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年伤的很重,所以打猎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陈小七的肩上。
徐大年烤着火,喝着酒,除了胸口插着的那把明晃晃的刀外,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
“叮当…!”
随着铜铃声响,徐大年就看到了陈小七那沮丧的身影。
依旧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小子,三天了…一口热乎的没吃上,我预感到,我最后是饿死的…!”
“野兽们都不知道哪去了,真邪门,我换了好几个地方放夹子,每次都是空欢喜…!”
陈小七抱怨着,坐在了篝火旁,看着略显微弱的火苗,扔进去几块枯木。
火苗蹭地蹿了上来,映的陈小七的脸有些通红。
“你要是扛不住了记得言语一声,我帮你拔刀…,就算替爹娘报仇了…!”
陈小七看徐大年虚弱地斜靠在那里,胸口还插着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别介…,要死也要当个饱死鬼,我可不想饿着肚子投胎…!”
徐大年捡起地上的枯枝,把篝火往陈小七那里拢了拢…。
看出了陈小七有些自责的样子,随后揶揄道。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小子想干什么?你这是巴不得我现在就死,说是出去打猎,指不定到哪偷吃去了…!”
徐大年说完捂着胸口,疼地直咧嘴。
“又疼了?是不是魔气太重,要不然拔了吧…!”
正说着,陈小七的手已经抓在了刀柄上。
“别动,会死人的,疼,疼,疼…!”
“死…?我帮你解脱,你也可以找个好人家投胎,我也给爹娘报仇,一举两得,多好…!忍忍就过去了…?”
陈小七看着徐大年挤眉弄眼的样子,忍不住乐出了声,松开了手,腰杆一挺站了起来。
“喂…?你怎么小心眼啊?说两句就离家出走…?!”
“天刚擦黑,时间尚早,我再去林子里碰碰运气…!”
随着铃铛声越来越小,徐大年晃了晃脑袋,看着手里的酒壶喃喃自语道。
“陈寿啊陈寿…你现在要是活着多好,瞅瞅你儿子都会揶揄人了…!”
徐大年看着橘黄色的火苗跳动,喝了一口烈酒,陷入了回忆之中。
陈小七走的并不快,他的心情这几天挺乱。
徐大年胸口插着刀,晚上睡觉必须靠自己帮着翻身。
白天要去林子里打猎,已经是精疲力尽,晚上还要照顾徐大年。
这可把陈小七折腾的够呛。
徐大年还有一个毛病,呼噜声奇大无比,这几天搞得他精神有点恍惚。
本来准备趁着他睡熟,拔了长刀,了结这段纠缠,但徐大年夜里的一句梦话,让陈小七的心乱了…!
“陈寿老弟,哥哥命不久矣,恐怕不能完成你临终嘱托…!”
陈寿正是陈小七父亲名讳,听到这里他的心乱了,等徐大年醒来询问,他是怎么都不承认同父亲相识。
更是一改往日严肃态度,像是个孩子般耍起了无赖。
这搞的陈小七不知道如何是好。
“莫非杀害父亲的另有其人…?”
陈小七想起了院外那一地的尸体,停步不前,靠在了一棵树杆上沉思。
就在这时一道鸡鸣声响起,让陈小七精神为之一振,朝着寒潭方向狂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