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我现在只能去做我做得到的事情。”
宋逸望着窗外,“还有另一件事想要跟你说,你现在是对那个ann有想法吗?”
“你想说什么。”傅冀年交叠起长腿,斜睨着宋逸。
“阿年,我不该管你的私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沈凛意,你现在还没有离婚。”
宋逸握着双手,斟酌着自己的每一个字。
他的话肯定会惹来傅冀年的反感,可这些话他不得不说。
傅冀年眯起眼,思考着该说些什么。
忽然,大门被猛地踹开。
“臭小子,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傅向华怒气冲冲地冲进来,宋逸惊愕地起身向傅向华打招呼。
“傅叔叔。”
傅向华瞧了一眼宋逸,绷紧脸走到傅冀年面前。
他不爽质问,“当初你要娶沈凛意,我和你妈妈千方百计的阻止你,但你还是一意孤行!如今婚结了,你又要去乱搞,傅冀年我们傅家的名声是不是要在你的手上败完了!”
“白叔跟你说的?”傅冀年平静地掠起眼皮。
“废话!你白叔还不知道你结婚,一提起你要作贱自己挖墙脚,他比我还急!”
傅向华重重地锤了一拳傅冀年的肩膀,“我告诉你,不准离婚,不准出轨!孩子都有了,你再后悔都不行!给我老老实实地过下去!”
没想到傅向华是这样想的,宋逸心中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沈凛意被离婚,这样沈凛意又会收到二次伤害。
“你们两个人,是说好了今天一起来的?”傅冀年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他起身道,“你们不必这么关心我怎么过,这是我的事情。”
“这么自私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傅向华气急败坏。
他早就知道傅冀年并不是那种听话的人。
但是这么多年来,傅冀年从没有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我说实在的,我对ann小姐确实满意。我回国之前,我要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就是她。但是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你们没有缘分!你要敢做出格的事情,我保证你和ann走不下去!”
撂下狠话,傅向华又骂了几句傅冀年,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匆匆离开。
傅冀年被骂的狗血淋头,但始终保持着沉默。
宋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独留他一个人站在办公室中。
……
simple的事务在缓步推进,忙碌了一阵后,陆时晓在某天接到了沈冰河的电话。
上次沈冰河答应帮忙的时候,陆时晓也答应过他,会跟他去一个地方。
正好她这两天休息,便答应了下来。
万万没想到,沈冰河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她原来的老家h市。
自从年幼时跟着陆国立离开以后,她就没再回过h市。不是不愿意回,而是没有机会。因为那时她几乎每天都被刘艳明压榨着做各种事,身上也没有钱。
这次回h市,她想要去父母的墓前祭扫一番。
“和我出来也要画这么浓的妆?”
车上,沈冰河随口调侃着陆时晓。
陆时晓无奈地说,“以防万一,回国后我处处都要小心。”
“你还有回f国的打算吗?”
“当然,等simple在国内站稳脚跟,我自然会回去。”
长久留在国内不是个好主意,她总有一天会露馅。如今傅冀年已经开始怀疑他,再过一段时间,恐怕会被揭穿真面目。
“回f国也好,我也想把业务转移到国外。”沈冰河突然说。
陆时晓意外道,“为什么?沈家在国内排不上第一也能排上第二了啊。”
“总之是发生了点事情,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随口一说。”
沈冰河不打算说那件事,陆时晓识趣地没有追问。
她回头摇下车窗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想起上车前她问沈冰河要去哪里,沈冰河说是一个她熟悉的地方。
可她在h市哪里有熟悉的地方。
这里不管是街道还是风景,都与她小时候记忆中的样子相去甚远。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
陆时晓靠着车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傅总,你这次出差真的不用我陪着吗?”
张秘书急步跟在傅冀年的后面,抬了抬眼镜。
h市的客户那边忽然出事情在接受调查,傅氏作为关联方也被要求提供相关文件。
傅冀年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傅氏的股价,所以决定亲自前往稳定军心。
但张秘书没想到傅冀年竟然打算独自前往。
“你留在公司,董事会的人要是有什么乱子,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知道了。”
张秘书连忙应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种紧要关头,的确内外都要稳住。
他目送着傅冀年的车走远,迅速地回到公司。
……
“晓晓,到了。”
“唔……”
车停下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陆时晓揉着眼睛醒过来,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里是?”
看起来像是郊外,她跟在沈冰河的后面往前走,终于看见了路标。
“怎么来了这里?”
陆时晓追上沈冰河,大惊失色。
这里是她父母的墓地。
多年未曾祭扫,这附近也大变样。
刚才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沈冰河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你很多年没有回来,我只是猜测你应该想来看看。”
沈冰河带着陆时晓向前走,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你应该早点说,我连祭扫的东西都没有准备。”
“我都准备好了。”
他竟然准备的如此周到。
陆时晓心中暗忖,皱起眉问,“这就是你说的,我熟悉的地方吗?”
沈冰河点点头,停下了脚步。
这时,有管理人员拿来了祭扫的物品递给了沈冰河。
他分了一些给陆时晓,望向眼前的墓碑,“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二十多年过去,我们的人生都有了不同的境遇。”
墓碑上,照片中的两个人幸福地笑着,时间仿佛倒退回了陆时晓十岁那年。
当时她在墓碑前哭晕了过去,觉得人生已经一片灰暗。
十几年过去,她再次站在艳阳之下,父母的面前,一切恍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