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家中,一处隔间里,日足跪坐在一旁,用茶刷清理着茶杯里的碎茶叶,清理了一阵,倒入了开水后,递给了鸣人。
“岳父大人!”
“分家怎么看待宗家的!”
鸣人端着茶杯,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的疏说道。
“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日足喝着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奇怪的看向了鸣人。
“我是感觉日向一族宗家和分家的关系很危险,用死亡的绝对恐惧来统治分家,最终强令他们臣服,这不是长久之道!”
“驭下之道,应该宽严相济,而不是一味的将自己的意志强压给他们!”
鸣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宗家的使命就是保护白眼,笼中鸟咒印也是为此服务的,但正如你说的那样,分家中有些人对此耿耿于怀,对我们宗家满怀仇恨。”
“鸣人,有时候想想,就觉得很讽刺,我们日向并没有比宇智波一族强到哪去,我们就是这样罪孽深重的一族啊!”
日足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沉重的说道。
“我想能不能想一个折中,或者说两全其美的办法,您知道的,我的封印术非常好,或许能将笼中鸟的咒印修改一下,起码也要将笼中鸟的痕迹从皮肤上消除掉,以此来平息他们的怨气!”
鸣人摩挲着茶杯,一边想着,一边对着日足说道。
“你可知道,这股怨恨的力量有多么强大,稍一不留神,日向一族就会迎来一场大变,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人的心思是一种很难揣摩透的东西!”
“而且,只要宗家还能控制分家的生死,就算再怎么改封印,也是没用的,对他们来说,依旧获得不了自由,对宗家的仇恨还会延续下去!”
日向苦笑了下,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靠着我们两人,还怕没有办法吗?”
鸣人说着,心念一动,身上飘起了淡淡的金色血气,一股超强的压迫感向日足铺天盖地的扩散了过去。
“恩?”
“轰!”
日足目光一凝,也爆发出了庞大的蓝色查克拉气焰。
“轰隆隆!”
金色血气与蓝色查克拉气焰互相撞击,发生了可怕的爆鸣声。
“咔擦!”
“彭!”
烟尘四起,这处隔间瞬间四分五裂,唯有两人之间的茶桌和其上的茶杯毫发无损。
“哈哈哈!”
“后生可畏,这就是气血武道的力量吗,果然与众不同!”
日足沉凝了一会,看着鸣人大笑了起来,为日向一族有这么强大的女婿庆贺。
“好可怕的力量,幸亏只是一触即分,不然我这张老脸都要挂不住了!”
日足虽然大笑着,但侧脸不易察觉的地方,还是冒出了几滴冷汗。
“鸣人,你说的对啊,有了咱们俩坐镇,什么魑魅魍魉,都翻不起浪花!”
日足一改愁容,重新恢复成了那个自信强大的族长大人。
“族长大人,鸣人大人,你们这是……”
四周守护的日向忍者,看到这样的大场面,赶紧跑了出来,围绕着鸣人和日足站着,疑惑的问道。
“诸位,我打算解除笼中鸟咒印,你们怎么看?”
日足慢悠悠的喝尽了手中的茶水,对着周围的分家忍者自信的说道。
“什么?”
“日足大人,为何这么说?”
“我虽然痛恨被宗家操控生死,得不到自由,但笼中鸟确实能保护白眼,杜绝了其他忍村的窥探,想到这里,我又对此感到很无力,或许这就是千年忍族所必须付出的血腥代价吧!”
“是啊,要是笼中鸟封印真的解开了,消息传出去,其他忍村又会将目光转向我们,日差大人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了!”
“全面放开的我们,不知道又会面临着什么样的遭遇,毕竟如今的三……”
“噤声,这不是我们有资格评论的!”
日足的话音刚落,周围顿时一片死寂,然后一个个分家强者,或哭或笑,本来一直痛恨着笼中鸟咒印,但事到临头,他们却开始了退缩。
他们一边痛恨着笼中鸟咒印,又一边对身为日向一族有着极高的优越感,害怕就此解除后,日向一族又会重新成为其他忍村猎杀的目标。
毕竟,恐惧源于未知。
“看来,大家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对三代有着成见啊,如今,这些分家忍者显然已经对三代有了信任危机了!”
鸣人看到火候到了,对着日足使了个眼色。
“既然如此,那就折中一下,鸣人,已经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由他来给大家说吧!”
……
“那是族长大人的位置,发生了什么?”
“可恶,哼,仇恨先放着,我毕竟也是日向一族的人!”
刚修炼回来的宁次,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日足的方向奔跑了过来。
“这是……”
奔跑中的宁次,睁开白眼,看到视线里有着数十位忍者,最中间两位,里面那位经脉中的查克拉如长江大河般,波涛汹涌。
另一位,宁次就看不透了,突然,被窥测的鸣人望了过来,奔跑中的宁次心神瞬间被控制了起来,就像看到了天之眼一样,宏伟浩大,充满着极致的强大。
是宁次穷尽所学,都难以形容的强大。
“呼!幸亏只看了我一眼,不然我怕是坚持不住,但能确定的是,应该不是敌人!”
宁次翻过一个屋檐,落在了大院内,就见到众多同族忍者,围绕着族长和鸣人,像是举行族会一样。
“我的想法,就是将笼中鸟的控制权从宗家手里收归到祖器,由祖器来保护白眼的传承!”
鸣人想了想,选择将矛盾转移。
“你们意下如何?”
“额,我能问问祖器是什么吗?”
“笨蛋,长老之前就借助祖器施展的笼中鸟咒印!”
“哦!”
“不过,将操控生死的权力交付给死物,我的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毕竟由活人掌控的话,我的头顶总感觉悬着一把剑一样,难受至极!”
有的白眼忍者对这个主意对鸣人出的主意表示赞同。
“交付给死物吗?”
宁次喃喃自语着,抬头望着天空,但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保护白眼了,也只能默认下来。
“那宗家会同意吗?”
有的分家忍者对此有些嘀咕。
“不用担心,鸣人可以代表宗家,这也是我的意志!”
日足凝视着眼前的同胞,表明了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