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甘再次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信心满满,自认为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是怎么都不可能比得过自己的。
等自己赢了之后,便提出条件,将林期期赶出将军府,再不济要回自己想要的珍宝不就好了吗?
于是,两个人便开始下起来了棋子。
第一局,林期期快速地拿下战斗,杀了裴甘一个不知所措。
裴甘不可思议地看着棋局,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两下子,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地就已经进入了林期期的圈套,在最后一刻,被林期期拿下了胜利。
裴甘咬牙切齿,道:“不可能!再来!”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第二局,第二局是一场拉扯战,两个人下得十分困难,每当裴甘要赢的时候,林期期都能够成功地再次将裴甘的路堵得死死的。
就这样,来来回回堵了好几个回合,就快将裴甘的心态搞崩坏了,林期期再次杀了裴甘一个片甲不留。
棋局很快就结束了,裴甘气得想将棋盘直接掀起来,可是裴曜在这里,他实在是不好动手。
“再来!”裴甘有点想耍赖,“刚刚那两局都不算!”
“为何不算?”林期期笑着问。
“刚刚那两局一定是你这个臭丫头出了老千,所以不算!不能算!”裴甘连连摆手,一味地耍赖道。
这个样子,惹怒了裴曜,他正打算开口,替林期期教训裴甘。
林期期却笑嘻嘻地开口道:“若是你觉得是本小姐耍赖了,没有关系呀!你想怎么样,不如再来两局?”
裴甘立即重重地点点头:“那就再来两局!”
林期期表示:“没有问题,不过甘儿哥哥放心,期期这次再也不会放水了。”
这一回,林期期认真一些,裴甘更是没了半点的胜算,连续两局,他都再次输给了林期期。
裴甘觉得脸面尽失,他正打算站起来了快速地溜出去,却被裴曜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坐好。”裴曜阴沉地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你想让我们将军府因你而蒙羞?”
裴甘这才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那里。
他怯怯地道:“那——你倒是说说,要让本少爷付出什么代价?”
林期期抿抿嘴,柔声道:“希望,你以后和你的爹爹不要再随意对下人们发火了。”
裴甘一愣,说实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期期提出来的要求竟然就仅仅是这个。
他不禁疑惑地问:“为何?他们只不过是下人而已。”
“他们是下人,可是下人也要尊严,况且方才,下人们起哄笑三爹,不过是在玩闹而已,何必当真。爹爹也没有言语什么,您和他人更不要插手管了。”林期期说道。
这一番话,将裴甘说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好半会,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丫头难道是觉得他越暨了吗?
裴甘正想反驳,可是看到裴曜,他又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在了肚子里面。
“行了。”裴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真心觉得自己带着儿子今天丢了太多脸面了,“既然这样,愿赌服输,那我们便答应下来了。”
说完,裴奉拉着儿子就要走,裴甘似乎还有些不情愿,临走时,对着林期期的小脸,冷冷地哼着。
裴曜越看林期期,越是觉得欢喜,他不由得夸赞林期期:“期期,你真的是一个聪慧善良的好姑娘!”
这件事情发生了之后,裴曜特意在府里面宣布:“即日起,将军府中的任何人都要像对待女主人一样,对待林期期。”
这些日子里,将军府上的下人们都把裴甘和林期期下棋比试的事情,在府上传过来了个遍,甚至连赌约的事情也传的七嘴八舌。
不过,大家渐渐地都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愿意真心实意去维护他们的姑娘。
而另一边——
裴甘听说了府上传的事情之后,气愤地将茶杯狠狠一摔:“岂有此理!本少爷一定要将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给撵出去!”
小厮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少爷息怒!少爷息怒!”
裴奉在一旁附和自己的儿子道:“甘儿说得不错,再这样下去,这个小丫头一定会威胁到咱们爷俩的地位!”
裴甘看向裴奉,“可是咱们应当如何铲除林期期?”
“嗯……”裴奉想了想,他说道,“不如这样吧,大福!”
小厮立刻将头磕在了地上,回答道:“奴才在!”
“你去多多留意留意,打听打听,那个林期期近日的行踪,咱们在府里面动不了他,在府外还不行吗?”裴奉阴险狡诈地道。
“爹,这是个好主意啊!”裴甘立马赞同地点点头。
于是,父子两个人开始商议起来了将林期期在府外铲除掉的计划。
……
这天,裴曜找来了林期期,道:“期期,林宗主和你青玄宗的师兄姐妹们都要离开了,一会你收拾一番,便跟着爹爹一同前往去城门送一送他们吧!”
林期期点点头,因为她必须要作为国师继承人留在京城,所以没有办法和众位师兄姐妹们一起回宗府。
来到了城门,林清风骑着马儿,和林玖炎以及林柒雪远远地等着林期期。
林期期还是像儿时那样,下了马车,飞一般地冲向了他们。
“爹爹!”
“哎!”林清风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期期,爹爹和师兄姐妹们要走了,你留在京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林期期含着泪,点头:“爹爹放心,期期自会写信寄过去。”
林柒雪抱住林期期,分开的时候又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期期,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呢,师姐姐不在,平日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林期期点点头,师姐姐依旧是她的师姐姐,温柔得不像话,这么多年,一点点都没变。
告别到最后,轮到林玖炎了。
他拍了拍林期期的肩膀,满不在乎地道:“哭什么哭?!不许哭了!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