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谭瑾虽然只简单地重复了这两个字,可脸上却显露出冷冷的笑意。
“对!还有一个女孩。”
我感觉得出,谭瑾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她兴许觉得我这是在揣摩她的心思,故而便连忙将补充的话出口。
“一个女孩?”
谭瑾的表情微微有了些改变。
“是的!你是为了救那个女孩,才向我扑过来的。她看起来不大,样子还蛮可爱的,而且……”
“别说啦!”
我的话说得很急促。
在说话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谭瑾随时都有可能会打断我的话。
结果!
事情当真就跟我想的一样。
我的讲述还没到一半,她就很大声地叫喊起来,手紧跟着也就向着脑袋上面抓去,脸上更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那个女孩是冲着谭瑾来的?
我的心里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一个意外。”
不等我多说一句话,谭瑾自己就呼喊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应该给谭瑾一点安慰,可她却是一个战斗力比我更加强悍的女人,我……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安抚这样的女人。
可我却分明看到她的肩膀在不停地颤抖,整个人都好像是被冻得在不停哆嗦。
这样的状况让我感觉自己不应该坐视不理。
我迟疑了片刻,脚步还是向前挪动了起来,手更是搭放到了谭瑾的肩膀上。
我当时倒也想要跟拥抱安然、或是尹瑶那样,直接就把她搂入到怀抱当中,可最终我却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我感觉自己实在是没有这样的胆量。
“那是一个雨天!天很黑,她突然就出现在街道上,我、我……”
谭瑾的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的头微垂着,肩膀则抽搐得更加厉害。虽然我此刻没有办法看到她的脸,却能够想到她的内心当中是种怎样的感觉。
我虽然没有将自己的感受说出口,可我却能够体会到谭瑾的内心里面会是怎样的感觉。
“谭长官,我明白!我相信她也会原谅你的。”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很沉稳。
至少我相信这能够安抚一下谭瑾,让她变得不再像方才那样痛苦。
“原谅?”
谭瑾的回答很轻声,可头却仍旧低着,目光也没有向着我这边看来。
“没错儿!”
我的回答变得更加坚决,目光也更专注地落到她的头上,可是……
这却让我愈发得只能够看到她的头顶,没有办法再看到其他的地方,而这则让我有了特别的感觉。
我仿佛看到谭瑾的头发在生长,而她身上的衣服也改变了颜色,并且她的容貌和体态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我的心一下子可就向着喉咙当中悬去。
那感受让我变得很不舒服。
我感到是那个长发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不!她是谭瑾。
虽然我在心中仍旧这样提醒自己,可我却异样清晰地看到她正在缓缓地抬头,而这样的举动则让我更加认定她根本就不是谭瑾,就是那个……
惊悚中!
我原本向前搭放的手一下子就缩了回来。
可是,我想要跟她分开的举动却没有那么轻易得逞。
我骇然发现!
虽然我的胳膊收了回来,可我的手却仍旧停留在她的肩膀上,根本就没有回到我的身边。
它……
这种发现让我的心就好像是被某种东西一下子就紧抓住了,就在我准备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时,她的手臂却直接就向前猛抬了起来,并且向着我的面前伸来。
我的头脑中立刻就脑补出,她的手腕光秃的模样。
甚至我已经感到有鲜血从她的袖口处不断地滴落下来。
虽然那声音应该很轻微才对,可那时我却感到那是异常清晰的啪叽声。
它就好像不是从地面上传来的,而是直接就出现在我的头脑当中,又砸到了我的心上。
我的脚步向后退却得更加快。
可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展现在面前。
我发现她的手腕竟然不是光秃的,一只手竟然出现在袖口当中,而它却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是……
我的手!
惊骇的感觉顿时就充满了我的头脑。
我的目光更是直接就向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看去。
可就在这时,那只手却一下子就摁到了我的肩膀上,而这当然也就打断了我想要去看自己手腕的企图。
“陈冲,你怎么了?”
谁?谁在叫我?
安然、尹瑶?不!是……
谭瑾。
我的头猛地抬起。
谭瑾的脸孔直接就呈现在我的面前。
“啊!”
我当时看到谭瑾,那感觉就跟见到了鬼一样,惊叫声更是从我的嘴里爆发出来,我的双脚几乎是向后眺去。
显然!
下意识里,我觉得自己必须得从她的魔掌当中逃脱。
可是,那只抓握在我肩膀上的手却很有力气。它摁住了我,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走。
我的手臂直接就抬高了起来,做出了向前反推的举动。
我明摆着没有放弃挣扎,依旧做好了逃命的准备。
只是,用手去抓握面团般的感觉却飞快地传入到我的头脑当中。
筋道又充满柔韧感。
如果说,这感觉跟抓握到面团有何区别,那大概就是它并不像是面团那般粘手。
“臭小子,你想死啦?”
啪!
不等我的大脑从懵懂的状态中醒来,火辣辣的感觉可就出现在了我的脸颊上,我的脚步更因此噔噔噔得向后退去。
当我再定睛仔细去看时,则发现谭瑾正一脸愠怒地看着我,脸上则挂满了愤怒的表情。
“你的手往哪儿放?”
“……”
我半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没有半点声音从嘴里发出来。
我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去回应谭瑾的质问,这的确是一件令我异常尴尬的事情。
“你说!你占我几次便宜了?”
我仍旧咧着嘴,满脸苦涩地望着谭瑾,她的脸上则是无比凶悍的表情,牙关更是紧咬到咯咯作响的地步。
我好像的确应该给她一个解释,可我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说。
“我是女人!不是你的仇人。你那么用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