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钝刀子割肉，才让人难受。二大爷被憋的脸都要黑了，说不出话来。
“嗯，赵主任的意见是中肯的。刘海中同志，你也是轧钢厂的老人了，要学会妥善处理工人的问题。
至于何雨柱同志的问题你要处理好，不要影响了食堂吃饭，不能对其他工人造成影响。”
李主任一下就顺坡下驴，把责任推给了刘海中，领导提有想法，你就得给解决。
再说解决不了工人的问题，还不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嘛。要不然要你何用。
“是是是。正好我最近在分厂交流，他们搞的忆苦思甜饭活动，整的挺好的，要不然咱们也搞一下？”
刘海中这是揽权呢，食堂这都是后勤的问题，属于赵雷的职权。赵雷弄个个大聚餐，刘海中反手就是忆苦思甜饭。
这明显是给赵雷上眼药呢，轧钢厂也不是一片光明，你砍我一刀，我反手就是一剑。
“你看着办吧，要搞出特色。回头我请一批老领导过来，这也算是爱国主义教育了。
一定要办的有声有色的，要是办好了，回头等副主任有空缺，也让你上去。
要是办不好，你就回车间吧。”
李主任这话就有水平，这胡萝卜加大棒使唤的熟练着呢。这大饼画的也真心圆，也不怕刘海中噎死。
赵雷没管他，这人还不知道死活呢，什么都想插手，什么权力都想要，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人呐，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傻柱在轧钢厂重要吗？可以说很重要，他的厨艺和工资其实是不匹配的。
但是轧钢厂的大厨岗位级别就这么规定的，最高八级。你想再往上升一级工资，太难了，只能转行政岗位。
每个季度有工人的考核，可没有厨子的考核。再一个傻柱对工资算是满意，八级工加两块补贴足够自己过得滋润着呢，所以没提过多大意见。
像六级厨师，你得去找大饭店去了，厂子里头到头就七级。傻柱这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厂里食堂他想怎么就怎么，食堂主任说不鸟就不鸟了。到了大饭店，他就不一定能带饭菜回家了。
至于为什么不从外边请，这就跟你5000块钱请个清华的博士一样，你舍得开了？厂里也算占着便宜呢，小灶做的好，就是底气。至于拿菜？那都是默契。
………
傻柱也就被关了一夜禁闭，下放第七车间，跟秦淮茹彻底搞在了一起，秦淮茹算是他师傅。
“工人兄弟们，姐妹们。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不干食堂，下到车间。当一个真正的工人真是太爽了。”
傻柱被放出来可没个正行，站机器上还得现眼一下。
说起来有不少工人都跟他关系不错。尤其那些姨呀姐呀的，一勺子菜下去少抖两下都念他的好。
一群工人嘻嘻哈哈的在那笑，现在一切都委员会说的算，新来的车间主任，那明显是个不着四六的人。整天就是围着办公室转悠，车间任务爱做什么样都不管。
反正就是放羊。
“呦，秦淮茹她男人来了我们车间了。”
说风凉话的肯定有，两个人在厂里被许大茂传的风言风语的。现在更是我不装了，我摊牌了。就是在一起，你能把我怎么滴？
“李姐有想法？哎呦，你看你不早说。这事儿办的，你早说我不就选你了嘛。
我再多一句嘴，那什么，姐夫同意吗？”
没等秦淮茹说话呢，傻柱就出来寒嗔人了。基本都是大老粗，说点儿家常里话，那不得互相挤兑挤兑。
“就是，李姐。你要是有想法，那可得抓紧离啊，趁我们俩没领证。
你还有机会，今儿就去离，咱们还能一起竞争一下！”
秦淮茹嘴哪里饶人，都是工人。天天张嘴骂娘闭嘴姥姥的，哪有几个正形。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弄个大红脸大家都哈哈一乐才有意思。
“嘿，我说秦淮茹。你这还没嫁过去呢，这就开始夫唱妇随上了。”
围着的一群人也是哄堂大笑傻柱洋洋得意，秦淮茹但是难得害羞了那么一回。
“师傅，您怎么说下车间就下车间了。
昨儿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我也申请下车间了。咱们不伺候了！”
傻柱嘻嘻哈哈了一阵出来打水泡茶，正遇到马华来到车间。
“怪不得人家不叫你马华，都叫你麻花。你可比我都傻，我想回去还不容易。
等着吧，有他们求我的时候。你快去找赵雷，把申请撤下来。他现在是副主任，说话好使呢。
快去！”
傻柱一听是又高兴又生气，一脚踢开了马华。高兴的是马华对自己忠心耿耿，讲义气。生气的是，一个食堂最终就这么一个人对自己好，也是个拧货。
马华还真听话，去找了赵雷。马华年龄小，还不到二十呢。这就是个讲义气的年龄，再配上他个拧脾气。
“赵主任，我头前儿脑子一热，申请了下车间。这会儿后悔了，想接着干食堂。您看能不能帮我撤回来。”
马华颠颠的就跑来找赵雷了，自己给赵雷办那么多事，这事儿还不容易。
“行，这事儿回头我去说。你直接去食堂干活就行，就说我说的。
你关注一下刘海中干的事儿，事无巨细，有时间就跟你师傅说。让他传达给我就行。
他要是赖在食堂不走了，咱们的事儿就容易让他知道。
我正想办法把采购权下放到食堂去，把你跟你师父推上去。
手爪子伸太长，那得给他砍了。”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有个小内奸在食堂里，那可就轻松的多了。这一次就得把二大爷打回原形。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行，这事儿我记下了。”
马华说完就回了食堂，今天比以往还忙活呢。南瓜汤，水煮烂白菜叶子，棒子面做窝窝头。总之没有难吃的菜，只有更难吃。缺油少盐的哪有什么滋味。
虽然这会儿人穷，但是也不至于全都吃这个吧。
尤其是厂里都是重体力劳动，肚里没有油水，棒子面窝头吃多少才能顶住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