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神器之中。
“兄长,小弟先走一步。"
“兄长,我先走了。"
“哈哈哈….."
在四面八方传来的悲怆之声中,容家一位位的绝世强者,直接飞上了那祭台之上。
就像初代青华大帝一样,他们口中传来晦涩难懂的吟唱。
一位位绝世强者身上,燃烧起剧烈的本源之火,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势不可挡的冲出,一半进入八卦阵,一半进入昆吾剑。
昆吾剑的神光愈发强盛,天地八卦阵的神力也愈发磅礴。
随着一位又一位的绝世强者慷慨赴死。
不消片刻,场上就剩下了三人。
梁临、老帝君,容令。
“兄长,我一生对你有太多愧疚,今日,小弟要先走一步了。"
容令拱起手来,对着老帝君深深一拜。
老帝君挤出一抹笑容,可那眼中的泪水,是怎么也停不下的。
他再没有从前位高权重,镇压三界的帝君模样,而是看着许多旧友就义、族人赴死,心中充满无尽哀伤的一个普通老人。
“下辈子,要记得,你还要做我兄弟。"
老帝君笑容满面,轻声说道,泪水慢慢滑落脸庞。
容令庄重的点头。
即将慷慨赴死,眼中却没有任何不舍得,有的是英勇,有的是无畏。
紧接着,他朝梁临看来,双眼之中,掺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关注你了,从前你在人间,曾经留下一句伟大的愿望,让我深受感动。
“今日,我就厚脸皮的借来,将这话,送给你,送给我玄炎大陆生灵万物。"
他轻声说道,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那片山河最后一眼,大声说道:"愿我玄炎大陆,人人如龙!"
容令说完这些话,没有任何迟疑,脸上挂着笑容,直接飞上了那方祭台。
九天之上。
血雨范围更加广阔,更加磅礴。
那冥花洋洋洒洒的落下,就像是要淹没整个玄炎大陆。
九重天宫这片神圣之地,惊雷阵阵,仿佛是苍天在流泪,天道在悲伤的怒吼。
无边无际的悲伤之感,壮烈之情,覆盖了玄炎大陆所有人。
透过了古画神器这一至宝,覆盖在了玄炎大陆每一位生灵的心中。
“愿我玄炎大陆,人人如龙!”
古画神器之外,许多修士都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我等晚辈,必定谨记先祖恩德,永生永世,不敢相忘!"
在场修士大都仰天长啸。
那一刻,古画神器之外的许多修士直接跪拜下来,对着那古画神器中慷慨赴死的容家,行下最郑重的大礼!
……
古画神器之中。
这场慷慨的大规模赴死到现在并没有结束,与之相反的,这只是一个开始。
九天之上,星辰璀璨。
一道道神虹,劈破了虚空而来。
那是九重天宫的神官与武将,平日里,都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但是现在,却如同飘扬的柳絮一样,到达这方天地。
四大天师,四大天王、四大元帅…
南斗六星军、北斗七星君、四灵二十八宿、三十六天将.....
一位位神官武将,同时到达这里。
朝着老帝君郑重一鞠躬。
朝着梁临郑重一鞠躬。
“臣等,拜别帝君。”
老帝君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的挥了几下手。
梁临知道,这位老人,现在是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他对九重天宫的历史还算有一定了解。
这些人,都是帝君的老部下,是是誓死追随他的将士。
……
古画神器之外。
一众修士眼中的哀伤之意更加厚重。
“这些神官武将,在老帝君诰封梁临帝君为青华大帝的时侯,曾经出现过。”
“但是从那之后,这么多年来,也再没有消息。”
“玄炎大陆曾有传言,是当初帝君暴虐恣睢,虐杀了老帝君这些老部下,以此稳固自己的地位。"
“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这样陨落的……”
在场修士的心中有着无尽的哀痛。
看着九重天宫一众神官武将的慷慨赴死,看着那个站在那里,面上颓废,身躯微微发颤的老人。
心中的哀伤,难以抑制。
“我等晚辈,亏欠九重天宫的,亏欠每一位九重天宫帝君的,实在数不清啊!"
沉沉叹息传遍整个九重天宫。
在场修士都不忍心再去看古画神器中的场景。
这些人的付出,这些人的暗中守护,他们从来不曾了解过。
这些人值得玄炎大陆生灵万物崇敬,可是他们已经逝去数万年了,事迹也不曾被世人知晓,英雄也不曾被众生铭记。
现在一众修士已经明白所有事了,却为时已晚。
而那个为了玄炎大陆付出了许多代价的男人,现在更是被他们在场的这些修士亲手压制在古画神器之下。
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在场修士心中涌起无尽的痛苦,满怀歉意。
……
古画神器之中。
这场九重天宫神官武将的慷慨赴死还在继续。
以前,这样的场景,是玄炎大陆有什么吸引人的至宝出世,才能看到的。
但是现在,九重天宫一众修士横跨时空,只为英勇赴死!
“西极勾陈大帝,拜见帝君。"
“见过青华大帝!"
突然之间,一道声音传来,在那古老的九重天宫深处,一道可怕气息浮现。
九天之上,有波浪绽开。
白胡子的老头,笑意盈盈的走出。
这一刻。
古画神器之中的梁临。
古画神器之外的一众修士。
毫无疑问的都愣在原地。
他们都端详着那个从九天之上走出的老人,眼中充满了震惊。
"怎么回事,西极勾陈大帝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那日不是就连尸体,也被黎昭月妖皇的母亲炼制成提线木偶了吗。"
一众修士难以想通,不敢相信。
说到底当年西极勾陈大帝的死,是他们亲眼看见的。
被炼制成提线木偶,更是这样。
原本应该沉睡在地下的枯骨,现在却重新现身于世间,带给在场修士的冲击,毫无疑问,极其巨大。
这场慷慨赴死,已经远远超过了在场修士固有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