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洪亮和张超两个人听到聂秦苍这么说话,都吓愣了。
徐牧天是什么人?
那可是威名赫赫的东部战王啊!
竟然敢这么说话?
尤其是,徐牧天的身份还比较特殊。
曾经他还是南边的王,也就是实力和地位都远超一般的战王。
甚至,有传闻说徐牧天被三大名宿视作接班人。
未来,他的成就也断然不会低于三大名宿,将会成为守护炎国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
聂秦苍在面对他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平淡,甚至,还有些不屑,大有一种,你在教我做事的感觉。
这可是惊呆了两人。
闫洪亮的心都紧了起来,他知道聂秦苍的身份不一般,可是也不能够这样对牧天战王这个态度吧!
倒是徐牧天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脸上带着急迫的神色,看着聂秦苍说道:“老大,这件事,我看非你出手才行了!”
“嗯?”
聂秦苍好奇地抬起头,看着他。
徐牧天却是继续说道:“东部的这几个国家,有不少的都跟光明盟有关系,而且我调查到,这次来犯的水国.....与夸父的死有关!”
“什么?!”
果然,当听到是水国以后,聂秦苍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因为,不光是徐牧天调查到了这个结果,其实很早之前,刑天殿也调查到,当日困杀他们的人马背后就是水国。
只是,到现在都没有机会真正的去接触水国。
现在,他们却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原本,炎国的死活跟他没有多大的干系,可是偏偏是水国,聂秦苍顿时就来了兴趣。
“你确定?”
聂秦苍看着徐牧天,问道。
“老大,要不是确定我会赶过来找你吗?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给夸父报仇,我也是!”
“但是,我在这个位置上,代表着的就是炎国,若是我亲自出手的话,无疑不是代表着炎国向着水国宣战,撕开那丑陋的伪装!”
徐牧天认真地看着聂秦苍说道。
“老大,当年我们是怎么浴血奋战才奠定了今天炎国的稳定局面,你我都知道!战争,太可怕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想将战火引到国内!你也是炎国人,我想,你也不愿意吧!”
一时间,聂秦苍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说实话,从当初上京城发生的事情以后,聂秦苍对于整个炎国都是恨的!
包括徐牧天!
他恨,为什么他聂家无缘无故被扣上了一顶卖国求荣的大帽子!
他恨,为什么曾经那么多攀附他们聂家的家族不光不出手帮忙,反而落井下石,与杀之而后快!
他恨,为什么三大名宿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出去抵抗外敌!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但是,伴随着他狼狈逃到域外,创立了刑天殿。
他才渐渐明白这一切。
他开始不恨三大名宿,他也开始理解他们。
站在那个位置上,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并不是想要干什么就可以的。
而徐家所做的这一切也与徐牧天没有任何的关系,聂秦苍也不会将仇恨都放在他的身上。
“你想怎么做?”
聂秦苍淡淡的看着徐牧天突然问道。
听到聂秦苍这么说,徐牧天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这.......这是已经答应了?
“老大,我知道你刑天殿的人马在凤城是没有离开。我想你带着你的这队人马去进行阻击,将水国来犯的敌人全部斩于马下。”
“我要他们敢踏入炎国的地界,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徐牧天的眼中充斥着凌厉的杀意。
要不是他调动牧天军太过耀眼,恐怕早就亲自杀过去了。
“小子,别整那些中二的话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想拿我当枪呀?”
聂秦苍听到徐牧天这话以后,脸上的神色顿时玩味了起来。
徐牧天干咳了几声,神色有些尴尬。
其实吧,这么说也对,但是这话听着怎么都觉得不是那个味儿呢!
“那个....那个.....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你的人马现在来说是最适合去进行阻击他们的。再说了,我都是你带出来的,就算是你给我10个胆子,我也不敢把你当枪呀!”
徐牧天急忙解释道。
倒是聂秦苍淡淡挥了挥手,“罢了!等会儿我便通知虎蛟将刑天殿还在凤城的的人马全部都聚集到东部边境吧!”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徐牧天听到聂秦苍这话以后,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起来,就好似高空绽放的烟花!
“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自己。要谢的话,就去谢老萧吧,有时间,你也该去多看看他!”
聂秦苍看了眼徐牧天,说道。
听到这话,徐牧天却是感动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聂秦苍竟然允许他去看望萧逆天了。
一直以来徐牧天都想要去,可是他不敢。
纵然那天在机场迎接,将萧逆天的骨灰送过去,也只是匆匆一眼就离开。
有太多的话他想要跟萧逆天说,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
他始终都觉得,如果当年他在上京城的话,就能够帮到聂秦苍,后面萧逆天就不会离开炎国,更不会堕入水国的阴谋中而牺牲!更不会有今天的种种事情发生,他们或许还会都在一起,甚至现在镇守其他战区的战王都会是他们!
天刃也不会因此而解散,沦为传说中的番号。
“老大,我知道了!”
徐牧天鼻子一酸,如果不是闫洪亮和张超在的话,恐怕此时的他已经哭出来了。
“现在,这个手铐可以拿下来了!”
聂秦苍抬起双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银色手铐。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老大解开!”
徐牧天见着还愣在原地的闫洪亮立刻冷哼道。
这要是在战场上,就凭他这个行为直接就被杀了祭旗了!
“是是是!”
回过神来的闫洪亮没有半点犹豫,从张超的手中接过钥匙,匆忙地赶到了聂秦苍的面前。
他的手如冰一般的冷,看样子是被吓的不轻,手颤抖着给聂秦苍解开了手铐!
其实大可不必闫洪亮来解开,聂秦苍只要愿意,手铐瞬间就会被震碎。
只是,他不想!
他怎么来的,就要怎么回去!
震碎和对方主动放行,那完全是两个意思!
现在,手铐解开,他自然也可以坦然走出去,去做他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