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舒曼脸色惊白,怎么都没想到上车之人竟然是孟浪。
难怪刚才一路上总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悄悄的跟着,现在看来都是孟浪搞的鬼。
“怎么是你?”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关舒曼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孟浪蔑笑着。
“你来我车上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谈谈。”
“我说过了,明天我会去和客户那边再沟通的,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都已经下班了,能不能让我有一点私人时间?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
“不过分,我要和你谈的也并非工作上的事情。”
看着孟浪脸上那令人玩味的表情,关舒曼心头一惊。
难道他要说的是那件事情,这是要和自己摊牌了吗?
担心这个时候吴文正突然跑过来,关舒曼偷偷打开手机,藏在大腿一侧,给对面发去消息:我走了,你不用来了。
然而这样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孟浪的眼睛,对关舒曼的这个行为,他只是调侃地说道:“在给你的情人发消息?”
“你!”
关舒曼就像是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瞪大眼睛看着孟浪。
孟浪完全不当回事,这个女人越是这样的反应,越发证明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被我说中了?”
“请你放尊重一点!”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请你下车,你再这样我只能报警了!”
“报警,然后等警察来,让他们听听我手机里的录音?”
听到“录音”两个字,关舒曼直接懵了。
这是她从来没有遭遇过的情况,谁会想到自己和吴文正做那种事情的声音居然会被录下来。
而且好死不死,录下这段声音的人正是他们要对付的孟浪。
然而即便是孟浪当着她的面提起了录音的事,她也只能强忍羞愤,装作不知。
见这娘们没了刚才那股神气劲头,孟浪心头暗暗得意,管你刚才有多牛逼,还不照样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这lv的包挺新的。”
孟浪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关舒曼的这个包上。
关舒曼神色一紧,将包抱在怀里,“关你什么事。”
“它是你买的吗?”
“说了不关你事,你有完没完!”
孟浪的嘴角挂着那种瞧不起的哂笑,“关于这个包,那天我在公司洗手间可是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言论。”
这话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戳破了关舒曼最后的体面。
她受不了孟浪的那种阴阳怪气,那种把她当婊子一样看待的鄙夷眼神。
“你不用旁敲侧击,有什么就直说!”
“行,那我问你,那天在洗手间里是不是你和吴文正?”
“……”
“怎么,不敢回答?”
“不是。”
关舒曼脸颊红烫,短暂的沉默之后,最终还是没有承认的勇气。
孟浪冷笑道:“有胆子在洗手间里寻求刺激,却没胆子承认,和你一起的吴文正都找到我头上来了,你不知道吗?”
在孟浪接二连三的心理攻势之下,关舒曼终于破防,承认了当时的事情。
“是,是我,那又怎么样?”
“一份偷偷的录音而已,这种东西在法庭上都当不了证据,你想靠它就让我身败名裂吗?”
“哪怕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辞去天华的工作,去别的公司、别的城市,一样可以发展,你真当我怕了吗?”
等到面前这个女人宣泄一样的咆哮完毕。
孟浪却表现得无比冷静。
“所以你承认了那天和吴文正在洗手间里的事?”
“是!”
“你们一起商量要怎么将我赶出天华?”
“没错!”
“这是赵总的意思对吗?”
“我不知道!”
关舒曼心里堵着一股怨气。
看着面前这个愤怒过后激动得脸、脖子、耳朵通红的女人,孟浪却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
“谢谢你。”
孟浪拿出兜里的手机,向关舒曼展示着录音的画面。八壹中文網
刚才在上车之前,他就已经调出了录音机。
上车之后的一步步举动就是为了诱导关舒曼承认那件事。
只是没想到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这个女人心理素质不行,在自己的连番激怒挑衅和激将之下,总算亲口说出了真相。
此时的关舒曼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无比震惊地看着孟浪手里的手机,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
心中的懊悔,愤怒交织一处,让她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想要抢夺孟浪的手机。
“你这个混蛋,把它给我!”
孟浪嘴角一撇,开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给关舒曼任何机会。
随着“嘭”一记重重关车门的声音,只留下关舒曼一个人在车内发疯的嚎叫起来。
“孟浪,你不得好死!”
这会儿的她形如疯癫,用力拍打着方向盘。
想到刚才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臭屌丝威胁算计,心中那股委屈无处发泄,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
当关舒曼一个人趴在车里放声大哭的时候,副驾驶的车门又被人拉开了。
“滚啊你,还回来做什么!”
她头也不抬,只当是孟浪又折返回来。
“你这是怎么了?”
然而听到这个声音却是让她一愣,竟然是吴文正。
抬起早已哭花的脸,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果然是吴文正,这一刻她真是恨死这个男人了,一切的起源都怪他那天不知搭错了哪根神经,非要跑到洗手间里玩刺激,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一烂摊子的破事。
然而都到了这一步,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关舒曼拭去眼角的泪,冷冷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啊,刚才收到你那条消息我就觉得奇怪,没头没尾的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我自己找了过来,在停车场里转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你的车。”
“哦。”
“刚才我看到有个男人从你车上下去。”
“他是谁?”
从吴文正的话里,关舒曼听不到一丁点对自己的关心,有的只是那种不信任的疑问。
想到这些,她不由笑自己太傻,面前的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给过自己任何承诺,需要的时候就拉过来,不需要的时候就推出去,为这么一个人真的值得吗。
“孟浪。”
“什么?”
“我说刚刚那个人是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