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姑,你在家呢。”万玉碧腆着一张大脸进去。
柳德音看到她们三个,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柳诚礼眉头微皱。
没法靠近想想家,就打上了老姑的主意,摊上这样的亲戚真是倒霉。
一个个把贪婪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要是老爷子还在,肯定又会拿皮带抽三叔他们。
耿如歌靠到墙边,剥开一颗奶糖看热闹。
大姐家外面的热闹她没赶上,这次赶上了。
柳德音没好气的冲她们嚷嚷:“你们来干啥?”
“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商量,家里待客的事情嘛。”万玉碧就像没看见柳德音甩脸子似的,自顾自的说话。
“咱家没了大嫂,二嫂嘛……想丫头不待见,往下数就到我了。
我是这样想的,明天我在家里整治酒席,请想丫头婆家人吃饭,你们……”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柳德音暴跳如雷。
“老太太还在,上面还有大哥,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了排行老三的媳妇说话?”
万玉碧被喷了一脸口水,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
罗群芳和杨远慧是跟她一起来的,却不想帮她。
两人各怀心思,都想把待客的事情搞到手,只要他们见到陆家老爷子,家里孩子的工作就解决了。
孤立无援的万玉碧也不是吃素的:“小姑子,我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来问问你,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柳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嫁女说了算?”
“你……”柳德音气得说不出话来。
柳诚礼走上去,扶着柳德音回房:“老姑,今天你累坏了,快去休息休息。
家里的事情有我爹和老姑父做主,出不了岔子。”
柳德音想想也是,顺着台阶下去了。
今天她烧水,做饭,忙活了差不多一天确实累得很,休息才是正经,跟那几个傻逼玩意儿置啥气,不值当。
万玉碧三妯娌面面相觑。
小姑子就这么把她们丢下了???
柳诚礼出来时,发现她们还在。
杨远慧凑过去压低声音问:“大哥今天啥时候下班?”
“不知道,坐车也挺累的,我回来一直在休息还没见过我爹。”
哄鬼呢,坐车还能累,家里几个侄子,就这个最狡猾。
几妯娌耗在这里的功夫,柳大伯拎着扁担进了万玉碧家看到张干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这是又在算计啥呢?
张干事后退了一步,柳德珉来势汹汹想干啥?
“爹,我大伯来了。”
“大哥来了?”柳德圈不太信,叼着烟袋锅出来果然看到了柳德珉。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扁担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大哥,你这是干啥啊?”柳德权后退了两步,扁担砍在了他腿上。
他嗷的一声,抱着腿跳起来。
“我让你算计,我让你没完没了的算计想丫头,丢柳家的人,丢祖宗的脸。”柳德权骂一声砍一下。
柳德权被打翻在地上乱滚。
老爹不在了后,他就没挨过打,没想到今天在儿媳妇面前被大哥打了,以后他这脸皮往哪儿搁。
张干事都吓傻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自己好像站错队了,应该嫁到四房。
柳德权眼前一阵阵发黑,晕了过去。
柳德珉冷哼,扛着扁担去四房。
柳德瑞早就得知了消息,跑到五房把柳德松叫走了。
所以柳德珉联系扑了两次空,算你们跑得快。
他扛着扁担,大摇大摆的离开。
耿新天请了附近屯子的赤脚医生,去给柳德权治伤,得知柳德权腿被打断了暗暗咂舌。
大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还没冒头的二房顿时老实了,继续暗搓搓想方设法告状。
有人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坐牢了,柳想想就过不了政审,以后不管是推荐上大学,还是行医都不可能。
啥也不说了,撸起袖子干吧,争取把自己送进去。
两口子没日没夜的合计,怎么样才能去蹲篱巴子。
万玉碧守在柳德权床边哭天抹泪,只敢心里骂柳德权不得好死,都不敢骂出声,生怕他知道了把自己打一顿。
三房消停了,四房、五房看到了柳德权的下场,暂时把跟陆家套近乎的事情搁置。
陆锦年还在坐轮椅,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只要他留在屯子里,他们就有机会跟陆家打好关系。
那么大个金大腿放在哪儿,不去抱,他们傻啊?
大哥真是太霸道了!
只许自己接近陆家人,不许他们接近。
哼!
陆锦年感觉鼻子有点痒痒的,他犀利的视线扫了一眼眼前战战兢兢的男人:“听说你要跟我媳妇处对象?”
“我,我……”陈伟腿肚子有点软,扑通跪在地上。
头上的汗落在腿上,像断线的珠子,脖子好像跟脑袋分家了,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脑子里嗡嗡的,一团浆糊在里面滚来滚去。
就这样的货色,也配肖想他的女神?陆锦年掏出武器在手里把玩。
“破坏军女昏,是要坐牢的,你是想坐牢呢,还是……”
陈伟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柳诚礼和陆锦年对视一眼,这么不禁吓?
陈伟年轻,又是独子很受宠,身体素质不错,很快就醒过来了,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陆锦年那个煞神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动。
那黑洞洞的东西,让他身体痉挛了两下,一股骚味儿在空气中不断扩张。
柳诚礼扇扇风,驱散那股骚味儿。
万幸自己吃了饭才过来的。
这个时候的陈伟对柳想想没有任何心思了只想摆脱这个男人:“我,我不知道,不知者无罪……”
“不要找借口了,赶紧选一样。”
他那样都不想选,嗓子塞了一团棉花,嘴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就这?就这?陆锦年觉得没意思:“三哥,回吧。”
“好。”柳诚礼推着陆锦年往回走,丢给陈伟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陈伟目送他们消失在岔路口,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像搁浅的鱼一样张着嘴喘息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