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书房门,里面没声。
八成又是在睡觉,陆时晓推开门进去,边言意外地醒着,他正在看书。
“给你端块蛋糕。”
边言喜欢吃甜食,今天孙如玉做了蛋糕,到吃的时间点他却不见人影。
“刚才怎么不出来?”
边言瘫坐在椅子上,放下书的一点边缘瞄着陆时晓,“只有你爱吃狗粮。”
这是什么话,那两对不天天那样吗?
陆时晓歪头,“你最近突然在意起这种问题,感觉孤单了?”
边言坐直,凑近陆时晓,撑着脸颊挑眉,“孤单了,你来不来陪我?”
他清俊的脸忽然放大,黝黑的长睫扑扇着,明明看起来是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眼中却有种强烈的情感令人移不开眼。
陆时晓垂下目光试图转移注意力,无意间看见边言微乱的衣领敞开着,骨感分明的锁骨露出来一截,白皙的皮肤有种让人想要留下印记的诱惑力。
边言这样子她往哪里看都不对!
陆时晓咬牙,干脆闭上眼假装头疼。
“不陪我?”边言拉着懒散的语调,伸手撩起陆时晓的头发歪头瞧着她。
“没说不陪你,”陆时晓目光局促地别向别处,“但你的语气可以不那么怪吗。”
“哪里怪,平常我就不这么说话。”
边言收回手,趴在桌子上瞄着低垂着头的陆时晓,“是你这个听的人感觉变了。”
书房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陆时晓全身不自在。
边言确实和平时并无二样,难道说变了的人真的是她?
“咳咳,两位。”
书房门被敲响,陆时晓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紧张地往后看,“怎么了?”
孙如玉挠挠额角,“我想问问……是不是该上班了?”
话音落下,书房的钟正好报点,陆时晓狼狈地跑到门边讪笑,“你来的时间太对了,我马上上班。”
孙如玉瞧着陆时晓跑远,走进书房敲了敲书桌,“你是不是又在捉弄晓晓?”
边言坐直,闭着眼不说话,显然是无可奉告。
“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孙如玉恨铁不成刚,话题止于这里。
她在书架上抽出需要的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边言转着转椅,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心中空荡荡的一片。复赛的结果很好,接下来也会一直顺利下去,直到决赛。
或许太迟了,但等到事情结束那一天,他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八壹中文網
到那时,他就真的也不会剩下了。
星光设计赛一路推进,陆时晓已经成为了本次冠军的热门候选人。
网上不乏戴舒凡一路力保或者傅家塞钱这样的话,但是因为上次事件的打脸,许多人都是揣测跟风黑,而陆时晓这次没有受到影响。
她积极准备决赛稿件,每天的生活除了画稿设计工作,就是去医院恢复脸上的伤痕。
这两件事情她推进的都很顺利,陆时晓已经开始享受眼下的生活。
除了一件事,沈凛意的邀请越来越频繁。
虽然傅冀年每次都会带上陆时晓,但是每次见面时,她都会因为沈凛意看向傅冀年的目光心中生刺。
其实他们也没有别的接触,宋逸也在现场,正因为这种充满合理化和正式感的情景,让陆时晓只能默默地摁下心中的小疙瘩。
“陆小姐,我很期待决赛,请你务必加油。”
微信的声音响起,陆时晓收回思绪看了眼短信。
“我会加油的。”
回完戴舒凡的消息,陆时晓叹口气,撑着脸颊无奈的望向屏幕。
虽然设计方面的事情看似顺利,但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背负着期待向前走,真得很不容易。
“咔噔。”
忽然,楼下传来铁门打开的声响。
是阿年回来了吗?
陆时晓匆匆下楼,她打开别墅大门,傅潇潇竟然出现在了别墅门口。
“哟,你今天没上班?”
傅潇潇穿着黑色飞行服,热裤马丁靴,头发的一边用辫子在后脑勺扎成马尾,烟熏妆下她的气质格外狂气。
陆时晓不擅长应付傅潇潇,她尽量表现的不惊讶,拘谨地说,“今天星期日,都休息。”
“哦,忘了。”
傅潇潇把铁门踢上,双手插兜和陆时晓擦身而过。
“你该干嘛干嘛,我拿东西。”
傅潇潇走进玄关,一眼就看见了玄关桌上的相框。相框里面的照片是傅家的全家福,傅潇潇愣了一秒,沉默地拿起了相框。
“这是我哥摆出来的?”傅潇潇转头问。
“是我摆出来的。”
陆时晓解释道,“相框是夹在书里面是送来的,这张照片拍的不错,我就摆出来了。”
“你什么眼神,这哪里拍的不错,”傅潇潇把相框放回原位,背对着陆时晓,“明明把我拍得那么丑。”
傅潇潇扔下话连鞋子的都没换匆匆往里面走,陆时晓欲言又止,没有拦下傅潇潇让她换鞋。
“傅小姐你找什么东西,或许我有些印象。”
走廊上,陆时晓好心追问傅潇潇,关于她是怎么进来的始终不敢多问。
这片别墅区门禁很严,既然傅潇潇能进来,自然是得到了谁的允许。
“你装什么熟。”傅潇潇打开一扇又一扇门,语气不屑。
陆时晓被她的话怼地一声不吭,一直用热脸贴冷屁股陆时晓也觉得没趣。
她停步说,“前面是阿年的书房,如果你要进去我会跟阿年打电话。”
“你威胁我?”傅潇潇很不爽地回头。
陆时晓从容地说,“书房不是我在用,我知会一声阿年并没有错。我也想问一句,傅小姐怎么进来的?”
傅潇潇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极力狡辩,“我是傅冀年的妹妹,这里是他的房产,我能进入这里一点也不奇怪,你没资格质问我。”
“那好吧,我去打电话。”
陆时晓倔强起来谁也拦不住,更何况她现在是真的有点生气。
她好歹是个活生生的人再跟傅潇潇说话,也没有表现出恶意,傅潇潇很过分。
“你敢!”傅潇潇高叫。
“此地无银三百两,”陆时晓转身,“既然你进来的理由合理,我打个电话你何必这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