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牧给李可思打了个电话：“你搬到城里去住了。”
李可思语气有些不自然：“嗯，赵大蛋在城里租了房。”
“我今天去城里，我想去找你。”
陈牧道。李可思犹豫片刻：“那你来吧。”
陈牧开车去了县城，找到了李可思的住址，敲开了门。李可思还穿着陈牧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件半袖和牛仔裤，脚上一双黄色拖鞋，扎着丸子头，鬓角有些凌乱，脸色也十分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进来坐。”
李可思开门，请陈牧进来，在客厅皮开裂的沙发上坐下。“喝茶。”
李可思给陈牧倒茶。陈牧坐下来略一打量，这是一间老旧的出租屋，木地板上铺着一层擦不干净的地板革，白色的墙上污迹斑斑，墙顶掉皮，也没什么家具，还不如李可思村里的家。“就你一个人？”
陈牧问道。李可思勉强一笑：“赵大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用说，赵大蛋肯定又出去赌钱了，什么时候输光什么时候回家。早上出门，来到李可思家已经快中午了，厨房正在烧菜。“你中午就在这吃吧，我先把菜盛出来。”
李可思去了厨房，又折腾了一会儿，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端出来放在了茶几上，出租屋里也没有专门的饭桌。陈牧不想留下吃饭，害怕赵大蛋知道了又为难李可思，但是饭菜都摆上来了，他也想问问李可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就端起了碗筷。低头吃了没几口，陈牧抬起头来一看，突然发现李可思胳膊上有几道伤痕，于是问道：“你胳膊怎么了？”
李可思没有回答，指了指茶几上的菜，道：“你尝尝我的手艺，可惜来城里了，吃不上村里给你种的菜了。”
李可思不说陈牧也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深究，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嗯！好吃！”
陈牧嚼了几口，突然眼睛放光，挺直腰杆，连连点头。李可思心灵手巧，之前陈牧吃过她做的鸡汤，味道极其鲜美，反正陈牧和他爷爷是没有这个手艺。陈牧突发奇想，李可思手艺这么好，可以给她安排点事做，增加一点收入，但是具体的还没想好。“昨天有一伙要高利贷的去你家了。”
陈牧道。李可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低下了头：“我家，怎么样了？”
“大门被撞坏了，你放心，钱我已经还了。”
陈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