起酒瓶便扔了出去。
酒瓶携着一股子劲风,在空中飞速旋转,直取张自在面门。
扔瓶的瘦高个对自己极有信心。这看似随意的一扔,实则大有玄机。
他可是人称酒狂的陈坤,坤哥!
当然,这个坤哥,可不是古惑仔里那个连续砸了四次,都没能将酒瓶砸碎的坤哥。
这个坤哥的酒瓶,甚至不用砸就能碎。
酒瓶打着旋儿,直奔张自在而来,却在与他接触之前,于面门两公分处,突然爆裂。
裂开后的酒瓶,化为无数个尖锐的玻璃碎片,铺天盖地的射向张自在!
坤哥面露得意之色,这才是他真正的杀招,暴雨璃花针!
对酒瓶暗注内力,使其在飞行的过程中,与瓶内残留的酒水产生共振,在对方面前突然爆开,化为无数把尖刀利刃,让人防不胜防!
除此之外,酒水也是一大杀器。
在瓶中经过反复摩擦,迅速达到沸点的酒水,裹着内力倾洒而出,一旦沾上,立马灼伤!
液体的酒水,可比固体的玻璃渣更难防!
为了研究这一招,坤哥不知埋头苦练了多少个日夜。
从五粮液练到江小白、从拉菲练到干红、从黑啤练到青岛,硬是把八块腹肌练成了啤酒肚,把五层小洋楼练成了五十平的公租。
终于,被他练成了这绝世奇招,一举成为一心堂暗器排行榜的前三!
凭借这一手猝不及防的杀招,无数高人折在了他的手中。
现如今,面对近在咫尺的暴雨璃花针,坤哥自信就算是天阶高手,也躲不过他的致命一击!
躲不过,确实躲不过。
等张自在发现变招时,玻璃渣已经近在咫尺。
如此近的距离,别说自己了,就算是三师父来了,怕也躲不过!
不过……为什么要躲?
挡不就行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张自在掏出乾坤袋,随手往空中一抛。
袋口,一件东西直飞出来,伴随一阵铛铛铛的声音,玻璃渣悉数掉落。
坤哥一脸懵圈,惊的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儿脱了臼。
什么鬼!这家伙有病!居然掏出个平底锅来,自己的暗器!他以为他是红太狼吗!
张自在嘿嘿一乐:“怎么样?你的暴雨璃花针,看来是破不了我的防了!这玩意儿……可是连98k都能挡的住!”
坤哥眼神冰冷,疯狂的起地上的酒瓶,从不同的角度扔了出去。
只可惜,他的暴雨璃花针,速度与力度其实都一般,强就强在猝不及防之上。
现如今张自在已经摸清了路数,应付起来便自如了许多。
面对着飞来的玻璃瓶,张自在不退反进,一个箭步拉近距离,在共振引爆之前,率先抄起平底锅,将它们击破。
待坤哥反应过来,调整了爆破的时间点,张自在又连退数步,躲在最远处好整以暇的挡下全部暗器。
坤哥见袭击无果,气的脸红脖子粗,扔瓶子的频率又快了几分。
没一会儿功夫,就弹尽粮绝了。
张自在看了看一地的碎玻璃渣,叹了口气:“没瓶子了?要不要出去再买点儿?”
坤哥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来:“瞧不起谁呢!这儿还有!”
张自在呵呵笑道:“十几个瓶子都没能砸到我,就剩这一个,怕是不够用吧?”
坤哥摇头:“谁说我要扔你了?你以为我就只会这一招吗?”
说完,朝着一旁的络腮胡招了招手,高喊道:“天琊!上!搞定他!”
络腮胡张天琊闻言,活动了一番筋骨,站出身来。
“你小子,身手不错,不过嘛……遇到我,算你倒霉!”
言毕,一把扯掉自己的体恤。
张自在看了看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这家伙,毛发也太浓密了吧?毛孩儿吗?
“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张天琊一边说,一边解自己的裤腰带。
张自在见状,赶忙拦住他:“脱衣服就够了!两个大老爷们儿打架,没必要脱裤子!”
对方对他的劝说置之不理,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裤子脱掉,露出了自己的毛裤腿。
卸下衣裤的张天琊朝着坤哥努了努嘴,示意自己准备就绪。
坤哥会意,打开酒瓶,大口饮下。
紧跟着,运气提力,对着张天琊用力一喷。
酒精带着寒气、喷在了张天琊的头上、身上。
他浑身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每一根都竖了起来,活脱脱变成了一只刺猬!
这便是他的绝招,千针术!
张天琊与齐嘉山类似。修行内力之时,都有个漏气的毛病。
唯一不同的是,齐嘉山从经脉中漏,而他,则是毛孔。
这也是他毛发发达的原因所在。内力天天滋养毛孔,想不发育都难!
因此弊端,张天琊儿时没少受到同门之人的排挤与欺压。
他也曾绝望过,深感自己不是习武之料。
直到后来,他被同门师兄弟们欺负,扒光衣服,用冰水浇了全身。
机缘巧合下,他竟打开了新天地!
张天琊惊讶的发现,被寒气刺激后,再将内力运至毛孔,竟可以使他浑身的汗毛,变得坚硬无比!
那一天,他雷霆大发,凭借着这一身“利器”,将门中师兄弟们杀了个七零八落。
因此,也成了师门的罪人,只能畏罪潜逃,辗转来到了一心堂。
张天琊现如今成功变身为刺猬人,冲着张自在叫嚣道:“你小子,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自在叹了口气:“有……脱裤子就算了,你不该连鞋也脱了的。”
张天琊:“?”
张自在:“你脚底板好像没毛吧?……那这一地的玻璃渣,你还怎么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