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门开了。
陆时晓连忙坐起,傅冀年扯掉领带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阿年?”
他的样子有些怪,陆时晓正想要下床,忽然被傅冀年整个人按在床上。
酒气铺面而来,傅冀年漆黑的双眸酝酿着浓稠的夜色,一丝光芒也无法入侵。
“什么也别问。”
话音落下,傅冀年炽热的吻落在冰凉的皮肤上,触电般的感觉从背脊蹿到大脑,陆时晓破碎的声音在助长情欲。
“阿年,停下。”
陆时晓艰难地保持理智,傅冀年勾着吊带滑下,“如果我不,你又要怎样?”
跨坐在她身上的男人睥睨着自己,傅冀年的俊美阴沉的脸充斥着十足的压迫力,要是傅冀年决心要对自己动手,她毫无反抗之力。
“我不能怎样,”陆时晓咬唇,“但我想知道是为什么让你这样做。”
他不想提起那个名字,傅冀年眼神骤冷,俯身捏起陆时晓的下巴,冷冽的酒气扑在陆时晓的脸上。
“别让我想起他。”
“是因为边言,”陆时晓壮着胆子迎上傅冀年晦暗的眼睛,“阿年,边言和我……”
解释的话没有说出口,更加猛烈的问堵住了她接下来的所有话。傅冀年像是暴怒的雄狮掠夺着他口中的猎物,陆时晓几乎没有任何喘息的空间。
“说了不想听,”傅冀年指腹轻搓着陆时晓微张的唇,“怎么不听话?”
她当然可以听话,但是听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事情过去了,你先睡。”
傅冀年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时晓,翻身下床。即使欲望冲向顶峰他也会守住底线,现在他要去冷静。
“阿年。”
衣角被拉住,傅冀年身形一顿,“松手。”
“不松。”陆时晓攥得更紧。
她整理好思绪,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解释了一遍,唯独略去了那一个手背吻,“我没有骗你,换衣服只是因为弄脏了衬衣。”
沉默,还是无声的沉默。
她还在被怀疑吗?
陆时晓没有自信地渐渐是松开手,低垂着长睫,心中泛酸。
“早点睡觉。”
傅冀年轻声说,没有再多说,起身离开了卧室。
陆时晓无言地望着紧闭的大门,这一夜未能安稳入睡。
……
上次的计划失败,傅潇潇很生气,不仅跑到她和刘芷含的介绍人那里闹了一通,最后还跑到刘芷含的公司那边狂骂刘芷含,吓得刘芷含好多天不敢出门。
“姑奶奶,我又不是老鸨,你给你哥找女人别找我啊!”
黄毅简直无语,他是上流社会富二代们聚会地组织人,又不干那种违法交易,这几天一直被傅潇潇堵门,他已经决定要去外地避风头了。
“我认识的人都说你交际圈广,给我介绍几个清白的美女那么难?再说我哥的条件很差吗?”
本市谁不知道傅家人,傅冀年的条件绝对是完美。
黄毅叹气,问题是让他介绍的又不是傅冀年本人,他可不想惹祸上身。
“上次的刘芷含已经被你闹怕了,现在你在我这个圈子名声不太好。”黄毅尽量说的委婉,实际上傅潇潇已经在短时间里被他的众多好友拉黑。
他就算给傅潇潇介绍,那也是自找苦吃。
“嘁,你就是找借口。”傅潇潇一脚踹上酒吧的门,挡在门口,“总之,你今天不帮我约好一个美女,别想从这扇门走出去。”
傅潇潇太不讲道理了,黄毅拿出手机,认命地开始翻找。
他在微信上群发“傅总征友”的消息,对此有兴趣的人只有两三个,但都不附和傅潇潇事业有成又是美女这种苛刻的条件。
说到底美女为什么要事业有成?黄毅难以理解。
“对不起,找不到。”黄毅把手机递给傅潇潇,他朋友圈的人基本无回复。
傅潇潇扫了一两眼,感到奇怪地皱眉。
难道真的是前几天闹得太狠了?
“姑奶奶,这里就是酒吧,能进入这里的女人也都不差,有你看上的不如去搭话,说不定会有你想要的人选。”黄毅劝说道。
倒也可以,傅潇潇认真想了想,从门前挪开,“行吧,放你一条生路。”
今天,她一定要给哥哥找到具有极强竞争力的女人。
傅氏,傅冀年开完会,突然接到陈齐的电话。
“傅总,事情办成了,行李箱我们已经找到,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么快,傅冀年稍感意外,他淡淡道,“东西送过来,暂时没事了。”
匆匆挂断电话,傅冀年若有所思地敲着书桌。
“宋逸,”傅冀年喊了一声身边的人,“让律师重新拟定起诉书,之前的录音一并附上,告他们威胁原告。”
宋逸微愣,没想到傅冀年会来这么一手,他点头道,“我即刻去办。”
imw二楼,陆时晓和宋风那边的雇主敲定好最终的装修风格,立刻联系施工队和家具提供商开始准备装修。
“辛苦了晓晓,这可是笔大单子,已经完全敲定,钱都到账了。”孙如玉喜笑颜开,imw业绩增加,她忍不住拉着陆时晓去二楼吃点东西。
“应该的。”陆时晓吃了一口孙如玉做的蛋糕,也很高兴。
孙如玉咬着勺子说,“说起来过两天初赛结果要出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聚餐。”
“……万一结果不尽人意呢?”陆时晓忍不住悲观。
“你是谁的学生,敢说不尽人意这种话。”
边言的声音从书房传来,陆时晓转头没接话。
自从前两天从游乐园回去后,她和傅冀年之间就因为边言开始冷战。说是冷战,但更像是故意避开彼此。
虽然傅冀年会回来,她如果做饭了也会吃,但是两人基本上没有交流。
“你在想什么?”边言察觉了陆时晓的情绪。
这几天陆时晓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边言感觉事情可能与他有关。
“没什么,我在想初赛的结果。”陆时晓是第一次参加比赛,她没有边言那么自信。
“净想些无聊的事情,不如多吃两块蛋糕。”边言说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