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精神科拿的。”说完秋娴俯身,一丝不苟地把宗唯绑在床上,“精神分裂症病人专用。”
“我又没有神经病!”宗唯忍不住道,“你把我放开!”
“我看你就挺像个神经病的。”秋娴把他双臂捆好之后,又看了看他刚动完手术还戴着石膏的腿,“不如腿一起吧。”
“腿上有石膏!”宗唯怒吼道,“雪利你是不是疯了!”
“医院不准大声喧哗。”秋娴滋溜撕开一层胶纸,把棒棒糖塞进宗唯嘴里,这个棒棒糖球体还挺大,内里带夹心糖,宗唯嘴巴被塞得慢慢的,只能呜呜表示反抗。
秋娴把宗唯捆好,又见他挣扎着左右扭腰,便若有所思:“对了啊,你这样不太方便上厕所啊。”
对!就是这样!
宗唯眼前一亮,呜呜声更大了。
秋娴想了想:“好吧。”
接着宗唯眼睁睁看着他把尿壶从天花板用一根钢琴线勾着吊了下来,正好掉在裤裆旁边。
秋娴拍拍手,一脸轻松地道:“好了,你试试,是不是腰一扭就能进去了。”
“……”宗唯快疯了!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毒!想的都是什么办法来折磨他!
秋娴是真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随后就进隔间收拾准备睡觉了。
宗唯眼睁睁看着她关上了门,又看了看吊在裤裆旁边的尿壶,眼神终于渐渐放空了。
这个夜晚,他注定难眠。
翌日不上班的秋娴稍微起晚了点,她捏着被子,看着窗外的枝丫想了许久,才想起自己昨晚睡在了医院。
而这时已经早上八点了。
——还好是睡在医院,否则一准迟到了。
她揉揉额角,慢条斯理起床穿衣洗漱,还很有空闲的从抽屉里拿出牛奶和面包来准备吃早饭。
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秋娴这才注意到竟然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她直接接了起来,还来不及说话,电话那边带着哭腔的护士就哆哆嗦嗦道:“雪雪雪雪利医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今天又不做手术。
秋娴沉思片刻:“我应该没有忘记的。”
“雪雪雪雪利医生……”护士闻言都快哭出来了,“你再想想看啊,比如弟弟什么的。”
哦凑!
秋娴终于回忆起昨晚那个被绑在床上还吊着尿壶的宗唯m,顿时一头冷汗,本来只是想整他一会儿的,却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睡着了。
她赶紧开门,却发现办公室的病床上已经没人了,尿壶不见了,钢琴线不见了,皮带倒还留在床上。
人呢?
她狐疑地拧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门口竟然吊了一个值班医生!
这个医生还不是别人,是劝宗唯做人造植骨的眼镜医生!
他双手被反捆在背后,一根绳子从腰上穿过将他整个吊在了天花板上,旁边两个护士惊愕又不知所措,看见秋娴出来,便把求救的目光投了过来。
跟他们相比,秋娴很淡定:“你们的这些小爱好……就不能放在夜里悄悄的来?”
“雪利医生……”小护士都快哭了,“是您的弟弟……”
话都没说话,秋娴就听见一个凉幽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清冷与鬼魅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医生,原来你在医院啊。”
几个小护士惊呼一声蹬蹬蹬跑远,秋娴气定神闲转过头,却看见宗唯坐在轮椅上,一只手还卡在一个护士脖子上,他真的完全不怜香惜玉,矮个儿的小护士被他抹布一样托在轮椅边,为了配合他不弄断自己的脖子,还撅着屁股放低了身子。
秋娴丝毫不怀疑宗唯是不是会下狠手,只是淡定地道:“宗唯,放开无辜的人,有话好好说。”
宗唯微微抬眸,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犹如明亮的黑曜石一般,竟然也微微透出一点令人发紧的笑意来,语气不紧不慢道:“医生,我一觉醒来竟然发现自己被捆在病床上……”
还是那么羞耻的姿势!
