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任务完成,评级a级。”
“下个位面任务:找出被藏起的真相。”
*
“容惜,你到底在怕什么啊,不就是5年前跳死过人嘛,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探险和搭上帅气的陆教授?”
女孩儿富有喜感的挑挑眉然后伸手拽了拽容惜的衣角,两人这才踉踉跄跄地进去。
手机微弱的光照在地上,钢筋和玻璃碎渣让她们几乎寸步难行。
“容惜啊,我听说婉卿学姐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她们站在七层教室窗边向下看去,冷风吹的她们差点失去平衡,容惜却意外的看见一个对讲机。
“莱青,你看——”
吴莱青顺着容惜的手探头向外面窗框上看,她半个身子探出去兴奋的尖叫,
“容惜,是对讲机!!”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就说当年婉卿学姐的自杀不简单吧?”
容惜赞同的点点头,两年相处让她明白吴莱青眼底的意思,她拿着手机去找趁手工具递给她。
吴莱青是个体操特长生,她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拿下来,楼下有人看见惊呼出声,
“女学生,别跳楼啊,咱们什么事儿都好商量啊——”
眼见楼下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吴莱青怕别人看见她怀中的对讲机,索性也就跟容惜演起戏。
“你们,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胸口揣着对讲机,在窗框上朝着自己好朋友调皮的眨眨眼。
“莱青,你要清醒啊,这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看着容惜声情并茂且极其夸张的配合,吴莱青眯眯眼,大声喊着,“我知道了,我清醒了——”
她跳入容惜怀里,极轻地说了句,
“保护好这个,我感觉它会是个突破口。”
容惜接过对讲机,放进自己怀里,肩宽腰细的陆教授很快到这里,三人对视了一眼,各自都有点尴尬。
“陆教授好——”
她俩抱得很紧,异口同声地向面前这个陆大帅哥问好。
然后她们就看见冷淡的陆大教授低垂眉眼,有点莫名的伤感,他开口说,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出去!”
随后两人从心地在一堆人的死亡注视里灰溜溜的回到自己宿舍,四人铺有两人不是休学就是停课,这里被她俩当成自己的秘密基地。
吴莱青严谨的看了看四周和容惜掏出对讲机,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她俩仔细地检查着对讲机里的电池,突兀的电流声从对讲机传来,紧跟着有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说话,
“你好,我是陆婉卿。”
看着吴莱青那副不靠谱的样子,容惜认命的接过对讲机斟酌开口,
“你好,我们是1017级的学生。”
自称陆婉卿的人微微一顿才颤抖着说话,“你们是六年后的人?”
容惜的脸色越发糟糕,她不耐的开口,
“够了,大冒险也要有个度,不要消费死去的婉卿学姐。”
对讲机停顿了好久才传来电流声和一道藏不住哭腔的女声,
“我是1010级高三7班的陆婉卿,我有个哥哥,他叫陆南,他在t大的财经大学,你可以帮我告诉他一句话吗?”
容惜和吴莱青闻言一愣,陆教授是婉卿学姐哥哥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她终于开始从心里正视这个自称陆婉卿的人。
“好,我的婉卿学姐。”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门铃声,就没了声响,俩人等了好久没有声音就选择了睡觉。
翌日清晨,走廊里传来班长的喊声,与之而来的是对讲机里男人压低的警告。
“婉卿乖,不要告诉任何人。”
容惜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当她再向对讲机里说话的时候却不再有任何反应。
“嗯?李老师怎么来了?”
吴莱青昨天后半夜才睡,听见声音才喃喃出声,容惜听见后猛地抬头摇醒她。
宿舍门外班长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偶尔还伴随着几声咒骂,她快要打开的瞬间门被推开,她才悻悻作罢。
住宿的学生很多,人多眼杂,所以她们打算晚上回宿舍继续商量。
总算是熬完一上午,教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容惜呢,容惜在哪儿,陆教授喊她。”
于是她在全班人的注视下跟着那男生去学校里唯一一个拥有独立办公室陆教授的地盘。
她不知道,她刚离开,高一7班就迅速炸锅。
*
男生出门时顺便带上门,陆南复杂的目光被隐在眼镜片下,他悠悠开口,
“那天晚上,你们拿的是什么?”
她们两人动作都那么明显了,真当他眼瞎?
“一个对讲机。”
容惜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整理好自己的头绪,她开口发问,
“我和吴莱青关注陆婉卿学姐的事是因为她曾救过我们,老师关注婉卿学姐是因为你们是兄妹。”
“那——李老师是为什么要关注婉卿学姐啊?”
陆南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攥紧又放松,歪歪头陈述,“当年那件事被藏得很好,即使我都这么明显了,他们却仍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眼里的落寞和孤独刺痛了容惜,太多人只知道惊才绝艳的特聘教授而不知道他的名字,根本没人会把他和陆婉卿联系在一起。
空旷的办公室一片静默,她下定决心才说话,“这个对讲机很特殊,它能让我和六年前的婉卿学姐对话。”
陆南极轻地冷笑出声,他看起来并不相信她这种说辞,她回忆了下那人的说法学着开口,
“1010级高三7班的陆婉卿,她有个哥哥,他叫陆南,在t大的财经大学。”
男人回头盯着女孩儿的眼睛,他妄图从里面看出什么不同,最后都只能放弃,
“这是我当时骗婉卿的话,你……”
陆南捂住自己的脸,垂下头,
如果,如果,那时他不去追逐自己的梦想,没有远离婉卿,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婉卿就不会得抑郁症最后跳楼,他在这个世界也会拥有自己的最后一个亲人。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即使知道公安局把这件事判定为自杀,他也还是背负着良心上的谴责自己调查了五年,即使没有任何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