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找到柳延诚为他们治疗。
我这么想着,便和老陆一块朝着嘴里层去了。
我们千难万险地到达最里层的时候,班木游和柳延诚正在看着面前的瞭望台,而他们后面跟着大概五六个齐家的人。
那几个齐家的人胳膊或者头上也都有伤,但是似乎已经被柳延诚治疗过了,柳延诚身上看不出什么,而班木游除了脸色有点白也还好。
看样子人和人的体质真的不能一概而论。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瞭望台?”
整个瞭望台也都是用铁桦树漆黑后搭建的,所以坚固无比,干草铺了一层又一层作为顶部。
“可能那就上去看看了,才能知道。”
班木游,柳延诚,我还有老陆都爬着梯子登了上去,而底下的几个人留在原地看守。
瞭望台本就是一个四方的空间,刚刚一圈黑色的几乎没有缝隙的栅栏挡住以及底部视角的限制,我们没有看到这里的东西。
此时面前有一个白灰色的石箱出现在我们面前,上面连锁都没有,看上去还有空隙。
“打开吗?”
我这么询问着,而班木游挡在了我面前。
“看一下是什么。”
班木游这么说着,而柳延诚和老陆都呈现出了备战的状态,我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箱子盖被缓缓打开,我忍不住凑上前去,直到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物体。
“熊龙丹?”
柳延诚有些惊讶,而班木游也没有顾忌地将整个箱子给打开了。
黑色的矿石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整个矿石的表面像是动物的肉一般,有自己的纹理,但是又很光滑,手电筒照上去的时候还会反着光芒。
箱子里都是黑色的水,与瀑布和深潭的颜色一模一样。
“这真的就是熊龙丹吗?”
老陆一脸不可置信,而后把东西给抬了起来。整个熊龙丹大概一尺多宽,并不是很规则,但是比普通的岩石要重。
在我们把熊龙丹给抬起的时候,石墙滑动撞击的声音和马匹在夹道里移动的声音也停下来了,从瞭望台往周围看去,所有的石墙和马匹也都停了下来。
“看来就是这个箱子下面有和外面的机关墙相连接的机关,所以说才能够那么快停下来。”
班木游这么解释着,而柳延诚有点疑惑,“为什么要把石头放在方解石箱里呢?这个方解石一般是沉在湖底的,不那么好打捞的。”
班木游指了指箱子里的黑水,“熊龙丹虽然密度大,但是如果不放在这个箱子里恐怕也容易被冲到别的地方去,别忘了这个地方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有暴雨的,而且,”
班木游看向了我,我心里有了一些感觉,“是不是,杨星辰可以验证。”
“我?”
我看向了自己的右臂,柳延诚点了点头,
“用熊龙丹煮出来的水,你喝下后应该能够全好了。”
也不知道班木游为什么还能带着一个简单的小锅,熊龙丹放进去以后几乎就占了整口锅的位置,他加了一瓶矿泉水,拆了几根围栏下来用火点燃。
我看着面前逐渐变成黑色的水,感觉有些疑惑,“若是如此的话,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跳进黑水潭洗个澡,或者直接喝潭水呢?”
“哪里有那么简单。”
柳延诚这么说着,“冲刷掉的得到的只是熊龙丹的一些矿物质,呈现出黑色的东西,真的有用的东西还没有显现出来。”
“真的有用的东西?”
我正在疑惑着,而下一秒锅里的黑水仿佛被加入了什么一般,一抹金色从中间以一个圆点的形状逐渐晕染开来,而后迅速铺满了整口锅,仿佛是把那股黑水给洗涤干净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一阵惊诧,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而柳延诚则满意地点了点头,递给班木游一个眼神,班木游便迅速将那丛火给灭了,而后将锅里的水倒进一个搪瓷杯里,金色的水冒着热气,我凑近闻了闻,并没有任何的气味。
“你把这杯子里的水给喝了,应该是很快就能见效。”
我点了点头,稍微吹凉了以后,一饮而尽。
搪瓷杯“咣当”一声被砸在了地面上,所有的金水流淌过我的喉咙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什么给堵住了,于是捂着喉咙倒在了地上,四肢百骸似乎都在痛,我忍不住翻来覆去打滚。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解蛊吗,怎么这人变得更加难受了?”
柳延诚显然也有些愣住,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蹲了下来,查探我的脉搏。八壹中文網
我整个人十分难受,那种所有的血管都被堵住了一般的难受,肌肉也仿佛被锁死,柳延诚在给我把脉的时候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班木游,星辰的手指所有手指的指尖都变黑了!”
老陆的这一声提醒让柳延诚露出了一个顿悟的表情,于是一下子利落地按住了我的腿脱下来我的鞋袜。
“天啊,脚趾怎么也变黑了。”
老陆整个人又惊又恐,而柳延诚似乎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于是立刻从自己身上拔出了小刀。
“你要做什么?”
老陆一下子拦住了他,看向了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我,
“不解释清楚什么情况不要碰他!”
柳延诚被逼得语气也有些不好,眼神凌厉地扫向对方,“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稍微懂一点医药方面的知识,如果你想害死他,大可以杀了我。”
老陆有些不可置信的愣住,而班木游也拉了拉他。
“相信他,不要耽误给杨星辰治病。”
痛苦的感觉似乎是减轻了一些,但也有可能是我太难受而产生的错觉,只见柳延诚举起了刀子,依次划破了我的十根手指。
“这是?”
一股股黑色的血从我的手指流出,柳延诚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划破了我的脚趾。
所有的肉体上的痛苦都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一般从那些伤口流淌了出去,而我有些不堪重负,一下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