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惠婉见李氏一脸的不可置信,十分委屈的道“母亲,太子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他不知从哪听说了街上的事,觉得颜面扫地,便冲进我的寝宫对我拳脚相向,这便是他打的!”
一边说宋惠婉的泪水一边不停地流淌着,此时李氏心中一片哗然,她从没想过太子居然是这样冲动暴力之人,心中十分后悔,咬牙切齿的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替嫁!”
“母亲,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宋惠婉一语惊醒了李氏,李氏沉思片刻:“婉儿,你放心,这个仇母亲一定替你报!”
宋惠婉一听报仇,目光瞬间变得恶毒:“母亲,我要她彻底消失!我如今所遭受的苦难都是因为她,只有她死了我才能快活!”
李氏此时目光沉凝,她何尝不想让宋清婉立刻消失,可当初她几次暗害都被宋清婉逃脱了,这让李氏也十分头疼。
“那死丫头精得很,想让她消失必须要策划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宋惠婉双眸斜睨,恶毒的道:“一定要让她在父亲回京之前消失!”
李氏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想除去宋清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如今看着女儿受了奇耻大辱,她如何还能忍耐!
“你容娘再好好想想,这次一定要让她消失!”
宋惠婉见母亲终于要付诸行动了,心中不觉有种快意,她很想亲眼看着宋清婉的生命逐渐消逝,可奈何李氏却让她回太子府静等。
李氏已有李氏的打算,她深知宋清婉狡诈伶俐,所以就算有什么计划也不能让宋惠婉参与其中,毕竟她做着让宋惠婉封后封妃的梦呢!
以后两人再屋内密谈了一会儿,待宋惠婉走出别院之时眼中透着极尽恶毒的光,双眸望着水寒居的方向,一脸的胜利之姿。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小桃的身影,小桃早就受宋清婉的暗示收买了别院中的几个下人和奴婢,如今她进出别院简直不要太容易!
方才小桃一直躲在李氏卧房后面,那里十分偏僻,很少有人经过,她便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听完以后十分心惊,没想到这母女俩竟然都毒如蛇蝎,这次真的是见识到了。
小桃远远的看着宋惠婉出了府门,这才匆匆回了水寒居,刚一进屋小桃便开口道:“小姐,不好了!李氏和二小姐要害您!”
宋清婉听后没有一起惊讶,清冷的声音传出:“她们是如何说的?”
小桃将听到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二小姐回来便大发雷霆,说太子因为街上的传闻打了她,然后说要让小姐你不得好死,后来她们还说了很多,不过声音特别小,我在后面就听不清了。”
宋清婉目光淡然,没有一丝波澜:“果然是太子打的!”
一旁明棋一听有些急了:“小姐,你听什么呢,那两个人想要害你,你还在想是不是太子打的!”
宋清婉看着明棋比自己还着急的样子,忙安抚她:“没事,她们想要害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我们以后小心一些就是了。”
宋清婉早就料想到以李氏和宋惠婉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个眼中钉,所以此时听到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明棋却一脸气愤:“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们这种整天想着害人的人,居然还活的好好的,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小桃此时也是一脸气愤:“不得可不就是,我看太子还是打的太轻了,就应该再重一点,让她起不来床,看她还怎么害人!”
宋清婉此时却出奇的冷静,只听她说道:“你们也不必过于激动,既然她们想要害咱们,那咱们就等着她们自投罗网。”
明棋和小桃一听瞬间疑惑起来,明棋先开口:“可是如今我们并不知道她们的计划啊!”
“无妨,只要她们有计划就一定会有迹可循,你们这些天都多留意一些,尤其是我们院里的人!”
宋清婉美眸微转,看向明棋和小桃。
明棋早就习惯了什么都听小姐的,两个丫头齐声应“是”。
宋清婉目光沉凝,片刻后又道:“你们俩如今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些事只能你们多费心了,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就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明棋和小桃也知道事关小姐的性命,也变得十分慎重。
与此同时宋鼎轩与楚涣正在书房中密谈,齐墨守在门口。
早在宋鼎轩派人传信的第二天,楚涣便带着齐墨来到了宋鼎轩所在的小城,楚涣一到就立刻命齐墨去追查贪污官员。
宋鼎轩其实早就暗中调查了一些,只不过是等着楚涣出面,这样就顺理成章了,齐墨很快便将贪污官员的名头坐实,又回来回禀给楚涣。
此时屋内,楚涣看着名单,目光冷峻:“宋尚书,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做?”
宋鼎轩知道楚涣如今心中肯定早有打算,便开口说道:“王爷,朝廷官员贪利乃是常有之事,可这笔钱粮是赈济流民用的,他们竟然还从中抽取,简直是有违人伦!”
楚涣双眸微眯,再次看向那份名单,上面所写的官员有很多都是地方高官,目光变得有些阴沉。
“这些人如此不知收敛,也是因为钻了朝廷法治的漏洞,此事还需上奏皇上。”
楚涣的声音淡漠,但眼眸中却透着坚定的光。
宋鼎轩此时却道:“王爷,此事若上奏皇上,皇上也未必会整治,毕竟历朝历代都有官员如此,皇上左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楚涣剑眉微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并未开口。
宋鼎轩见楚涣默默不语,又劝解道:“王爷,此事我不过是不忍那些流民无家可归,不得已才让王爷出面相助,可此时若真的告知皇上,想必皇上会觉得您越俎代庖,对您更加忌惮啊!”
自从皇上逼楚涣交出兵权之时,宋鼎轩便知道皇上对楚涣已经起了疑心,怕他有一日越过太子掌握朝政大权,最后危机皇位,皇上这才夺了他的兵权。
若此时楚涣又直言指出朝廷法治有误,需要完善,那皇上会更加疑心,觉得楚涣有取而代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