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瓶酒是纯粹的红酒了,实际上是威廉特意寄给他的一种特制酒。把最纯良的葡萄酒与伏特加兑在了一起,很好入口,后劲却大到惊人。
他第一次喝不知内情,一个人喝了一瓶,结果睡了整整三天才醒。
果不其然,时韵的脸颊越来越绯红,眼底波光逐渐潋滟起来,她的视线再次直直看向酒瓶,嘴角勾起了露出笑容,伸手便要再来抢酒瓶。
但被唐骁格挡住,“我帮你倒。”
她歪着脑袋反应慢了好几拍才明白过来,笑容变大,趴在桌上指着自己酒杯说:“倒满,不喝光的是小狗。”
第二杯酒再次灌下肚,时韵就只会傻笑了。
她看唐骁的脸有了幻影,重重叠叠好几个人,忍不住靠近了去捧住他脸,还不悦地低喝:“你别动。”到了这时候,唐骁再不必绷着脸,加上也喝了一杯酒助兴,体内酒精正在促使邪火四蹿,往后轻靠在椅子里也不去阻止,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
心说怎么之前就没想到用这招呢,这个样子的她多可爱啊。
手把唐骁的脸固定住后,时韵还觉得看不清楚,就往前凑近了些,没料头一晕眩往下而怼,直接撞了上去。后知后觉间温软的触感让她嗅了嗅,又再咬了下,熟悉的气息侵入鼻间,抬起眸终于看清人了,她眯着眼笑了起来。
“唐骁,”打了个酒嗝,然后继续笑眯眯地说:“你真好看。”
唐骁敛眸看着亲在他下巴上的女人,眼中闪过兴味反问:“是吗?”
“是真的。”时韵像是怕他不知道,手指在他脸上乱摸了一通,然后轻指他的眼睛,“喏,这里是最好看的,就是……”八壹中文網
“就是什么?”
“有时候太凶了。”
唐骁挑起眉,“害怕?”却见她眼波流转,笑得恣意:“不怕,再凶也拿我没办法,还不是被我扎了一针乖乖躺下了。”
“哼。”唐骁用鼻子哼气,她还敢说。
不过这时候醉态朦胧的时韵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挑衅着某人,而且这般姿态有多撩人。还傻乐地手指向下,点在了那唇上,不知死活地继续:“都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我看也是,你用那种手段逼我求饶,既狠又绝情,可我偏不屈服。”
“那为什么又跟我服软了?”唐骁发现这样交流除了身体越来越热外,倒是能套出一些她从不肯说出的话来。只见她偏了偏脑袋,却因晕眩又倒进了他脖弯里,就趴在他肩上可怜巴巴地说:“不服软不行啊,我打又打不过你,拼智商也不及你,我还得……”
后一句话时她埋进了他颈窝,咕哝什么没听清。
唐骁把她的脸拨开些,“你还要干什么?”
她眨巴了下眼睛,竟转移了话题:“我还要喝水,好渴。”如果不是那酒力亲身试验过,唐骁真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装醉。
时韵可顾不上唐骁在想什么,只觉得口干舌燥要起身喝水,可刚站起就腿脚发软地扑在了他身上,四目相对里气息交融,气氛忽然变了。
她,主动吻住了唐骁。
前一秒还被动的男人,在触电感蹿过全身时瞬间夺回主权重重回吻过去。
一吻结束,时韵脸红到耳根,声如蚊蝇:“我要睡客厅。”
唐骁移转向她耳畔:“我家客厅恕不待客。”
……
时韵脑子断片了,在床上躺了近半小时才缓过劲来,身上的酸痛宣告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可她完全想不起过程。
她与唐骁会有密切关系是迟早的事,以他对她的专制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但发闷的是她这个当事人居然没有参与感,而另外一个当事人在她睁眼时就已经不在了。
不是周末,上班时间,办公室就在楼下。
这些都是理由,可怎么那么让她觉得憋屈呢?她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猛的从床内坐起打算梳洗完就下楼去兴师问罪,可低估了身上的酸痛以及头痛,跟一把锥子往脑门上敲似的,她又硬生生地被敲躺回去了。
低咒出声——该死的,唐骁!
当她真的下地来到洗手间时,咒骂声变大:该死的唐骁!
镜子里的她从脖子到锁骨全都是某人留下的痕迹,这要让她怎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