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珏听着周阳说着这句话，顿时便错愕了一下，转而便直接回忆起来了曾经的事情。
那些事情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直接闪现出来在她的脑海里，许多的事情，也都是关于那些不好的记忆，可是这些东西就出现之后，可能当时的感觉的确是刻骨铭心的。
然而到了后来之后，这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当真便是有些模糊不清了。
或许许多的人可能都是这个样子的，然而这些事情对于何清珏来说，却是如此，又并非是如此。
所以其实周阳对着她说出来的这些话，其实仔细想起来之后，其实这些话也的确是极为有道理的。
“你说的没错，我记性向来都是不好的，所以有些事情，我大多都已经不记得了，可是那个时候带着自己的那些苦楚和痛苦，总是会让人一直都铭记在心的。”
何清珏如此说着，旋即便直接开口道：“所以有的时候，只是你这么换一种想法去思索，你便就会知道，其实这些事情放下了一些，不要挂在心上，会让你开心一些。”
因为仇恨埋在自己心里久了，所以这些东西久而久之，日子一长了之后，便会直接提在自己的心里，形成了一股子怨念。
“所以这般模样一出来，你就会知道，其实你是不高兴的。既然这样的话，这世间让你如此不开心，为什么你偏偏要抓着这些事情不放呢？”
何清珏之所以会与周阳说这些话，其实也就是因为她想起来自己上一辈子的事情，从而引起了自己内心里的不舒坦罢了。
而从事情的一开始，便是周阳想要从何清珏这里得到一些建议，就比如是这般，是可以从石闵那边得到什么有用信息的。
所以何清珏提议了让周阳前去石闵的身边，这样的话，便可以得到一手消息，如此得来的渠道，便会比其他的方式要来得更快捷一些。
显然周阳从一开始的时候，并未将这件事放在第一首选，因为这个时候，周阳的一门心思，全然都是跳到眼前的何莹的身上的。
在何清珏的心里看来，如今周阳其实真正所关心的事情，并不是关于石闵究竟来天启是如何的目的，反而是可以从对方的神情和行为看出来，周阳应该是更加在意一些关于何莹的处置的。
“咳，要不然我方才怎会说你这是被尼姑庵的姑子洗过了脑子了？这如今说出来的话，那都是带着一些宽宏大量在里面的。”
周阳缓缓出声，旋即昂起头来，接着便直接开口道：“要是让我用这方面来想问题的话，那岂不是这世间任何人都可以来冒犯我了？”
“我这个人快意恩仇，有些私怨什么的，喜欢直接解决比较好，因为只有如此，让我看着仇敌生不如死，落魄潦倒，这些便已经足够让我觉着快乐异常。”
周阳说着这些话，便直接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了，旋即便直接笑起来，转而便开口道：“我向来都是一个凡夫俗子，并不是什么坠落凡间的仙子，所以我只要对方尝一尝我曾经的那些不好的滋味，且十倍百倍地让她去体会，这便已经足够了。”
因为之前所站立场便就是不一样的，所以即便现在何清珏的想法说出来，也依旧是得不到周阳任何一些共鸣，毕竟在周阳心里，现在变了的，应该是何清珏才对。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周阳直接便开口道：“罢了，这些事情我原本想着，与你说起来，会更加有意思一点，可是现在我忽然之间便发现了，原来是个人，总是会变的。”
“就像是原来你并非是这样的人，可你现在却已经仿佛受了一些世俗的束缚，转而变成了现在这般。”
说着这句话，周阳便垂下了眸子，她今日听了何清珏说的一些话之后，她就已经明白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何清珏，本不是这样的。
然而现在，看着眼前的何清珏，周阳一瞬间便晓得，原来有些事情，或许已经不适合再像从前那样，与对方如此分享了。
“其实我也没有变化，只是心里怀着仇恨，自己总是不开心的，这样放不了自己，更是无法让仇人感觉到忏悔。”
何清珏闻言，便直接皱起了眉来，旋即便道：“所以啊，人生在世，其实许多的事情，最终还是需要自己去做出选择的。”
“就像是你一个简单地抉择，便会让自己放心许多，并且开心快乐，如此的话，那为何不去做呢？”
想到了这里，何清珏顿时便抬起头来，转而朝着眼前的周阳笑了笑，道：“你觉得我是忘记了，可是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断然是不会这么选择的，因为曾经给予她的那些答案和结局，并不是美好的。
“罢了，我现在也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连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现在都已经不是很明白了。”
说着这句话之后，周阳便直接转了一个身，旋即便直接笑起来，看这模样像是要离开了。
“你说的那些话，事实上我也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在石闵身边，更加能够让我直接完成皇帝给我的任务。”
周阳说着，见何清珏没有回答，便直接回答开口道：“我找个机会，便直接去跟着石闵便是了，只是那何家的庶女，我真是一点也不不想看见。”
何清珏笑起来：“你若是不想要看见，到时候年纪嫁去西狄了，这何莹要是再跟着，可有得好果子吃了。”
看着周阳的脾气，大概便是知道的，眼前的在周阳又看何莹不太顺眼，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可现在周阳是虎，何莹只能算是一个猎物都不算的耗子。
所以做着这样的对比之后，何清珏顿时便是能够明白，到时候何莹与周阳碰上了之后，到底是谁会比较吃亏一些了。
“到时候即便是你们两个相遇了，如今这看起来，也应该是何莹那边，比较惧怕你一些，你担心什么呢？”
周阳闻言，虽然知道何清珏这话说的是对的，但是现在听见了，可心里总是有些不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