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左邻右舍的居民们所说,这户一家三口很少和邻里邻居打交道,更不用说……他会不会这么清楚,薛城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儿了。
既然这么清楚,那就绝对有问题。
段竹月抿了抿唇,说道:“对不起啊,我找错人了。”
说罢,她就要转身离开。
她的双手背在身后。
手中,拿了手机,拨通了段郡的电话。
男人的速度很快,并不像是普通的上班族。
他迅速的闪到了段竹月的身后,直接抬手关上了家门。
抵着门靠着。
“怎么了?小妹妹,别着急走啊!你当然没找错,你要找的,可就是我们呀。”
“管事的叫我看着这里,本来还以为我蹲的是个男人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女的,而且,是个这么漂亮的娘们……还以为是个脏差,没想到……啧,我可真是……太幸运了。”
男人调侃的眸光,在段竹月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小娘们,等我汇报了情况,就把你给处理了!”
这话,让段竹月感觉到了一阵被冒犯到的感觉。
男人一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类似于对讲机的物件。
在男人按下的前一刻,段竹月一抬脚,直接把这个物件给踢飞了出去。
“操!”
男人暴喝一声,带着怒意的瞪向了段竹月:“小娘们,居然还挺厉害!可惜了,再厉害,也是个小娘们!老子去轻轻松松制服你!!”
话音落下,男人直接一拳头朝着段竹月挥了过去。
段竹月徒手接下了男人袭来的拳头,直接一脚踢到了男人的双腿处。
男人腿上一脱力,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操……真是诡计多端的女人!别让老子逮着机会,不然,老子弄死你!!”
段竹月并没有理睬男人的粗鄙之语,而是速度极快的拿出了一把枪。
枪口直接抵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触感十分冰凉。
方才还叫嚣的男人,在感觉到枪口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的时候,整个人的态度一下子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跪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女侠饶命,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
“我不想杀你。”
段竹月轻轻挑了眉头,“但是,关于楼上的情况,你要一五一十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好好好……女侠,咱们把枪放下再说话,好不好?!”
男人紧张的吞咽了口水,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段竹月:“你这么拿着枪抵着我的额头,我感觉我的大脑都有些宕机了……根本想不到啊!”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段竹月淡淡的翻了个白眼儿。
“咔嚓。”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男人浑身上下都抖了抖。
随后,空气中,传来一股骚臭的味道。
段竹月瞥眼看了一眼地上。
男人的身下,是一滩……淡黄色的水。
这男人,该不会是……被吓尿了吧?!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段竹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压迫感极强,“而且,我只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记不得……那这辈子再也别记得了。”
“记……记得,记得。我……我什么都记得!”
男人跪在地上,磕磕绊绊的说着。
他的手上做着小动作,小心翼翼的朝着口袋处摸了过去。
段竹月直接抬脚,踩住了男人乱动的手。
“别想搞什么小动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拿游戏登录器,我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
段竹月说道:“再有别的想法,我的枪……可没长眼睛。”
“没……没没没!不敢不敢,不敢有别的想法!!”
被踩住了手,而且,段竹月脚上踩了人的力道也并不小。
男人直疼的呲牙咧嘴。
“我说,我都说。”
“我们是南斗公会的,奉了上级的命令,找到薛城,并且以薛城作为要挟,骗来赛罗,争取能让赛罗用他的主宠契约签订宠物来换薛城……无论成功与否,薛城此人都不留。”
“在楼上挟持薛城的人,是我的上级,只有一个人,他的实力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兵小卒,为了防止赛罗迂回战术,被安排到楼下监督的。一旦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立刻上报给楼上的上级。至于楼上的情况,我的上级不会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就算是在南斗公会,我也是最底层人员啊,内部机密我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儿上,女侠,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过只是想混口饭吃啊!!”
男人分明已经疼的呲牙咧嘴了,却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行,我知道了。”
段竹月应了声,直接一抬手,用枪侧砸在了男人的太阳穴的方向。
男人直接被这一下给砸晕了,倒在了地上。
段竹月搜身了男人,将男人的恋爱游戏指纹登录器给缴获了,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做完这些,她大功告成一般的拍了拍手,这才拿起了手机。
“郡郡?”
“嗯。”
电话那头,段郡的声音十分低沉。
“不要冒进,我和你一起去四楼。”
段竹月走到了三楼的阳台,透过阳台往外看,能看到那棵大树。
段郡就这么在树上趴着。
“你有看到什么情况吗?”
段竹月问。
段郡往下爬了一些,透过窗户,眼神坚定的看着段竹月。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张嘴做着嘴型。
重复着三个字。
段竹月看了两遍,明白了段郡说的是什么。
“看信息。”
段竹月挂断了电话,打开了信息页。
果然,有段郡发来的信息。
“姐姐,我观察过了,薛城家的窗户是开着通风的,我从这棵树跳过去,正好能从窗户上跳进去。十五秒后,你去敲门,趁着他去开门的时候,我从窗户上跳进去。”
“他以为他是猎人,猎物上门敲门,他一定会自信的去开门。但他不知道,现在,他已经不是猎人了。”
“我们,才是猎人。他,只是被我们盯上的猎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