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莎莎这样说着,我松了一口气,
“你刚刚的表情真是吓到我了。”
我拍了骗自己的胸脯,吓得老陆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
“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啊,你现在这身子骨我真怕你把自己拍散架了。”
“去去去,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我这么和他打趣了一下,而齐明宇看向了柳莎莎,
“也就是要采到那种花,得等到八月份,或者七月?”
柳莎莎点了点头,
“其实六月下旬应该就可以,只是量的问题,而且那个雪山,虽然在冰川外边,但是也是要先翻两座山。”
现在是三月份,依旧是大概四个月后。
“我能够坚持到那时候吗?”
我看向了柳莎莎,她“嗯”了一声,
“前提是,我们要先解决掉这个蚀蛊。”
看样子还是得先找到日暮鼓。
“裴家的人发现自己和王肃名他们联络不上应该会偷偷潜入王家,如果那支队伍里有柳延诚,或许就可以把他给绑了,让他给你解蛊。”
柳莎莎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班木游,
“你觉得他会来?”
“其实要取决于裴家人信不信他。”
班木游这么说着,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花。是之前那个荒唐的葬礼上一些人戴着的。
这次裴家人能够那么明目张胆地挑唆其他的人认定班木游回不来,应该是柳延诚或者王肃名答应了他们会在黑骡子岭下手。
但是班木游他们逃上来了,而我在被他们挟持的时候,他们两个也说过班木游他们不会有事。
我此时感觉到有些困惑。
王肃名和班木游一向不对付,而柳延诚与我们的关系,一直算是有帮助的,但是也不算过分亲近,那么为什么选择没下手。
在知道柳莎莎她没死以后也趁裴家人赶到之前放走了我们,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我摇了摇头,感觉到事情的复杂不愿再想,而班木游看出了一些,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莎莎和柳延封已经把你被掳走后的事都告诉我们了,裴家人相关的事错综复杂,你现在想是想不明白的,安心养身体是最重要的。”
我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看向了门口和四周。
“说起来柳延封和吴斌还有严若雪,现在还在王家吗?”
“已经离开了。”
齐明宇这么说着,看向了我,
“其实我们也是想说告个别,毕竟这次的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结束?”
齐明宇“嗯”了一声,
“那个数量的真泽镜,只造出了曼纹石,曼纹石已经失去了功效。虽然真泽没有找到完整的,但是回头想想,也许这样的东西消失了对于一些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齐明宇说着这话的时候表情带着一分惆怅的释然,感觉下一秒就会有烟圈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这趟行动落空,对于王家,齐家还有柳家,应该都是个不小的损耗。
“抱歉,没有帮上什么忙。”
我感到有些愧疚。这趟去黑骡子岭,感觉自己也没帮上什么忙。
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中了那个黄金鱼的招,然后这一路上破解机关只需要跟着他们就好,最后还被那两个人给带走。
如果不是班木游在门口安排了莎莎和柳延封,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会在哪儿。
“又瞎想什么呢!”
齐明宇毫不客气地拍了我一下,我整个人微微向前扑了一下,老陆一下扶住了我,看向齐明宇的时候带着一点生气,
“你这力道,你怕不是想把星辰拍成照片。”
“哪儿有那么严重。”
齐明宇勾了下嘴角,
“你问问他,难受吗?”
我朝着老陆摆了摆手。不得不说柳莎莎的药是真好用,我说话这会儿功夫已经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回来了,摸了摸额头,似乎也不是很烫。
“你怎么都不相信莎莎的技术啊。”
齐明宇拖长了声音这么调侃着,老陆立刻就憋红了一张脸,看了一眼旁边的莎莎又瞪了一眼齐明宇,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相信莎莎。”
老陆这么说着,齐明宇再次看向了我,郑重道,
“这次虽然凶险,但是确实事事不用你亲自冲锋陷阵。”
“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次王家元气大伤,需要花一些时间整顿一下。”
班木游这么说着,我点了点头。王肃名离开,又揪出六个裴家的人,王雨文病重,此时的王家确实需要他和王凛昂撑着。
而柳莎莎自然不必说,整个柳家因为圣女消失不见已经是闹得天翻地覆。
“我会先回柳家寨,同样也要找到那个日暮鼓具体的位置是在哪儿。找到后我联系你。”
柳莎莎这么说着,老陆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舍。
“我也是要回齐家,这趟黑骡子岭的行动和上次去金海京一样,算是我自作主张的行动,恐怕要向家里那两位请罪了。”
齐明宇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无奈。
确实,那边陈姨来到王家也是来要人的,毕竟当时接到的消息是班木游被王家的人给带走了。
“那我们就暂时分别了。”
我这么说着,众人点了点头。
之后是班木游的手下驱车将我和老陆送回了故乡,再次回到铺子的时候我没有把店铺门给打开,只是坐在铺子里,只想安静地歇息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临别前柳莎莎给了我很多的草药包,而是班木游派人按着她的方子寻来的,也告诉我尽量不要思虑过重,心态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影响因素之类的。
回来了这一个月我也没有再去看爷爷的笔记,每天只是坐在店里,偶尔有客人就招待着。
我还从市场上买来了一只鹦鹉放在了店里,这鹦鹉毛色特别好看,为了让它能有待在大自然里的那种自在感,我在店里某面贴墙的地方放置了很多花花草草。
这段时间的生活就是每天泡一杯茶坐在店里,浇浇花逗逗鸟,十分安逸。
当然这个安逸中也会有一个人试图打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