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赵先生,我并不认为,他们是死在我们看房间的那段时间。”
王诚的眼神紧盯着赵协的双手,意味不明。
赵协转头,看向王诚,赞同的点头。
随后他就开始潜水不发言。
他们二人好像认识。
安雅坐在容惜的身旁,她的双手交叠,双眼放空。
“那么各位,我说说我的看法吧。”
王诚的双眼在眼镜片下看不清楚,他开口道。
“我认为,凶手就在我们之中,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我们不如两人住一间房间。”
他双手交叠,俯下身子撑在膝盖上,又说。
“各位,意下如何?”
安雅首先表示赞同,容惜也无所谓,很快,大家全票通过这个建议。
“好——”
“我们在场有两位女士,所以我们剩下的4位男士自由组队吧。”
王诚的双眼看向孙介,不加掩饰的渴望。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三楼是她们二人,二楼的王诚心满意足的和孙介同住,一楼的是赵协和李毅。
安雅没有回神,容惜只能牵着她走。
好不容易到房间。
这个房间从刚进去,就给容惜一种极为熟悉的错觉。
就像是来过好多次一样。
明明是清晨,但她大脑一阵眩晕,嗡嗡作响。
很奇特的感觉,容惜身侧抽生出来,随后她就像是被挤到一旁似的,然后被抽离,离开自己,陷入沉睡。
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黑夜。
容惜很诧异,她竟然睡了一整天。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她的胡思乱想,容惜被安雅拽到大厅,容惜很想问她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忍住了。
毕竟不熟。
赵协手上换了一副新的手套,他说。
“李毅死了。”
容惜一愣,她实在是没有想起来李毅是谁。
在她身旁的孙介但笑不语,但容惜还是清晰地听见了一句“真有意思。”
“凶手只能是在今天行凶,所以,各位,我想你们需要一个人证。”
王诚的话在她耳边环绕着。
安雅换了一身红色衣裙,她拉着自己道。
“我们两人今天一直都待在一起,我想,我们没有单独行动的时间。”
“可……”我这一整天不是在睡觉吗?
容惜识趣的把嘴闭上。
好像所有事情都脱出了她的掌控。
剩下的几个人的说辞也很简单,他们三人待着一起商量事情,李毅一个人在房间里舒缓情绪。
听起来,大家好像都没有嫌疑。
“不如,我们去现场近距离看看?”
他们诡异的看了容惜一眼,赵协直接问了出来。
“下午已经去过了。”
“嗯……或许有一种可能,我说的是李毅?”
鬼使神差的,她选择隐瞒下自己没有这段记忆的事实。
王诚剐蹭下自己的鼻头,赞同的表示同意。
确实可行。
他们一行人走向楼梯拐角的那个房间。
房间很大,昏暗的黄色大灯在中间点亮,赵协按了两下按钮,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该怎么形容这么一副极具视觉冲击的画面呢。
悬在半空的李毅被套上一件极其修身的连衣裙,包臀收腰,看起来极为性感,他的脸上也挂着满足的笑容,既惊艳又诡异。
白绫绑住他的手脚,他一米八的身高被悬在半空,玫瑰在他的身体上盛开。
白砖的羊毛毯上全是玫瑰花瓣。
馨香扑鼻。
王诚有些震惊于那套连衣裙,他隐晦的看了一眼容惜。
容惜当然明白是为什么。
因为李毅身上那件衣服,就是她被王诚迷奸留下照片那天所穿的。
容惜现在也不想去在乎什么被陷害,她的心头只有大仇得报的所带来的快感。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蓝星33年2月4日的玫瑰酒店。
她被杀死在那一天。
他们回到大厅,赵协先开口,他说。
“大家现在应该都没有头绪吧,因为死者在临死时并没有挣扎的痕迹,相反,他们死的时候好像都极其安详。”
赵协的话很快得到王诚的肯定。
他们二人肯定认识。
“不如我们互查各自手机吧。”
孙介好像饶有兴味,很跃跃欲试。
不知道为什么,容惜感觉现在的自己对别人的一举一动好像都莫名其妙的很敏感。
比如王诚的眼睛一亮,赵协的身体微顿。
你们不快乐,我就快乐了。
“我赞同。
凶手在我们中间杀人肯定要有动机,说不定,就是因为以前的纠纷呢。”
容惜一字一句开口。
赵协的反对很快被人数多的赞同给击败。
李毅的手机没有密码,他的手机首先在容惜手里。
容惜在里面翻翻找找,看起来貌似很正常,除了一笔莫名其妙的巨额汇款。
她默默记下时间。
33年2月9日。
第二个到她手里的是安雅的手机。
安雅的手机看起来很平常,刷视频的软件倒是极多,她点开看了看搜索记录。
如果丈夫犯罪,妻子知情不报却密谋杀他,这应该怎么判刑?
她顺手帮安雅把搜索记录给删了。
第三个到她手里的是赵协的手机。
屏保是国旗,锁屏是党旗。
通讯工具里的聊天记录大概的意思是,
我目睹了别人犯罪而且留下了证据,但是我没有帮助她,我现在心里很愧疚尤其在听闻是那个受害者好像选择了自杀之后更自责了。
容惜看了眼王诚,果断的选择一块儿删除。
第四个到她手里的是孙介的手机。
孙介的手机屏保是一朵栀子花,锁屏也是栀子花。
备忘录里全是记载种植栀子花的经过。
他对栀子花的执着近乎偏执。
通讯工具里的聊天记录也很干净,
大概意思就是,我想进研究所,没有我的名字那就塞钱给他们。
最后一个到她手里的是王诚的手机。
里面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全是宣传的转发内容。
合理怀疑,有人把那些不能看的删了,要不然就是,他的手机有另外一个空间。
传说中的隐私空间。
一轮下来,也算是对彼此有些初步的了解。
“赵协,介意说一下那件令你感到愧疚的事情吗?”
王诚开口问道。
“4月2日,我曾收到过一个女孩的求助,我没有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