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倾昭看着皇修珏摄魂的模样,欲拒还迎的姿态,轻“呵”了一声。
这到底是在折磨谁?
没有回答的帝倾昭,直接把人抱进了卧室,一脚踢上了门。
把人放在离床沿一米处的地方,然后自己后退,双手往后撑在床单上,身子后倾,两腿成六十度打开,睨着站在面前的皇修珏,黑眸深邃不见底。
说出的话,十足的耍流氓,属实放荡。
“珏宝,脱。”
她想看看,他今晚的胆子能进行到何种地步。
皇修珏听着帝倾昭的话,看着身子半撑在床上的人,咬了咬唇,这画面就像是要临幸宠妃正在勾引他的君王。
突然皇修珏笑了,眼睛看着帝倾昭,脖子高高扬起,双手开始舞动,紧张致使滚动的喉结格外频繁,那双绿眸如同妖精的瞳仁,整个人透着一股妖性,魅惑着床上的人。
稍稍生涩中又带着羞怯,胆怯中又夹着热情,既矛盾,又合理。
帝倾昭看着,黑眸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具侵略性,明明想直接撕了那身衣服的帝倾昭,却只是伸了伸腿,稍稍坐直了身体而已。
“继续。”
两个字让皇修珏看着帝倾昭的眼神,更加的水,更加的柔。
手游离停在了一字锁骨上,眼睛却始终看着帝倾昭,似是想从帝倾昭的脸上看出什么。
如果说帝倾昭想看见皇修珏的放荡,扔掉他的矜持,皇修珏更想看见从来面不改色的帝倾昭,染上凡尘欲望的样子,只有自己能给。
无疑,这是场博弈。
在锁骨停留的手,勾引意味十足。
帝倾昭站了起来,挽着臂,动作是是轻挑的,眼神却是即将失控的边缘。
直到皇修珏的手靠近纽扣的动作,然后轻轻一碰,衣服要掉不掉的挂在身上的样子,场面已经到了临界点。
而皇修珏一句话,成了最终的导火线。
酥软中夹着野性,就像想要知道这场博弈的胜利者会是谁。
“……阿昭喜欢吗……”
刚落音的皇修珏就感觉自己悬空了,帝倾昭用行动回答了皇修珏的话。
接着,帝倾昭直接实施刚刚脑子里一直的想法。
红色薄纱不过几分钟,就被撕了,地上,床上,都有红色碎片。
床上的人带着哭腔,眼泪朦胧又迷离,完全招架不住。
帝倾昭抬起头,看着那面色和身上,都酡红的人,轻轻摇了头,黑眸深沉像深潭一样。
仿佛在说,你自找的。
嗓音中染上了重重的情欲,让皇修珏窒息。
“珏宝……招惹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句话让皇修珏直接瞪大了眼。
我见犹怜的神色更甚,成了这场博弈的加速器。
没有回答的帝倾昭,开始肆无忌惮。
卧室里,咬紧双唇的人拼命保持清醒,然而帝倾昭就像是反骨的人,见不得皇修珏拼命隐忍的样子,势必要把他拽进这场你来我往的追逐中。
无疑……他抵挡不住……
……
不知道过了多久,闭上眼的皇修珏口中无意识的张嘴。
只是唇瓣微张,却没有声音。
帝倾昭看着地下的碎片,还有自己的浴袍,喉咙低冽的声音,很沉很克制,看着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人。
“……珏宝好手段……你应该庆幸你这一周都要治疗……”
接着直接把床上的人抱去了浴室。
皇修珏下意识的推着帝倾昭。
即使睡着,嘴里还在嘟喃着,控诉着。
“阿昭坏……”
帝倾昭听着,只是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接着就开始拿着毛巾细细擦拭着。
心里想的只有自己知道。
这就叫坏了?
呵,皇修珏,胆子挺大。
直到擦拭完毕,把人抱起,余光看见了垃圾篓的白色小瓶。
眼神深眯,却并未停下脚步,把人抱去了卧室,盖好被子才折回浴室。
伸手从垃圾篓中拿出白色小瓶,放到鼻子面前闻了一下,阴恻恻的气息散发出来。
原来进去跟师傅要了这个来壮胆?
所以今晚胆子格外的大?
小瞧你了,珏宝。
师傅!!!
……
与顶层气氛不同的是,下面一层的朝慕直接把天一抓进了自己的房间,生气的关上了门。
气势汹汹的样子。
“天一,你给我说清楚,你一个大男人需要这么记仇吗?怎么,我就嘲笑了你几句话,你就这样了?我一靠近你,你就比任何人都忙,随希今天和你说话,你还回了两个字,我今天问你你一句话不回是吧,我从m国回来到现在,你一个字都没回我,要不是我拽你回来,今晚又想通宵在训练场是吧,要不是我无意间听见他们说,我还不知道你讨厌我成这样了?”
天一听着,定定的看着挨近门的朝慕。
说出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也终于对着天一说出了这么久第一句话。
“你真的聪明吗?”
朝慕一时间有些发懵,“什么?”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天一的话。
“废话,除了打不过你,我哪都比你聪明。”
天一听着,嗤笑一声,沉默的看着朝慕几分钟,心里萌生了赌徒的心思。
“是吗?对别人的事一看就透的你,为什么这么晚不睡,为什么还去找我,我为什么会让你这么轻松拽回来,是我打不过你,还是你力气比我大?”
说出的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已经说得这么明白的天一,定定的看着朝慕的神情,企图看到自己想要的。
朝慕听着天一的话,看着天一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了所有,却独独漏了天一会情窦初开的想法。
半天没想通的朝慕,才想起刚刚天一问的。
“我今天没睡,纯粹是看在我们一同被帝尊带回来的份上,而且不是我没睡,是我睡着了,起身上厕所,无意间听见了楼梯那两小子正在讨论,说你已经几天晚上没有回来睡了,天天睡在训练场的事,我才去找你的,我这纯粹是好心。”
天一听着嘲讽低笑了一声,下颚骨蹦到了极限。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伸手就直接拉开了堵在门边的朝慕。
“麻烦你收起你的好心,离我远点,再有下次,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