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郭夏和庞永护航，还有陆明慧的特意关照，柳诚礼全身而退，他回到陆家老宅，看到陆锦书从楼梯上下来，连忙飞奔过去：“那个人呢？”
“不清楚，晚上我单位有点事情，我去单位了，刚刚才回来，晚上聚会还开心吗？刚才堂姐给我挂了个电话，生怕招待不周。”
“没有，没有，明慧同志很照顾我，郭夏和庞永帮我挡酒，我才能站着回来。”
“那就好。”陆锦书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沙发边，按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稀奇的事情吧？那帮人口无遮拦什么都说，别往心里去。”
柳诚礼端起水杯一边吹，一边脑子电转，他在试探自己。
“京都最近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呵，那可多了。”陆锦书双手往沙发靠背上一搭，透露了几件。
“听说有个神偷流窜进京，要找人报仇。
郭丽霞死去的爷爷，回来跟他们聊了半夜。
老坛子那边死了几个女人，听说是被人抽干了血。”
“这都不算稀奇。”柳诚礼摇摇头。
“晚上那个女人跟我说想想被人抓了，这是真的吧。”他缓缓抬起头，跟陆锦年对视，握着搪瓷缸的手微微颤抖。
陆锦书一巴掌盖在脸上，到底还是让你知道了。
“是真的，想想离开四合院之后再也没有回去，我隐瞒你们这件事情是想给你们争取几天喘气的时间，现在你既然知道了，那我跟你说说。
如果有人调查你们，记住一个原则能用一句话表达的绝不能用两句话。
审讯的都是专业人士，他们会兜圈子绕弯子，你们没接受过训练很容易被绕进去。
总之一句话，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记住说过什么要记清楚，以防有人篡改。
如果不会回答的问题，或者刁钻的问题，关键的问题，你不要回答，如雪如歌她们是姑娘家可以用哭来逃避。
我能帮到你的就是这么多了，剩下的看你们自己发挥。
现在的局势比较紧张，你们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第一拨调查还在进行，第二拨才会轮到你们，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好好琢磨琢磨吧。”
柳诚礼的心不断往下沉，哆嗦着手把搪瓷缸送到嘴边，喝进去一半，撒出来一半。
陆锦书找来干净毛巾，塞到他手里：“三哥，别紧张，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休息，好好锻炼，该复习复习，好好捋一下你和大嫂往来的点点滴滴接受审查的时候脑子才会处在清晰状态。”
“好。”柳诚礼深吸几口气，擦去身上的水渍。
“我家里那边……”
“之前是联系不上，现在有人盯着我，我没法跟山楂屯那边联系。”
柳诚礼放下搪瓷缸，指指楼上书房的位置。
陆锦书苦笑：“大嫂被抓后，家里的电话就被调查组监听了，你打出去的电话也处在被监听之中。
小周应该是被人揍了，他是贴身照顾我大哥的人，肯定24小时被人监视。”
“我不知道……”柳诚礼很内疚，要是自己不打那个电话，小周是不是……
陆锦书摇头：“你不打那个电话，小周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在陆家干了十年，早被划成了陆家人。
陆家的荣辱与他息息相关。”
柳诚礼心里好受了一些：“妹夫情况怎么样？”
“不清楚，前天下午调查组就住进去了，那里不许任何人接近。”陆锦年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
“大姑，二叔，三叔，四叔，老爷子正在接受调查，连锦文也没跑掉，局势对我们很不利，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实不相瞒，晚上我带你出去一来想转移你的注意力去学车，二来趁着把你介绍给大家打探打探消息。
今天运气不错，知道了一些大嫂的消息。
她目前的处境还算乐观，能去医院给老爷子治疗。”上面有调动毒蝎子的迹象，大嫂接下来将面临最残酷的审问。
“那就好那就好。”柳诚礼长松了口气。
“锦书，想想怎么会突然被抓起来呢？”
“高雅临死前咬她是特务，这次她进京就撞进了高雅父亲高其林的圈套。”
“胡说八道。”柳诚礼怒不可遏，跳起来绕着沙发转圈圈。
“想想从下在乡下长大，怎么可能是特务。”
“高雅临死想拉个垫背的就用着这个最重的罪名诬陷大嫂，陆家走到今天自然有敌人，他们看不得陆家壮大，这么多年也没找到突破口，就把主意打到了大嫂身上搞成了现在这样。
你不用太担心，我们陆家也不是吃素的。”
这点柳诚礼是信的，陆家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家。
想想嫁到陆家就是陆家人，被针对也在情理之中。
他只是没想到权利斗争会如此残酷，这几年在水泥厂的经历简直不值得一提。
“晚上那个女人给我送水，我没喝……”
“提起这个我正想问你，明明你离开的时候有点醉了，怎么回去的时候那么清醒呢？
不过……今天晚上三哥的表现可圈可点。”
“哪里哪里。”柳诚礼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都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京都之前，想想给了我这个，这东西可以醒酒，可以安神，也能解毒。
上厕所的时候我顺便吃了一颗，晕乎乎的感觉很快消失了，身体还凉飕飕的特别舒服。”
“原来如此。”陆锦书望着那个小瓷瓶双眼放光，这简直是神药啊。
“大嫂手里还有吗？你说我找她要她会不会给我？锦文跟她更亲近一些，回头我让锦文去要？”
“想想给我的时候好像提了一嘴这东西很难得，这一瓶有二十粒药，我分你一半吧。”
“太好了，三哥你就是我亲哥。”陆锦书一溜烟跑到自己房间拿了个空玻璃瓶下来。
“来，来来，装这里面。”
柳诚礼给他分了一半，盖紧瓶盖等着陆锦书解惑。
关于郭丽霞，关于那缸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