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个人的体质有关系,所以在临床上面表现出来的症状也不一样,还是要取大放小的。”
陈默看着手里的病历,心里不禁觉得老天爷对自己真的是不薄。
要是真的是一样的情况的话,那搞定了这个病人,就相当于拿下了刘浩。
何必跟他们去搞那些钩心斗角的事情。
“等人醒过来之后,看看情况,安排一下全面的检查。”
各项数据一出来之后,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几天后结果出来,和陈默想的完全一样。
这就是同一种病。
“看起来像是一种细菌感染,这种细菌进入了人体之后,就破坏了人的免疫系统,才会导致慢慢的出现全身腐烂的情况。”
陈默收起检查单,对郑凯和石磊说道。
“走,去看看那个刘浩。”
“还去?”
郑凯的脸立刻扭曲起来。
连石磊也不禁说道。
“老大,要不还是别去了,这几天傅斯年基本上天天去一次,我们去了连例行问诊都不让。”
陈默笑笑。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你自己不让我治你,以后总不能怪我了吧。
郑凯和石磊看着一脸坏笑的陈默,顿时觉得有人好像要完蛋了。
到病房的时候,傅斯年果不其然在里面。
刘浩的妈妈热络的和傅斯年说着话,一回头看到陈默,脸瞬间垮了下来。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陈默有时候真的好奇,这个傅斯年和她说什么了,会让她这么坚定的讨厌自己。
陈默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来说道。
“女士,我来也不干别的,就是做一些例行的检查。”
说完,陈默回头拿来温度计,却手一滑,险些掉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那女的更是激动了,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嗷嗷的喊。
“你看这个样子,我要是我把我儿子交给你,那就是彻底没命了!”
说完女人拉着傅斯年说道。
“我就相信傅医生,别人我谁都不相信,别想拿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医生来糊弄我,用我儿子当实验。除非我死了!”
屋子里吵闹的很厉害,外面的护士害怕出事,早早的就通知了李中正。
李中正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女人的这句话。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默,后者一脸无辜的耸耸肩。
李中正上前说道。
“病人家属,还是请你配合我们的治疗比较好。多一个人,对于刘浩来说,也是多一个希望。”
“我不需要他!你让他走,以后都不能再检查我儿子,不然的话,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医院就完了!大家都不要好过!”
李中正顿时觉得头疼。
身后的陈默上前,叹了一口气,一脸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院长,算了,我们还是以病人家属的意愿为准吧。”
李中正叹了一口气,只好答应。
一旁的傅斯年立刻说道。
“院长,还有分组的事情呢,这个东西毕竟是由陈医生引起的,不能到时候反而是他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和其他的医生不好交代啊。”
这下李中正就犯愁了。
一旁刘浩的家属说道。
“我不管你们什么这个那个的,这个医生我信不过,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他就算是有把死人看活的本事,我也不稀罕!我也不后悔!但是我现在说破大天了,也不让这个人给我儿子看病。”
女人的声音很大,身边的病人都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对陈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傅斯年双手垂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陈默。
后者开口说道。
“这样吧,既然这位女士说什么都不让我给刘浩看病,那我就不强求了,但是我也说明了,作为一个医生,我也是有骨气的,以后刘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接诊了。”
“陈医生,那之前你说的分组会诊的事情……”
傅斯年提醒道。
陈默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顿的表态。
“这个该是我的就是我,我不会推辞,我会借用其他地方的数据来做理论分析。”
“这……”
李中正知道,这个医生做什么理论分析啊。
尤其是对这种罕见病,最重要的就是临床上的反映了。
这最后不是给陈默自己丢人么。
傅斯年笑着说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就预祝陈医生早日成功。”
说完,回头和刘浩的妈妈和善一笑,随后转身离开了。
李中正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正好院长,这个时间我就专门负责许廷还有新来的那个病人的接诊吧。”
李中正点点头。
“行,新来的那个我看着也情况不是很乐观,你多费点心。”
沉默点点头。
李中正走后,陈默回头看了一眼刘浩的妈妈。
后者昂着脖子,像是斗赢了的公鸡一样。
陈默一步步走了过去。
到女人跟前之后,笑着说打了一句。
“希望您不要后悔。”
女人冷笑一声说道。
“我后悔什么?!我就是后悔怎么一开始没有这么做,要是一开始这么做,说不定我儿子早就好了。”
陈默意味深长的看了女人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
“老大,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老大,这不就是赌么,万一你说的那个新来的病人,最后还是没有出现一样的症状呢,或者说和这个刘浩根本就不是一种病,那我们不就是亏大了吗?”
郑凯和石磊追着陈默说道。
“不会,我的判断不会出错的。”
果然,在那个病人住院之后的第七天,他的皮肤开始出现化脓溃烂。
身上多处像是绽开的肉花儿一样。
先是破皮流血,随后结痂。
然后再化脓,继续破皮流血。
每一次就像是经历一场十分残忍的凌迟一样,折磨的人苦不堪言。
陈默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后的郑凯忍不住掉过头去,摸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那场面,实在是太下饭了。
“医生啊,我这个该怎么办啊。”
病人的一对父母来的时候还是半白的头发,这没有几天,几近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