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这个杯子就给你先拿着,我们快点走吧。”
看到陆时晓手上有着装着情侣杯特有logo的袋子,小星心情就异常的好。
他拉着陆时晓的裙摆,就二话不说的想要拽着她往外走。
陆时晓皱皱眉,本平整的裙边因为小星的拉拽而开始有了些褶皱。
展览馆外的人流量要比里面的更多,到处都是喧闹的人群。
光是出场的人,都好像能够把陆时晓给挤出几百里外。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星,好了,现在就走了,可以把妈妈的裙子放下吗,很多人看着诶。”
小星左顾右盼了下,意识到自己这样子确实不对,撅嘴放下,结果却迎面撞上了和傅冀年正亲密无间的小念。
因为二人一个正着走,一个倒着走,完全看不到彼此的存在。
刹那间转头,就这么硬生生的撞上了。
小星吃痛的揉了揉自己那带着阵阵晕感的额头,又见小念依旧在紧握着傅冀年的手,咬了咬牙,一把推开了同样在揉额头的小念。
小念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刚要摔到地上,就被傅冀年顺手接住了。
“你……”
小星气的直接用手指面前的二人,一肚子的气话却梗塞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走路不看身后有没有人怪谁啊,你凭什么推我,还好有叔叔接住了我,不然我今天就要摔倒在这里了!”
小念直起身子,气呼呼的对着你小星讲。
二人刚刚相撞,脑子都是昏沉的状态,讲起话来都口无遮拦。
“叔叔?叫的可真够亲密的。”小星双手环抱在胸前,阴阳怪气道。
“这又怎么了,我觉得他人很好,我不仅要叫他叔叔,我还要认他做干爹呢!”
小念吐吐舌头,嬉皮笑脸的冲小星说道。
她毫不吝啬对傅冀年的夸赞,几次说下来,小星气的直接还不了嘴,鼓着腮帮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叔叔,你愿意我做你的干女儿吗?”
小念突然转头,眨巴着眼睛期待的问傅冀年。
傅冀年挑眉,捏捏她的那肉嘟嘟的脸蛋:“有机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小星这下气得直跺脚,转身就抱着陆时晓,呜呜的哭着。
“好了,做好朋友嘛,干嘛老是吵架啊,没事的,不要想那么多。”
陆时晓担忧的抚摸着小星的头发,语气缓和的像在说摇篮曲。
这两个孩子果然不能够在一起,一聚在一起就会产生化学反应,然后爆炸。
可小念却好像不满足于此,挣脱开了傅冀年的怀抱,让傅冀年先行离开。
“我会好好的帮你们增进一下关系的。”小念冲傅冀年弄了个wink。
傅冀年无奈的笑了笑。
“我先去开车,你们在这里先等着我。”
结果傅冀年前脚刚走,后面小星和小念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又吵了起来。
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够被他们吵得天翻地覆。
甚至上止天文下到地理,全部都纳入了他们这一次争吵的内容之中。
小星已经气得忍无可忍了,本想一走了之,但还是因为承诺而留了下来。
然后,门口的人流量却越来越挤,他们这样做无疑会挡住别人的去路。
“好了。不要再吵架了嘛,要吵也不能够在这里吵啊。”
陆时晓拉开了两个正互相厮打的孩子,话音落下,韩莉莉却从天而降“刷”的一下来到了陆时晓的身旁。
陆时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到韩莉莉一把抓起了一个皮肤黝黑瘦小的男人的手腕。
毫不犹豫的往那个男人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打的陆时晓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你不知道啊,这个男的刚才想要非礼你,我老远就注意到这个猥琐男一直在偷偷看见了,手还真的不老实!”
韩莉莉一顿吐槽完,就二话不说的对着那男人拳打脚踢。
男人本身就长得瘦小,被人打了还没有理能还回去,只能够抱着自己的头,然后韩莉莉每打一拳“哎呀”一声。
陆时晓发愣的站在原地,她甚至都还没有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就已经被韩莉莉给打得鼻青脸肿了。
韩莉莉拍拍手,最后踢了一脚让那个男的躺在了地上,搂着陆时晓肩膀就要走。
突然发现,陆时晓现在呆的跟个冬瓜一样,怎么拽都拽不走。
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出了问题,她连忙丢掉了自己大大咧咧的模样。
“不好意思啊,我知道我这样做朋友有些太快了,你不要介意。”
韩莉莉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却见陆时晓对自己一笑了之。
而且这个笑看着不像生气。
“不是,你的性格挺爽朗的,跟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不过要谢谢你。”
陆时晓点点头,心中开始对着韩莉莉的性格有了另外的认识,好感要比之前多了几分。
此时,傅冀年和边言的车都到来了。
他们今日二人的任务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送陆时晓和韩莉莉还有两个小孩顺利回家。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陆时晓家楼下,几人都纷纷下了车,唯独傅冀年一人抓着方向盘,犹豫着是否该下去。
小星精确地捕捉到了傅冀年那难以知晓的隐匿的情绪。
他勾了勾唇角道:“你也一起回家吧。”
虽然小星还没有叫自己爹,但傅冀年心里已经好受多了。
因为逛了一天展的原因,回到家后的大家都累趴在了沙发上。
“边言哥哥,妈咪,快来喝水。”
回到家后的小星直奔边言买的情侣杯子去,烧了一壶开水就拿着这杯子分别给他们两人喝。
装了热水的情侣杯还会自动变色,同时杯壁上会若有若无的显现出我爱你的英文字样。
傅冀年单独坐在沙发上,看到桌上那两个不是自己买的情侣杯,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就好像是有人紧抓着他的心脏,压抑的说不说话。
他难堪的开口问道:“陆时晓,我送你的那个杯子去哪里了?”
躺在沙发上眯着双眼的陆时晓吱呜了一声,揉揉眼睛,起身要寻找,却见那个杯子已经毫无踪影了。
“可能是刚才出了点情况,掉了吧,不好意思啊。”
傅冀年挽紧了手臂上自己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无力的点点头。
“那好,我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我就不在这里久留了,你们自便。”
那一向平静的脸上,终究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