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为了simple才对你说这些话。希望你好好考虑,等会儿傅冀年会来一趟。”
戴舒凡严肃开口,令陆时晓愈发沉默。
她想到在医院傅冀年的那个吻,手指渐渐攥紧了裙摆。
一个小时后,傅冀年抵达了弗雷尔。
这次来是他计划之外的行程,他原本准备等解决了沈凛意以后再来f国。但白延年说希望他能帮忙,因此他才想到借这个机会与陆时晓见一面。
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在药物的干预下,他的失眠好了许多,但心中的空洞始终无法填补。如果能见到陆时晓,或许会好很多。
“傅总,欢迎。”
戴舒凡上前招呼,回头看了一眼陆时晓。
“您好。”
陆时晓不冷不热地开口,眼神疏离。
这种感觉让傅冀年皱起眉头,但他没有表露。
“戴先生,文件我已经带来,我们谈谈。”
傅冀年坐到沙发上,面对戴舒凡。
戴舒凡疑惑地问,“等等傅总,您不是说要与ann……”
“她在旁边就可以了。”
傅冀年目光与陆时晓对视上,“simple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她负责,我只是单方面想要见她。”
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陆时晓难以置信。
她僵硬着脸,感觉空气瞬间变得尴尬。
“咳咳,”戴舒凡连忙替陆时晓解围,“去倒两杯水过来ann。”
“是。”
陆时晓微微弯腰,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真是糟糕,傅冀年说话一点都不看气氛和场合吗!
她咬着牙根去倒了两杯水,忽然想起傅冀年不爱喝茶叶,她冷冷一笑,倒掉杯中的水,改泡了两杯茶叶水。
办公室中,谈论正在进行。
傅冀年拿来的合同里全是温和条款,甚至连收益都要的很少。戴舒凡一看就明白,这是卖给陆时晓的面子合同。
他不敢随便签下。于是等着陆时晓回来,让她做决定。
“前几天买了上好的茶叶给同事尝鲜,泡给傅总尝尝。”
陆时晓走进来,弯腰放下杯子,脖子上的雪花项链漏了出来。
“有心了,ann。来坐这边,你也看看合同。”
戴舒凡没多想,把手中的合同递给了陆时晓。
接过合同,陆时晓的余光扫了一眼皱着眉的傅冀年,果然他还是讨厌喝茶。
心情舒爽了不少,陆时晓目光回到合同上。
她看完合同,点点头,“老师,签了吧。”
“真的?”戴舒凡意味深长地问她。
陆时晓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傅冀年不是做慈善生意的人,但是这份合同对simple来说百利无一害,没理由不签。
“我来签。”
陆时晓拿起笔签完名,抬头看见傅冀年喝了一口那杯滚烫的茶。
他竟然喝了?
“傅总,茶叶怎么样?”陆时晓扣起笔帽问。
“挺好。”
傅冀年佯装淡定,实则舌尖被烫到,那股涩味盘旋在齿间令他无法接受。
“您喜欢就好,合作愉快。”
陆时晓一眼就看出他在逞强,她暗自笑笑,心中舒爽,这种能整倒他的机会可不常有。
双方交换合同,闲聊几句后,到了午饭时间。
戴舒凡提议请傅冀年吃饭,但傅冀年开门见山的说要和陆时晓单独吃饭。
合同已经签过陆时晓没理由再陪着傅冀年,于是她干脆拒绝,说有约,让傅冀年知难而退。
傅冀年没有多说,爽快离开。
陆时晓原以为傅冀年真的难而退了,但在她下楼去吃饭时,看见傅冀年正靠在马路对面的车前等她。
“陆小姐去哪里,我送你。”
傅冀年来到陆时晓的身边,陆时晓轻皱起眉头,“我哪里也不去,不需要劳烦傅总。”
“您不是说有约?”
“和你没关系。”
说完,陆时晓与傅冀年擦肩而过。
“等等,”傅冀年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腕,“我想见小星。你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时候都没空。”
陆时晓甩开傅冀年的手,一句话都跟他说不下去。
她不想见这个男人,一看见这个男人就想起自己活在虚假自由中的现实。
她明明是人,为什么非得成为另一个人的掌中之物?
“小星并不想见你,请你别再跟着我。”
陆时晓头也没回,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傅冀年目光沉沉地凝视着陆时晓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
托儿所门口。
小星放学后没看见来接自己的保姆,反而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他的亲生父亲。
好久没看见傅冀年,他忽然出现又想干什么?
“喂,你是来接我的?”
小星主动跑到傅冀年的身边,仰头望着他。
傅冀年点头,半蹲着问,“要不要抱?”
小星摇头,“妈咪呢?妈咪没跟我说过你今天会来接我。”
“我跟她说了,但她并不想让我见你。”
傅冀年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寂寞,小星心一软,牵着他的手说,“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陪陪你吧。不过必须在妈咪下班之前回去,不然我会被骂的。”
“好,”傅冀年不介意小星的傲娇发言,“这次我准备了你或许会喜欢的东西,去我那里可以吗?”
很上道嘛!小星跃跃欲试,“走吧!”
……
今天下班比往常要早,陆时晓做完手中的事情回到家中,不见小星的人影。
去哪里了?
她拨通保姆的电话才得知,对方今天去接小星时,被一个自称小星父亲的人支开了。
“对不起太太!他说他是今天来接小星的,跟您打过招呼,我信了……”
因为对方能准确说出家中的所有情况,加上她在附近观察时看见小星主动走过去,便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
“行了,我去找小星。”
陆时晓听不下去保姆絮絮叨叨的话,赶紧挂断电话准备去找傅冀年。
她正在玄关重新穿鞋,忽然,大门打开了。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边言手臂上挂着一件西装,以为陆时晓是刚回来,结果陆时晓迅速地穿好鞋似乎是要出去。
“怎么了晓晓,这么慌张?”边言蹙眉,察觉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