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叶宁心和李慕的期末成绩出来了。
李慕第一名,叶宁心第二名。
瞧着自家爷爷那笑的合不拢的嘴,叶宁心的表情要丧出天际。
叶老爷子也觉得自己开心的太明显了,多少要顾及一下孙女的感受,清清嗓子,脸色严肃下来道:“虽然宁心这次班级的名次退了,但是年级名次还是进步的。”
刘婶也在一旁安慰道:“可不是,今天高兴,宁心今晚想吃什么菜,我给你做。”
叶宁心指指一旁的李慕,“我不配,做给他吃吧。”
谁知刘婶道:“小慕想吃的菜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叶宁心捂着心口,一脸心痛的模样,“终究是我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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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心放寒假了,沈御尧难得晚上不用再辅导功课,有了空闲时间,出来和许易丞几人聚聚。
许易丞几日难得有些安静,宋珣嗣问:“二哥,你怎么了?被人甩了?”
“我会被甩?”许易丞端起酒杯喝了口,道:“我就是这几天一直被一个电话骚扰,惹得心烦。”
宋珣嗣:“什么电话?”
“不知道,一个女的,说话嗲嗲的。”
宋珣嗣偷笑:“是不是你的哪个红粉佳人将你的电话泄露给那些小广告?”
许易丞这几日满脑子回荡的都是那女人软甜糯糯的声音,导致他约妹都没心情。
揉揉太阳穴,将那魔性的声音甩掉,许易丞问沈御尧,“叶侄女放寒假了?”
沈御尧‘嗯’了声,“去她外婆家了。”
许易丞啧了一声,“怪不得!”
宋珣嗣问:“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他有时间出来。”
宋珣嗣不解,“大哥出不出来和叶侄女有什么关系?”
许易丞拍拍宋珣嗣的肩膀,“你还小,你既然不着急结婚,这事就不用知道了。”
不着急结婚这事是宋珣嗣亲口说的,宋珣嗣在许易丞这里问不出来,就问萧宗,“你知道吗?”
萧宗难得说笑,“我虽然比你大,但是我也不着急结婚,所以我可以不知道。”意思是知道。
宋珣嗣切了声,我早晚会知道。
谈话间,手机铃声响起,许易丞看了一眼,神色立刻变得斗志昂扬。
几人的视线都落在许易丞的手机上,好奇是谁打来的。
许易丞也没有避讳他们,打开免提。
“许哥哥,晚上好呀!”
许易丞翘起腿身子往后靠,轻笑道:“妹妹,晚上好,怎么,想哥哥了?”
电话那端:“是啊,一日不听哥哥的声音我就不开心呢。”
许易丞学着对面的语气道:“那你想我什么呢?”
宋珣嗣表情惊悚,脸色发白,有些想吐。
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过了会才继续道:“自然是想你所有。”声音有些哑,没有了之前软糯的语气。
许易丞还想再撩几句,电话那端突然道:“我还有事就先挂了,许哥哥,下次聊。”
说完电话就挂断。
“二哥,你每天就是这样和她聊天的?”他鸡皮疙瘩起一身。
许易丞将手机扔到桌子上,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这女子是在欲擒故纵,每次说话说一半就挂,还以为我不知道。”
宋珣嗣怀疑:“你确定?”他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许易丞:“你还小,还不懂这些。”
宋珣嗣:“······”
萧宗忽然说起r国东松集团近期的动态,“东松集团的会长昨日进了icu。”
许易丞眼神厌恶:“这老家伙坏事做了那么多,现在才进icu,真是老天优待。”
随即又冷笑道:“不过那老家伙儿女众多,他既然进了icu,怕是这些儿女给他周年祭祀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沈御尧眼中算计明显:“要想真正拿到东松集团的掌控权,没有盟友怎么能行。”
宋珣嗣:“这事我们参活一脚?”
许易丞意味深长道:“东松集团虽和我们仇恨不浅,但是和叶家仇恨更深。”
“叶侄女家?”宋珣嗣觉得他快要接近真相了。
出了机场,叶宁心就见到了前来接机的表哥,招手:“表哥!”
白邵远走上前接过叶宁心的行李,“可算是来了!”
叶宁心挽着李慕的胳膊介绍:“表哥,这是李慕。”
“李慕,这是表哥。”
白邵远拍拍李慕的肩膀,“回来就好。”
李慕点点头,他对不熟悉的人都是话很少,至今也就在叶宁心面前话多一些。
白邵远带着两人往车子走去,“先回家,你们外婆从早上就开始念叨你们了。”
叶宁心问:“表哥,舅舅今天在家吗?”
白邵远回看叶宁心一眼,反问:“你说呢?”
那就是在了,叶宁心神色开始紧张。
白邵远笑:“还是那么怕我爸?”
叶宁心道:“你不懂,有些阴影是一辈子忘不掉的。”
叶宁心对舅舅的阴影还要从她十岁那年时说起。
十岁那年的暑假,叶宁心到w市小住,白宅是庭院式的仿古建筑,午睡的时候后,院子上的知了吵的她心烦。
叶宁心就跑到树下要捉知了,但树太高,叶宁心够不到,跑到屋内寻了根鱼竿,将鱼竿拉长,对着树干敲打起来。
白义景从公司回来后,见到自己心爱的鱼竿被外甥女倒腾的不成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提着叶宁心到院子里罚站半个小时以示惩戒。
叶宁心却没有长记性,第二天继续如此,罚站就变成了一个小时,白义景并且将鱼竿带着去了公司。
没了鱼竿,叶宁心就爬树,也不知是和院子里的知了杠上了,还是和舅舅杠上了。
最后知了没抓到,自己却从树上摔了下来,好在树下铺着草坪,只是胳膊轻微地骨折了,其他地方没事。
白义景当时就气得额头青筋直冒,拿着鱼竿狠狠打了叶宁心的屁股,自此叶宁心就有点怕白义景。
白邵远回想起这事,都啼笑皆非,“你小时候要是不调皮,能不被挨打吗?”
叶宁心撇撇嘴,她也知道是她小时候做错了,可对舅舅的害怕已经印在心底,轻易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