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想爆粗口,实在是太疼了,整个肩膀瞬间疼到没知觉,左臂也抬不起来了。
那位大哥还瞪圆了眼盯着自己手臂,好似不知道怎么多出来了一根针。时韵心中默数到三,低令:“倒!”男人噗通而倒,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的木棍也滚了出去。
弯下腰捡起木棍后时韵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烈日在顶她却浑身发凉,此时正是午后,街道百米之内都不见有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喝出声:“出来吧。”
空间静谧了一瞬,从旅馆门内缓缓走出了一个人。
时韵眸光沉了沉,原来是位老朋友。
陆科。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唐骁啊唐骁,你也有失算的一天吗?
与虎谋皮不就是当初的唐骁与陆科,唐骁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不知这个陆科暗度陈仓,扮猪吃老虎,如今反噬来个措手不及。
陆科歪着头盯了时韵好一会才微笑着问:“决定好了吗?”
时韵装傻:“决定什么?”
“束手就擒还是试试能不能再用那根针放倒我,然后救下唐骁?”
时韵挑起眉,故作惊讶:“唐骁在你那?”
陆科失笑,“时小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却见时韵朝天看了看,又再看了看脚下,正觉莫名时听见她道:“我这个人在一般情况下,字典里没有束手就擒这四个字。”
最后那个字落音的瞬间人已欺身而来,假如是当初他恐怕当场就中招了,但这次他时刻防备着,所以及时躲开了那一棍。陆科脸色一沉,冷声喝斥:“时韵,你当真不管唐骁的死活了吗?”
“那也得你能掌握得了他死活才行。”
一字一句反怼回去后,时韵的眼神里颇有些不以为然。
陆科的瞳孔缩了缩却没再反驳,无疑是默认了。时韵见状心头暗松了口气,她就赌唐骁没那么容易被制,虽然不知道他这时候为什么不见踪影,但如果是陆科的话绝没那么容易能将他抓获。
“我还是低估了你。”陆科眼神沉暗下来,脸色也逐渐变得阴沉,“虽然我确实没拿住唐骁,但是这个人相信你也感兴趣。”他将手中的手机翻转过来,看着时韵瞬间脸色变白心中闪过快意,终有一桩事是能压住这女人的了。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车祸现场图,被撞得扭曲变形了的是一辆黑色奔驰车。那车牌号码时韵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她还经常坐这车。
陆科脸上又出现了得意的笑容,还故作大方地建议:“你不妨亲自划下一张图看看呢。”
明知是坑,却仍还往里跳的是傻子。
时韵皱了皱眉头,没有伸手,可陆科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手指一划立即另一张照片出现在视线里。尽管满脸的血,她还是一眼认出了是于筱,只听见陆科在道:“五年前你害死了她父母,五年后想不想让她也陪葬就看你了。”
棍子落地哐当声响把陆科给惊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便笑了。打了个手势,停在百米外的一辆面包车就开了过来,从里头下来两个人动作粗鲁地将时韵拖上了车。
陆科一脚迈上的时候沉声下令:“把她手跟脚都绑了。”
对这女人他不放心,多一分防备也是好的。
午后烈日炎炎,一辆面包车以疾驰的速度呼啸而过。旅馆隔壁是一家牛肉店,二楼窗户紧闭,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目睹了全过程,等敛转眸光时脸上一片萧杀之色。
“是谁派你们来的?”低暗的质问犹如来自地狱的钟声,把房中的另外两人都震慑得微微慑缩。静凝半刻,其中一人回复:“唐少,我们收到的指令是护你周全,至于上家是谁我们不过问。”
唐骁眯了眯眼,这两人一出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打手,他们受过专业训练。如果只是一人他或还能与之一拼,但两个人同时上毫无胜算,被制住后就带到了这二楼,然后目睹了时韵被陆科带走的全过程。
他看不见陆科给时韵看的手机上有什么,在她丢下棍子的那一瞬心就沉了下去,以她桀骜不驯的脾气一般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除非……心头一凛,难道小刀出事了?
“你们来的时候路上有什么不寻常吗?”唐骁提问。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仍是那个人答:“车祸算不算?”
“车牌号是什么?”唐骁追问,见他们有迟疑立即挑明:“别告诉我以你们的敏锐会不看车牌号。”
“奔驰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