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不是才买，怎么又用完了。”
包翠莲节俭惯了，有点心疼钱。
陈小凉：“最近老师布置的作业多，作业本用的快。”
“这样啊。”
包翠莲也没上过学，也不知道陈小凉说的真假。
不过孩子愿意学习，包翠莲还是很欣慰。
“行吧，不过奶奶现在身上没带钱，明天早上再给你吧。”
怕自己明天忘记，包翠莲想了想又道：“算了，你在这等会，奶奶进屋给你拿。”
包翠莲说着进了卧室。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陈贵强和陈小凉。
陈贵强直勾勾盯着陈小凉看。
“爷爷，怎……怎么了？”
陈小凉被他看的有点发怵。
“小凉，我知道你以前日子过的不容易，但是你的不幸都是你爹妈造成的，跟旁人无关，你年纪也不小了，希望你能分清好赖。”
陈贵强话里话外都带着警告。
陈小凉要是能乖乖听话，好好读书，不惹事，陈贵强就能既往不咎，把她以前做过的事咽在心里。
而一旦陈小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比如举报陈四，陈贵强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爷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小凉装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顿了顿，陈贵强又道：“小凉，我以前是瘫了，不是傻了，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不会都忘了吧。”
“你……你什么意思。”
陈小凉脸色瞬间煞白的厉害。
当初她对陈贵强做那些事的时候，是在气头上。
她气李秀花和陈北欺负自己，气陈贵强天天要自己伺候。
这些事过去太久，陈小凉都快忘记了。
这会被陈贵强提起来，陈小凉的心拔凉拔凉的。
她现在日子才好过点，她可不想被赶出陈家。
“爷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初，我当初只是气昏了头，爷爷，你别赶我走，我已经没有爹妈了，不能再没有爷爷奶奶。”
陈小凉说着还配合几滴眼泪。
“小凉，我也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容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只要你以后好好听话，好好读书，没人会把你赶出陈家。”
到底是自己亲孙女，又才14岁，陈贵强的心一下软了下去。
“爷爷，对不起，我会的。”
陈小凉道歉。
“行了，把脸擦擦。”
事情说开了，陈贵强也就释然了。
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都是一家人。
陈小凉的性子确实有问题。
但是孩子小嘛，叛逆，也正常。
比起陈北，陈小凉还算好的。
陈贵强甚至想着，等陈小凉多读几年书，长大了，就好了，就掰正过来了。
“这是咋了？”
包翠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小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没，没事，奶奶我先睡觉了。”
陈小凉扭头就要走。
“小凉，钱。”
“砰！”
包翠莲话没说完，门瞬间合上。
门后，陈小凉阴沉着脸，眼底全是恨意。
“你又说她了？”
包翠莲瞪向陈贵强。
陈小凉最近花钱厉害，陈贵强有时候会说她几句，让她省着点花。
陈小凉脸皮薄，现在又是叛逆期，好几次被说哭了。
为这事，包翠莲还跟陈贵强吵过一回。
“你说你，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老说她干嘛。”
陈贵强不吭声，包翠莲就当他默认了。
“我是她爷爷，我说她两句怎么了。”
陈贵强不服气了。
“还有啊，你就继续宠她，迟早把她宠成她哥那样。”
陈贵强一想到陈北就头疼。
虽说不是陈家亲生的，但是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看到他变成那样，陈贵强心里也不是滋味。
“陈贵强，你有病吧，大晚上的找架吵呢。”
包翠莲有点无语。
陈北变成那样关她屁事。
明明都是李秀花和陈立国宠出来的。
再说了，她爹妈都教不好，她一个奶奶能有什么办法。
“行了，赶紧走吧，啰嗦。”
陈贵强懒得跟她吵。
“你……”
包翠莲还想骂。
陈贵强：“你是想把全家人都吵醒呢，还是想让把全村人都知道你儿子养猪。”
包翠莲被噎了一下，瞬间没了声音。
陈家就在山脚下，往后山很方便。
从陈家出来，两人拿着手电筒，摸黑上了山。
自从陈阿公的坟里发现三具尸体，村里入夜后就特别安静，没人敢出门。
两人一路走来都很顺畅。
不过因为有陈小凉在前，两人走的特别小心，生怕被人发现。
养猪场特别远，山路还弯弯绕绕的。
陈贵强一个大老爷们还好。
包翠莲还是有点胆小，害怕。
“不是，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包翠莲胆子其实在村里算挺大的了。
但是因为那三具尸体的事，包翠莲还是有点怕。
“你害怕就早点说，整天神神叨叨的，让你别跟过来，非得跟过来。”
陈贵强有点嫌弃。
“谁害怕了。”
包翠莲一下将腰板挺直了。
“不过你真没听到声音吗？”
包翠莲也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声音，什么声音。”
陈贵强拿着手电筒照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啊！”
包翠莲指着陈贵强身后厉声尖叫。
下一秒，陈贵强只觉得脖颈一凉。
借着手电筒光亮，陈贵强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
“别动！”
曹睿琨冷着脸警告。
这段时间，公安到处抓人。
曹睿琨一直躲在深山里不敢出来。
一周了。
他在山里躲了整整一周，每天只能靠野果填饱肚子。
曹睿琨受够这种日子了。
“曹睿琨，你……你想干嘛。”
包翠莲拿棍子指着曹睿琨，手都在发抖。
“干什么？”曹睿琨阴着脸冷笑，“你儿子害的我这么惨，当然是报复了。”
这段时间，曹睿琨想了很久。
他算是想明白了。
他这是被陈四算计了。
陈四不是想让他死吗，他就拉上他的爹妈一块垫背，再顺便拉上他婆娘孩子。
“咻~”的一下，一个黑影窜过。
是小黑，陈西之前捡的大黑狗。
“啊！”
腿上传来钻心的疼，曹睿琨痛苦惨叫。
趁着这个空档，陈贵强一把推开曹睿琨，拉着包翠莲掉头就跑。
大黑狗死死咬着曹睿琨的大腿。
曹睿琨阴着脸，手起刀落，匕首瞬间没入大黑狗的身体里。
一刀又一刀。
曹睿琨连着扎了大黑狗好几刀。
大黑狗死死咬着，就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