“你说,该怎么办?”
秋娴:“……”
昨晚的骚操作估计让宗唯挺生气的,但秋娴万万没想到宗唯竟然这么生气,应该说是生气之下没有考虑到抖s的存在,导致局面有点失控。
emmm……今天估计要破费请大家好吃好喝一顿了。
花三秒钟想好了今天的安排,秋娴又万分淡定地道:“是吗?那不惊讶,因为昨晚你一直大哭大叫还尿裤子,我以为你间歇性智力退化,所以就把你捆在上面了,你现在恢复了么?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话说完,宗唯明显顿了顿——s和m并不能串供显然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秋娴无比淡定地看着宗唯陷入了沉思,顺手让无关人员撤离战场。
可宗唯只思考了极短的一分钟,就结束了头脑风暴,看向邱离:“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秋娴点点头,爽快地道:“好啊,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换种方式不就好了。
她答应得这么利索,宗唯觉得怪怪的,但怒火刚平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秋娴就走过来把他往病房推。
“病号就好好休息,东跑西跑做什么?”
宗唯不动声色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他今天对雪利的认知有点坍塌,搞不好要重建一下。
但就这样放过雪利,他又觉得自己那种羞耻罪白受了。
“雪利。”他略一沉吟,指尖叩了叩扶手,“我要吃披萨,加鲜虾不加鱿鱼,加德国白香肠而且不要烤熟的,面皮要外酥内软,最好是圣菲尔酒店的高级餐厅的主厨做的,他不外售自己的面皮,你最好费点心,香肠也要他做的,我还想要他蜜汁的肉酱汁,虾最好要这个季节的鲜虾,我不接受鱿鱼充数,那玩意儿太恶心了,给我加点螃蟹腿儿倒是可以,另外,我不吃番茄。”
秋娴:“……”
她愣了两秒:“披萨的话,你……”
宗唯拧了拧眉:“你做不就行了?话还挺多的。你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秋娴:“……”
惨了,宗唯估计回过味来了,笃定事情不是她陈述的那样,却也不愿意纠结下去。
“我现在在上班……”
宗唯顿了顿,回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那你下班去不就好了?愿意老老实实听我吩咐的话,没准可以给你宽限一点时间。”
秋娴眉头抖了抖,愕然呆在原地。
啥?
系统:“叮——好感度增加:20,实时总值:-49。”
“……”这家伙简直是个以欺负人为乐的抖s啊!
“行了,把我身上这套睡衣给我洗了。”宗唯慢悠悠朝病房的方向而去,声音也远远的飘过来,“脏死了。”
秋娴扶着墙,捏了捏额头,这才重新鼓足勇气走进他的病房。
却没想到接下来一个星期,她竟然都没过上好日子。
宗唯s是个真·坏脾气大王,一言不合就发配秋娴做苦役,秋娴肉体反抗不过,只能精神反抗,没想到宗唯就拿那天的事情来堵她,还说要调监控。
吓得秋娴忙不迭又偷摸去监控室销监控,结果第二天宗唯就拿着一块u盘对她说:监控我已经拷贝了,要不要看就看我的心情了。
恶魔舍他其谁……
好在好感度断断续续从-49增长到了0,说明宗唯其实并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她了。
这是个好兆头啊!
一周过后她回家找换洗衣服,才终于察觉到之前的一周是怎样惨无人道的生活……
而且连主业的任务她都忘了去做……
秋娴进屋就扔掉行李,疲惫地在沙发上躺了许久。
算了,还是先泡个澡吧。
她在家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走到浴室窗前吹头发的时候才发现对面大楼的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
她微微拧了拧眉,降下百叶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型单筒望远镜往对面大楼一看,又看见了那个戴耳钉的寸头男。
这家伙言行举止都很奇特啊!
不过该庆幸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击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