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星倒是浑不在意,还有心情歉意地看向沈茉莉。
“看来我不能履行明天和你再见面的约定了。”他露出可惜的表情,眼看着还要说什么,就被越发警惕的姜野推到了一群守卫的中间。
“他刚刚在里面......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姜野犹豫着问道。
都敢当着他的面亲沈茉莉,谁知道在那间屋子里尤星都做了什么......
姜野的神经紧绷起来,后悔自己当时没跟得再紧一点。
他现在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坠在沈茉莉的后面,免得她又到处乱跑招惹别人。
一整个操碎了心。
陈斯年见没有热闹可看,已经悠哉地回了自己房间。
沈茉莉看看周围,见没有其他人在,顿时就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他啊......”她拉长音,凑近姜野,把冷漠中带着点凶悍的男人抵在墙壁上。
姜野愣住了,他看着向自己不断靠近的沈茉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在干什么?她是要......亲近自己吗?
姜野的心乱成一团,他下意识想要把她推开,又怕太过用力伤到她,最后还是任由她动作,只是耳根已经红成了一片。
他的睫毛不安地颤动,心里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抗拒,只是心跳的声音却清晰可见。
女孩越靠越近,只要他微微往前探身,就可以亲上她莹润的唇瓣。
姜野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刚要偏过头去,就见沈茉莉笑吟吟地松开了他,还往后退了几步。
心中莫名有种失望的感觉,姜野哑着嗓子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问我,尤星刚刚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沈茉莉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就是刚刚那些事情,我学得很像的。”
姜野沉默了一会儿,给守卫发了条消息。
【三天内都不要把那个尤星放出来了。】
随后,他佯装无事地收起通讯设备,沉着脸对她说,“以后不可以对别人做这种事情。”
“不要跟尤星学这些......奇奇怪怪的。”他脸颊微红,眼神飘忽地望向旁边。
把好好一个乖巧的小姑娘都带坏了,姜野真想去把那个招蜂引蝶的囚犯打一顿。
沈茉莉点点头,“不可以对别人做这种事情,那可以对姜野做吗?”
她眼神清澈,看起来就像不谙世事的少女,出于好奇才询问的。
姜野只觉得自己的想法龌龊极了,他不敢看沈茉莉的眼睛,而是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对......对我也不可以!”
他连忙转身,都忘记了还要教沈茉莉处理剩下的公务,闷声嘟囔了一句,“不要学坏。”随后就快步离开了。
沈茉莉在他身后差点笑出声,意识到姜野走掉了之后,她摸摸下巴,转身就去敲了陈斯年的房门。
好不容易靠聪明机智争取来的自由时间,当然要多撩几个攻略对象啦!
另一边,尤星漫不经心地跟着守卫往禁闭室的方向走。
在离开了沈茉莉之后,他惯常挂在脸上的甜蜜笑容也消失无踪,只剩下了倦怠和漠然。
只是眼看守卫打开了禁闭室的门后,他和守卫都齐齐愣住了。
禁闭室里的银刃则抿着唇,不满地看了过来。
尤星饶有兴趣地看着银刃手里的小熊玩偶,“明明是关禁闭,你怎么在这开起游乐园了?”
他正要去摸摸那人怀里的小熊,就被银刃警惕地避开,凶狠地瞪了过来,“我的,别碰。”
银刃委屈极了,他本来以为沈茉莉下午也会来和他传小纸条,一直都乖乖坐在传输通道的旁边等待。
结果想等的人没等来,反而来了一个和他分享禁闭室的人。
这些明明都是沈茉莉特地为他送来的......
眼看着尤星伸手要去玩气球,银刃手里的刀已经指向了他,一脸不满的神色。
尤星举起手作投降状,“好好好,这些都是你的,我不碰行了吧。”
守卫面面相觑,眼看禁闭室已经失去了它的职责,变成了......这么充满少女心的地方,他们忍不住就想到了空降的新监狱长。
在监狱长和姜狱警之间挣扎了一下,还是有一个小守卫给姜野发了消息。
【姜狱警,监狱长把禁闭室变成了育儿所要怎么办哇?】
姜野心不在焉地往办公室走,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没拉着沈茉莉,还有挺多堆积的工作需要她处理。
正准备回去找她,就收到了手下发来的消息,顿时拧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禁闭室变成育儿所?
要不是这消息是一个平常跟他关系不错的守卫发来的,他都要以为是陈斯年那小子黑进了监狱的通讯网络,故意寻他开心呢。
姜野沉吟片刻,还是准备去禁闭室那里看看,再回去找沈茉莉也不迟。
只是到了禁闭室后,看到满屋子飘着的气球,堆满的小零食,还有银刃手里那个和他冷酷面容完全不符的小熊后,姜野陷入了沉默。
他此刻已经想不起来督促沈茉莉工作的事情了,只觉得茫然。
这还是他那个残暴无情的禁闭室吗?
想到那天从控制室走出来的沈茉莉,姜野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顿时又气又好笑。
不过......她这么费尽心思,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银刃这个囚犯了吧?
姜野心里咯噔一声,看着禁闭室里这两个人越来越不顺眼。
一个疑似是勾引到了监狱长,还让她破例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人;一个则是在他面前不停言语调戏甚至偷亲监狱长的人,哪个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再让他们呆在这间禁闭室,姜野觉得也起不到什么处罚的作用,索性沉着脸挥了挥手,示意把他们放回去。
先把这间禁闭室收拾干净才行,像什么样子。
只是还没等他叮嘱守卫把这里的奇怪东西清空,就看到银刃一言不发,站起身勤勤恳恳地把每一样东西都摞到了自己的怀里,捧着高高的一堆东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