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的男生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弹着飞出去,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鬼嚎。
剩下几个毕竟也是半大孩子,遇到舒玥这种硬茬,就开始闹着叫保安,叫警察。
舒玥懒得动手,坐在长椅上玩游戏,听他们骂骂咧咧,惊慌失措。
小区里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来。
几个高中生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转身就跑。
广场的各个出口都站着两个彪型大汉,逃生的路完全被堵死。
有个保镖给舒玥扔了一只网球拍,是她下午上课用的。
舒玥掂了掂,对准刚才喊的最欢的男孩的脸就是一拍子,“没亲妈教养,你野妈教你。”
网球拍横扫过一片,刚才还叫嚣的七八个男女只会趴在地上又哭又喊。
动静闹这么大,附近仍然没有人出现,连路过的都绕道了。
舒玥拎着拍子勾勾带头的下巴,“弟弟,以后见面要么过来给我磕头,要么滚远点。”
“年纪不大,玩什么种族歧视,我被通缉的时候,你连4g网还没用上呢。”
带头的男生捂着耳朵求他的上帝保佑他。
“多读点书,智障如你们,”舒玥把球拍扔给保镖,让擦干净,“上帝保佑的过来么?”
“小姐——”
保镖过来扶她,低声问,“要处理掉吗?”
处理,就是让这些孩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世界上。
活埋、填海、试毒、喂野兽或者活人贸易,他们会变成菜肴、标本或者试验品和玩具。
进edoardo家族四个月,舒玥对他们的手段如数家珍,完全没有刚来时的惊恐了。
她随意地摆手,“不用,掉价。”
保镖没再管那些人,拿了衣服和包送她回公寓。
又飘雨了,公寓楼外,易城撑着伞站在樱花树下。
风雨把樱花打落一地,雨水沾了几片花瓣在他袖口,粉色的樱花贴着白色的风衣。
舒玥走进伞下,把花瓣摘了,“不是不让你出来?”
易城轻咳了几声,揽着她进公寓。
保镖把东西交给了劳伦,没再跟进去。
周围的人都走了,舒玥把易城摁在墙上,摘了他的口罩,“我要亲你。”
易城没说话,也说不了,解开她衬衫领口的绸带,吻在她锁骨上。
酥麻的电流穿透心脏,她难耐地往后躲,“要接吻,不要这个。”
他故意装傻,手往她腰后伸,摸到了她包臀裙的拉链。
舒玥轻轻给他一巴掌,“光天化日,天还没黑,不要脸。”
易城拍拍她,拉她进屋。
劳伦把门带上,给他们端了一碗红糖姜汤,就回自己的保姆房去了。
舒玥的衣服湿了,走一路脱一路。
易城跟在后面捡,然后丢进脏衣篓里,进衣帽间时,合上推拉门。
衣帽间有一扇白色的透景窗,正好能看到天边雨后的彩虹,舒玥没着急换衣服,坐在高脚凳上看。
后背贴上一具滚烫的胸膛,易城身上的焚香味扑面而来。
她伸手摸他的额头,“不烧了。”
易城揽着她的腰,正清理她指尖上的泥和血渍,闻声吻她一下,算是回应。
舒玥转过身看他。
他垂着清冷的眼眸,然后把清理干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带上。
彩虹消失了,天色缓缓暗了下来。
舒玥的手抓紧雾蓝色的窗纱,美甲钩断了上面的细丝,听见了易城低哑的声音。
“舒玥,你看,你刚才控制住了你的犯罪基因。”
“嗯。”她在颤抖的余韵里闭上眼睛,抱紧了他。
她永远不会做罪恶的奴隶。
*
舒玥大学毕业,读了本校的研究生。
研一暑假,马修给她的娱乐公司借壳上市,易城博士毕业,此时距离他们出境已经三年。
edoardo家族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庆祝晚宴。
马修给他们打电话时,舒玥的车正被意呆利的警方跟,在旧建筑群里上演速度与激情。
她接电话,“四伯,我们晚点到……”
话音没落,邦邦两声,车子的后视镜被打掉了。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马修声音里带了笑意,“亲爱的,要叔叔去接你们吗?”
舒玥用高跟鞋跟勾起手枪,“谢谢四伯,我怕到时候还要接你。”
马修大笑着嘱咐她两句,就挂了电话。
车身颠簸了两下,舒玥把枪横放在膝盖上,拽掉头上的发簪重新把颠散架的头发挽好。
一根长发飘到了易城的书页里。
他合起书,不看了,看舒玥。
这三年,她脱胎换骨,脱换到x有时候都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反水了。八壹中文網
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长成了刺手的血色玫瑰,足够让edoardo家族开始忌惮她。
改变是悄无声息的,极其惊人,等到edoardo家族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舒玥的经理人团队渗透到马修财团的各个部分,三年的获利是过去十年的总和,敛财的手段让马修都咋舌。
除此之外,她还性子极狠。
今年新年,要不是叔伯拦着,她掐着唐纳林的脖子差点把他的脸摁进滚滚汤锅:
“九叔,再动我男人,我挖出你太太一锅烩了,知道夫妻肺片么,你们会是夫妻骨汤。”
老edoardo伯爵对她越来越满意。
上个月放话,等两年后他跟新太太结婚出国度蜜月,舒玥正式成为edoardo家族的继承人。
edoardo家族虽然表面臣服,但暗潮汹涌。
易城搓了搓手指,不动声色把那根落发滑进了口袋。
口袋里多了一只手。
他顺着手往上看,看见了舒玥的妩媚的眼睛,还有一头长卷发。
她笑着,解开他的领带,“易律师,你的眼神好凶,好像要吃掉我哦。”
外面枪战,生死一线,她在车里,握着手枪跟他调情。
易城靠在椅背上,扶着她腰,“你不是喜欢。”
舒玥拎着枪,跨坐到他腿上,枪口勾开他衬衫的每一粒纽扣,“今天我喜欢温柔的。”
易城握着她的腰往下按,“不会。”
“我教你啊。”
舒玥笑倒在他的肩膀上,咬他的耳朵,把舌间一枚微型监听麦放进了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