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疯婆子看到迟守清的时候,也表现出花痴状态。
“这该死的魅力。”迟守清已经完全不是得意了,而是烦恼得要命。
“我觉得你得找师父看看,是不是命犯什么桃花煞了。”迟守静板着小脸说。
张大鱼也严肃脸。
守清长得好,还非常带女人缘。这没什么关系,有人天生就是如此。
但最近的情形表明,这不正常!
“那现在怎么办?不然我回避?”迟守清抓抓下巴,“感觉再这样下去,我就成卫阶了,早晚被女人看杀。”
“你是中邪了。”张大鱼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们三个是站在李家的大门处低声商量的,李家人就在不远处,看守着被铁链绑起来的李媒婆。
李家男人脸色铁青,感觉就要死过去似的。
自家老婆天天爬树脱光光就够要命的,现在疯婆娘居然对个长得好看的小道士大抛媚眼,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可又想想,这不正证明有妖邪上了老婆的身吗?
必须清除,不然家无宁日!
“既然是张村长派来的,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李家男人开口说,“废话少说,怎么解决这事,给个痛快话儿。能解决就解决,不能的话,明天我把老婆送到精神病院去,我还要报警,说刘美景不知下了什么蛊。”
“警察局你家开的啊?你说报警,人家就受理吗?”迟守清忍不住开怼,“说话得有证据,不然还要反告你诬陷诽谤呢。”
李家男人气得翻白眼,他儿子就想冲上前理论。
倒是疯了的李媒婆这时候开始大吵大闹,她身上的铁链牵得哗哗响,把李氏父子也猛扯回来,差点摔个跟头。
一家三口,一个疯的,两个混的,在那哇呀乱叫,扭成一团。
张大鱼就碰了碰迟守清,“不用硬碰硬,不比城里,乡下好多不懂理、不懂法,只一味豪横的。倒不是怕了他们,实在没必要起冲突。”
“他们拿着不是当理说。”迟守静都看明白了,板着小脸生气。
“他们就是不讲道理呀,没必要废话了。”张大鱼很冷静理智。
直接扬声道,“那你们说如何解决?”
“驱邪啊,驱邪!”李家男的被铁链抡到小腿,疼得龇牙咧嘴地说,“但你们是不是应该晚上来,她晚上闹得凶。”
话音才落,李媒婆忽然嗷的一声,昏了。
“这什么情况?”迟守清惊讶。
“一天好几回,一会儿闹,一会儿静。”李家男人没好气的说,指挥儿子搬动疯婆子,让她坐在那儿。
随便坐坐就好了嘛,他非给摆成盘膝的姿势,双手还放在身前,交握成子午诀的形状。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掐的诀差了一点点,立即从正阳转为正阴。
搭配着李媒婆乱草样的头发,皱巴巴的衣服,还有苍白的面色,空洞无比的眼神,看起来就诡异莫名。
好像是个人肉的塑像,大白天也鬼气森森。已经很冷了,却连院子的温度似又降几分。
“把她放在这儿,不会冻死?”迟守静人小,说话却直接。
“她身上热,不正常的热,腾腾冒火一样。”李家儿子说。
眼神里,终究有几分对母亲的心疼。
再怎么混蛋,亲情还是有一点的。
张大鱼扯了下迟守清,让他退后,自己则慢慢上前。并俯下身子,仔细盯着李媒婆的眼珠子。
呆滞、无灵魂、生气完全被压制了。
确实,是有什么上了身。
但,离得这么近却半点感受不到。
这么厉害的吗?
张大鱼咬咬牙,随手掏出一张符咒,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一边默念咒语,一边把符咒顶在额头上。
之后,猛然挥出。
半空之中,腾地爆出一朵火花。
随即,火花放大,变淡,却变成个环形,笼罩在李媒婆的头顶。
张大鱼目光灼灼,盯着李媒婆,以及火环的颜色。
很快火环熄灭,变成黑灰,落在地上。
李氏父子都呆了,这神奇的一幕,令他们再不敢小看这一行人。
本以为张村长叫人来应付差事的,所以心中恼火,现在可算是五体投地。
“不知法师看出什么了?”李家男人对张大鱼的称呼都变了。
“该你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张大鱼很淡定。
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又出来了。
一般而言,年轻人带这种气质,就会看起来比较仙。
若有姑娘在此,看到张大鱼的模样,一定会分走迟守清身边那一部分的桃花压力。
此时的张大鱼闭了闭眼睛,才说,“不过,要在她完全发作的时候才好驱邪恶。可她这么时好时坏的,我们也不能一直守在这儿等着。”
他又极淡定,而且看起来极自信地说,“我给你个电话,她发作的时候立即打给我,我们再出马。”
“能……能治好我妈吗?”李家儿子提心吊胆的问。
“邪不胜正。”张大鱼已经深得那种说话云里雾里,让人怎么猜测都可,最后自己怎么解释也可以通的精髓。
李家父子此时就觉得这话的意思是:她妈(老婆)会好的。
交换了电话号码,期间张大鱼再度偷偷探测了下李媒婆的灵台,两大一小三个男人就先离开了。
“你看清楚了吗?”见附近没人了,迟守清连忙问。
“看清个屁,根本没看出来。”张大鱼这时候才敢火大,连额前的头发都烦躁地扒拉乱了,再没有刚才的淡定自如。
“道行这么高吗?”迟守清也吃惊。
“不知道,就是完全不知道。”张大鱼摊开手,“一道符和灵力都探过去,就像石沉大海那样。一点波澜也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怎么判断?”
“我师父说过,这种隐藏得特别深的,都不好对付。”迟守静也插嘴。
“好吧,等他们来电话的时候,只怕要我师父出马了。”迟守清微微吁了口气,“我靠边闪,免得再出岔子。这样这样……”
他老脸一红,“也很尴尬的好吧?”
他说的是,任谁都对他犯花痴。偏偏,都不是正常的女人。所以现在,他也觉得这事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