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以为方老头儿老实巴交，结果不该知道的全知道。
藏得太深了……
“我要是不拿出点本事会让人怀疑。”该怎么治，怎么治，能不能好，就看他的造化了……
“担心被攀咬所以才没有开处方，也没有给他们药，施针留下的痕迹在你们动作之前就会消失……而且她们也没有那个机会。”
她威胁张娟的时候，顺手给她们一家子催眠了。
柳想想掏出方老太给她的镯子：“这个有来历吗？”
张达点点头，这个东西你不该收。
“我给方老头儿催眠不得挣点辛苦费啊？”柳想想感觉镯子有点烫手。
“晚上我去黑市把它卖掉。”
张达：“……你要是在黑市被人认出来，会惹麻烦的。”
“不叫人认出来不就行了。”柳想想把镯子揣起来，顺手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张达面前。
张达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这又是什么？”
“我闲来无事写了篇小说，陈二狗的狗血人生，你帮我问问有没有出版社能看上，我打算发行一万本。”
张达松了口气，打开信封抽出来看了一眼，眼睛都要辣瞎了，连忙合上信纸，塞进信封。
“我，我帮你去问问。”
“那就有劳了。”柳想想揉揉太阳穴，一脸遗憾。
“上次在红三场的时候魏清欢要赔偿我一个工作，当时我没要，但这情咱得领啊，我琢磨到现在，感觉挑粪铲屎挺适合她的。
听说她交友挺广泛，直爽洒脱，跟好多男同志打成了一片，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不能亲自去照顾她。
回头我得写封信去让他们那个村子的村民和知青点的男同志多关照关照他。
一个人在外面，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嘛。”
张达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拿起信封匆匆往外走，精神都领会了，他得去办事。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好勒，你也早点休息。”柳想想目送他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坏人标志性微笑。
张畅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等在院子里看到张达出来连忙迎上去：“大哥，我们谈谈。”
“等我回来再说。”张达匆匆出门，直奔陆家。
陆从龙刚把晚上的窃听录音听完，确保自己那个房间发生的一切没有泄露，还听到了方正义晚上在搞什么。
怒气上头跟酒气冲撞，头有点晕，想回去休息听到脚步声，又坐了回去。
张达大踏步进来，把柳想想给的信拍在陆从龙面前的茶几上。
“这个发行一万册。”
“什么东西？”陆从龙揉揉眉心，把信封拿过去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打起精神看信。
种花家，京都贾家，贾老爷子和夫人结婚多年，只得一子。
取名陆二狗……
他一把把信拍在桌子上：“哪里来的？”
“消消气，消消气。”张达给陆从龙的杯子里续满茶水，云淡风轻解释。
“晚上你解释完，柳想想不是没表态吗，这就是她的态度。”
陆从龙皱眉看着他：“她上了陆家的船，跟陆家是一体的，这件事情掀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
“其实吧，这也不能怪她，本来之前她和江荣华的事情都了了，谁知道她来到京都，江荣华当着她的面嫌弃她。
那是个不会受气的丫头，反手就要报复。
她没有把这东西直接送到报社去，而是给了我，让我转交你们，已经很有诚意了。
你以为这件事情，她不爆，别人就不爆吗？
那么大坨屎摆在那里，就是收拾干净也会留下气味儿，方正义，郭步仁他们可不是傻子，最擅长到处挖东西。
与其让方正义他们爆出来，还不如顺了她的意思。
她顺心，表舅的手术成功率就能保证，你们的联盟自然就更牢靠。
她给了咱们些时间，你跟表舅商量商量？”
陆从龙想起晚上在荷花厅里窃听到的内容，下定了决心：“行！”
与其被别人挑破，不如自己先挑破，还能摘干净。
张达掏出贴身的那张纸，摊开放在方正义面前：“那丫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如果你这次不顺她的意思做，你们的合作可能止步于此。
我们回去的时候她趁着去给方家老头儿治病的功夫……给人催眠套出了四个地址。”
张达指指上面的地址：“咱们一直没找到的东西，就藏在这些地方。”
靠在沙发上的陆从龙蹭的一下坐正了，抢走茶几上的地址。
“这些都不是方家的产业，还有一个难道是……”方家现在住的地方？
张达点点头。
陆从龙欣喜若狂，再也坐不住了，满客厅走。
这么多年他终于抓到了方正义的尾巴，可以为小妹，小妹夫报仇了。
陆从龙稍微冷静下来，开始担心柳想想的安危：“你们就那么上门太危险了，如果被他们发现……”
“我一直跟着，根本不知道她啥时候给方老头催眠了，而且她说他们不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敢问。”
柳想想想那方老太的镯子去黑市还钱这事儿，张达隐瞒了下来，不想再给陆从龙增加压力。
“柳想想觉得魏清欢一个人去千里以外的地方下乡挺不容易的，希望她能做些铲屎，挑粪这样的活儿，付出越多，越容易得到村民的好感，日子也能好过些。
如果男同志能多跟她聊天，关心关心她在乡下的生活，那就跟在京没什么差别了。”
陆从龙嘴角一抽，魏清欢会感谢她八辈祖宗。
他拿走信封和那张纸去书房打了个电话，出来叫上张达：“走，去仁都医院。”
“去那干啥？”张达稀里糊涂跟上。
当他到医院后看到陆从龙踹开一间病房门，一眼看到床上包成木乃伊，只露出两个眼睛的陆宗南才明白过来。
坐在床边削苹果的江荣华看到陆从龙挽着袖子走过来，吓得花颜失色，苹果掉在了地上。
江扬灵靠在窗边的墙上不断咽口水，瑟瑟发抖。
陆宗南看到陆从龙就想到那天被打的情形，下意识想躲。
“嗷——”陆从龙一拳捶在他肚子上。
“当年老爷子在你续弦之前就说过，不许你后面生的进陆家门，跟陆家姓，你没放在心上，直到现在还在纵容。
从今天开始只要那个杂种叫老爷子爷爷，我就揍你一顿。”
“陆从龙，你疯了，我是你大哥。”陆宗南一边躲，一边吼。
他浑身都是伤，根本没力气，哪里能躲开，挨了几下子疼得龇牙咧嘴。
江荣华扑上去拉陆从龙被张达一脚踹在门上，强大的撞击力把房门关上了，她贴在门上滑下去，半天都爬不起来。
“别打了，老二，你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