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蒋松秦才神神秘秘的回转过来问着段续。
“段兄弟，之前不好当着老太婆的面为兄不好问你，现在咱们走远了，为兄倒是想问问你，之前平白无故询问那两人生辰岁数是何道理？”
段续一脑门黑线，这人怎么总是喜欢偷听人讲话呢？
可是他却知道蒋松秦不是那等平白无故就询问别人私事的人，他这般询问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禁忌不成？”
蒋松秦没回答，反倒是那杀猪刀蔡举道：“这小子明明是个修行中人，偏偏还信这人间的条条款款可真真是个笑话，实话告诉你吧段兄弟，蒋松秦刚才的话中之意涉及到姜国的一个传说。”
这倒是让段续好奇了，自己不过是问及两位老人的岁数而已，怎么就又和劳什子传说挂上钩了呢？
“什么传说？两位兄长说话何必吞吞吐吐?”
蔡举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任何人的踪迹，这才摇头叹道。
“其实我本也不是姜国人，而蒋松秦这小子也不是姜国人，我们都是曾经在入关的时候被人告知的，在姜国的土地上，不要问那些耄耋之人的岁数，因为传说里要是这些人不愿回答的话，他们就证明还能活得很久很久。”
“不愿回答还能和活得长久扯上关系？两位兄长是在诓骗我吧？”段续是不信的。
蔡举见这小子竟然对自己的话嗤之以鼻，急忙拉过蒋松秦过来助阵。
“姓蒋的，你给段兄弟说说，是不是有人在你入关进入姜国的时候这般告诫过你？这小子还以为我们在骗他呢！”
蒋松秦这次却没有和蔡举唱反调，只见他脸色带着一丝严肃正经道。
“的确有人这般和我们说过，那些人还说要是这些老人没有回答你的话，其实是存了偷偷用小鬼缠住你，继而吸取你寿数用以自身延寿所用。”
段续抚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目光幽幽道：“还有这种奇怪的事？倒是没想到姜国这小小浅滩怪事可不少啊。”
“就是不知这里的凡间朝廷到底该是昏庸到了什么样，才会容许这等荒唐的谣言流传。”
蔡举打断道：“段兄弟，此言不对！”
“哦？”
“这个传说并非是民间生成，而是这大姜的国师大人的谶语！”
“哦？竟然是朝廷下的谶语？”
“对啊，所以为兄才让你下次一定要注意，你年纪还小可是不兴被那些脏东西缠上。”
“好，我晓得了。”
看见段续没什么过多的反应，蔡举和蒋松秦这才对视一眼，蔡举满脸问号，而蒋松秦却是摇头道。
“杀猪的，你忘了咱们段兄弟是什么人？可是一人灭群鬼的凶煞呢，还不知谁怕谁呢。”
经过蒋松秦提醒，蔡举才想起段续是什么人，他可是独自一人就赶跑群鬼的货色呢，说不定那传说在段续这里压根没用。
不过此事暂且不论，段续却依旧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蒋松秦急着又问了一遍。
段续闻言打了个哈哈尴尬笑笑，算是缓解了半分自己跑题的尴尬。
他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归宁郡的地方，只见他目光幽幽，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道。
“两位兄长觉得何以为神？”
他口中的神自当不是在修士们眼中，能高升天澜神土的真正天神，而是那些人间百姓供奉祭祀的山水神祇。
蔡举不假思索道：“自当是有摧天撼地之能，能杀妖诛鬼者为神！”
段续点点头，蔡举说得的确是有一部分道理，毕竟这类神祇有了香火愿力在身，自当会掌握超出凡人不知多少倍的法力，不过这却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的目光看向蒋松秦。
蒋松秦想起自己宗门敕封的那些山水神祇，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道：“天神暂且不论，若是单单是那些山水神祇的话，我倒是以为应该能顺四季、理阴阳、断善恶、诛妖邪者为神。”
“不错，两位哥哥，其实说的都对，因为他们死后享受了人间的供奉，成为了金神不灭的神祇，那么就应该上护苍天后土，下抚黎民苍生，以万物为自己子孙呵护，以天地为自己居所御守，如此方为神，”段续继而想起那邪神郭秀才，只听他恨恨道。
“可是两位兄长也是亲眼见识过那郭秀才是个什么嘴脸的，明明享受了人间多少好处，偏偏与鬼魅为伍，残害普通百姓，置于一地子民生老病死而不理会，将这人间大地弄得乌烟瘴气，他这样的东西算是什么神？”
说完他目光灼灼看着蒋松秦道：“也是多亏蒋兄将那恶神绳之以法，若不是那日我另有超度要做，定然要用我的道一灯活活炼死那邪神！也让他尝尝百姓遭受的痛苦！”
“可是这和你问那老太婆和老头的岁数有什么关系呢？”
蔡举听了一脑壳的神神神，只觉得自己都要出现幻听了。
“是啊段续，这和他们的年纪有关系吗？难不成他们还能成.......”
说到这里，蒋松秦的目光一顿，而蔡举也是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
“什么！！段兄弟！你是想由自己敕封他们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