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倾昭直接把劳拉•莫图丢了进去,一脚踢上了门。
劳拉•莫图看着如阎罗的帝倾昭,本想发怒的神情立马收了回去,然后靠近了床上的皇修珏。
帝倾昭看着劳拉•莫图的举动,眉眼是说不出的薄凉。
接着,靠在了门上,嘲讽的神情看着床上已经面色红润的皇修珏。
“珏宝,你是想把那一半给他,是吗?”
皇修珏看着靠在门上的人,那人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纵容和宠溺,漠然到了极致。
“阿昭……对不起……就一次好不好……我一定要报仇……”
说完就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半盅给了劳拉•莫图。
刚递到莫图手里,一道残影过来。
莫图手里的东西就到了帝倾昭手上。
“珏宝,你说我要是摔了个一干二净,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皇修珏看着此刻的帝倾昭,眼泪全流了下来。
急得直接滚下了床,趴在了地上。
却还是抬起头恳求。
“阿昭……不要……我利用了阿昭对我的信任……我还伤害了自己……才能达成和劳拉家族的合作……阿昭……不要……就一次……报了仇……我跟着阿昭一辈子……”
帝倾昭看着趴在地上,泪流满面的人,捏紧了手里的盅。
下颌骨蹦到了极致。
接着又看向皇修珏腹部的纱布,忍住自己想去抱他起来的心,气极怒吼。
“皇修珏,给我起来,不然,我就直接摔了它。”
这一句话,让皇修珏立马爬了起来。
然后有点走不稳的样子,可怜兮兮的靠近帝倾昭。
接着抓住帝倾昭的衣服下摆,轻轻摇晃。
“阿昭……我乖……你把它给劳拉家好不好……”
帝倾昭看着床边的劳拉•莫图,唇抿得死紧。
接着说出了皇修珏没说出来的全部心里话。
“珏宝,你真是聪明,你知道,让我把五百年人参白白送给他,那根本不可能,你就以自己为诱饵,你知道,只要你性命垂危,五百年人参我一定会让隐伯拿出来,我就对你说过一次,你从那个时候就在打这个主意了吧,如果我打碎了这半盅,我想你也有办法吧,是不是准备把血也给他啊,同样能跟他达成合作,珏宝,我说的对吗?”
皇修珏拉着帝倾昭的下摆的手,瞬间收紧。
却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唇被咬得发白。
一双眼睛看着帝倾昭,带着祈求。
而劳拉•莫图听着帝倾昭的话,也复杂的看了一眼皇修珏。
接着对皇修珏弯下了腰。
“谢谢你。”
帝倾昭听着劳拉•莫图的话,唇抿得死紧。
看着拉着自己衣服的人,整个人煞气横生。
接着直接把手中的盅放在了右边的桌子上。
抱起了皇修珏,转过了身。
“劳拉家族,你最好一辈子忠于他,否则,我会亲自让劳拉家族灭门。”
说完就打开门出去了。
对于门外所有人,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皇修珏看着一直抱住自己人,从走出医院一直没有说话。
心里惶惶不安。
“阿昭……别生气……很快……等阿昭集训完……我就跟阿昭回京都……”
帝倾昭听着,唇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皇修珏,愧疚是吗?”
皇修珏听着,那双绿色的眼睛又哭了。
却慢慢靠近帝倾昭的唇,然后贴了上去。
泪水在两人同时贴合的地方,又苦又涩。
帝倾昭看着贴在自己唇上的人,握紧了手,连带着抱人的力道都加重了。
脸上是气极反笑的神情。
“怎么,皇修珏,觉得这个能让我原谅你?”
皇修珏听着,直接哭了出来,比刚刚还大声。
碰巧刚回到黑手党,所有佣人看着那个画面,一时间都怔在了原地。
帝倾昭当场黑了脸。
扫了一眼所有看过来的人,然后加快了脚步。
回到卧室,直接把人放到了床上,然后转身。
皇修珏却直接抱住了帝倾昭的大腿。
一把鼻涕,一把泪。
“呜呜……阿昭……我知道错了……阿昭怎么罚我都行……除了不要我……”
帝倾昭听着身后人的嚎啕大哭,直接转过来,把床上的人脸都捏变形了。
“皇修珏,我说了我要走了???”
皇修珏抬头,一脸错愕,几滴眼泪还挂在眼睫处。
然后一脸欣喜。
“阿昭不是准备不要我?阿昭是不是原谅我了!”
帝倾昭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秒变脸的人,又气又心疼,最后还是妥协了。
刚刚受了伤,不能老是哭,得好好养着。
“松手,我去洗个手,顺便放点热水。”
皇修珏这才看向了帝倾昭的手,有血。
又看了看自己腹部的纱布。
“我的伤口阿昭缝的?”
帝倾昭睨了一眼皇修珏的腹部,还好,没出血了。
又看了看皇修珏的脸色,还好,有血色了。
然后才开口说话。
“不然呢?”
皇修珏听着这话,才放开了手,傻笑了起来。
“我乖,阿昭去吧,我等阿昭,多久都等。”
帝倾昭看了眼床上的人的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
然后怜爱的摸了摸那栗子色头发。
“珏宝,为什么这么对自己,知道你的阿昭当时什么心情吗?”
皇修珏听着,头靠在了帝倾昭的腰上。
然后伸手抱紧了大腿。
带着信誓旦旦的承诺。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死也不会了,阿昭相信我……”
帝倾昭听着,却没有说话。
只是弯腰抱紧了床上的人。
半响后才开口。
“珏宝,我会疼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