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莉被他迈步的小动作萌到了，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放轻动作摸了摸他的头发。
还挺舒服的嘛......利维坦满足地眯起眼睛，有点想顺应内心的感觉蹭蹭她，却还是忍住了。
不能表现得太没见过世面了。
因为是初次见面，沈茉莉顺便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恶魔，见他眸子中水意荡漾，唇角微微翘起，应该很喜欢被摸头，就多停留了一会儿。
身后路西法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她淡定退后，就听到利维坦炫耀地跟旁边的阿斯莫德说，“她摸我的时间比摸你久了整整三十七秒。”
“果然还是我更讨人喜欢。”
阿斯莫德闻言眉头皱起，“......利维坦，你是不是想打架？”
谁要斤斤计较这种东西啊，连一分钟都不到！阿斯莫德一边在内心吐槽，一边忍不住又用尾巴试探地去勾沈茉莉的手腕。
不会吧，不会真的更喜欢利维坦吧，是魅魔不够可爱了吗？
明明之前很喜欢他的小爱心尾巴来着......好善变的女人。
利维坦看到他讨好的动作，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么细的尾巴，还是黑色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乖巧地看向沈茉莉，试图用自己的尾巴吸引她，“我的尾巴很漂亮，上面的鳞片还会发光哦。如果你同意跟我恋爱的话，我就带你回我的房间，它在水里就可以变出来了。”
“只给你一个人看。”利维坦警惕地看了一眼阿斯莫德，强调道，“我可不是这种随便把尾巴给别人看的廉价恶魔。”
他很明显对阿斯莫德之前的话耿耿于怀，如今找到反击的切入口，就洋洋自得地攻击起了对方，还眨着眼睛期待沈茉莉的回应，玉白色的耳朵因为期待隐隐泛出红色。
阿斯莫德差点气哭了，他的尾巴也收不起来啊，又不是海妖可以在腿和鱼尾巴之间随意切换，他抿了抿唇，跑到沈茉莉身边撒娇。
“你看他，说话也太难听了。”阿斯莫德委屈巴巴，“茉茉，你要看着一个陌生恶魔这么欺负我吗？你可是连我的尾巴都摸过了......”
总该负点责吧。
......这种容易把别的鱼儿踹下船的事情她才不会接话。沈茉莉避开了阿斯莫德的目光，把自己半边身子都藏到了路西法身后，假装和他们的争吵无关。
路西法好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姑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只专注他一个人不就不会翻车了吗？
不过她第一时间选择躲在自己身后，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是最稳重可靠的恶魔呢？那两个恶魔争风吃醋的，太不大度了，小手段层出不穷。
肯定会让她为难的吧。
想到这里，他轻咳一声，“行了，都像什么话，在这里公开吵架不丢魔吗？多少低阶恶魔都在旁边看着呢。”
旁边的低阶恶魔纷纷假装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聚在中间的人。
路西法了然地扫过，“还是到我办公室说吧，你们说得再花言巧语也没用，还是她自己的选择比较重要。”
他看向利维坦，还是对突然多了一个恶魔这件事心有不满，不过还是冷声道，“你既然也想来试试，就一起跟过来吧。”
反正茉茉和他又不熟，想也知道不可能选择他，来陪跑而已。
利维坦和阿斯莫德对视一眼，也接受了这个说法，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路西法移开视线，正准备重新把沈茉莉打横抱起来，就被萨麦尔伸出的手臂拦住。
红发恶魔挑衅地看着他，“我说路西法，也不能只有你一直抱着她吧。我们和她都有联系，尤其是我，还是她唯一深入接触的对象，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他加重了深入接触几个字，笑得露出了小虎牙，明显开心得不行，还用一双狗狗眼对沈茉莉做了个wink，试图吸引她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契合。
沈茉莉的视线飘过去一秒，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保其他恶魔的视线都被萨麦尔吸引，这才对他露出一个带着点羞涩的微笑。
没被其他人的目光扫射，沈茉莉一时又大胆了起来，反正都这样了，能多捞点心悦值是一点。想到这里，她歪歪头，对着萨麦尔比了一个口型。
“想你~”
毕竟那天的体验还是很不错的，二哈的青涩和莽撞都很可爱。
萨麦尔感觉自己像被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射中，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一时间也不好意思了起来，吞吞吐吐地别开眼，“啊，我也不是要恃宠而骄的意思，就是......”
“既然马上就要让她做出选择，我们每个恶魔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的时间都很有限。路西法你一直占着和她相处的位置，是不是不太好呢？”
这话一出，贝尔芬格等一直默默跟在旁边的恶魔都抬起了头，是哦，路西法和阿斯莫德都很活跃，给茉茉留下的印象肯定更深刻。
那她选择自己的几率不就大大降低了吗？
路西法神色稍敛，感觉到身后的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背后探出头，而萨麦尔那个傻狗则一脸春心荡漾，顶撞他的话也格外坚决，仿佛被赋予了什么动力一般。
他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一眼，把正在装鹌鹑的无辜小姑娘抱到身前，手掌在她的头上揉了揉，似乎是为了宣泄情绪，把她的头发揉乱后，路西法才满意地收回手，唇角微勾。
顶着一头乱发的沈茉莉无语地伸手准备把头发捋顺，就被找到机会的阿斯莫德凑了上来，“我帮你整理头发吧。”
阿斯莫德自然地从路西法身前把她拽走，以手作梳替她梳理头发，站在女孩背后，高大的恶魔好像一伸手就能把小姑娘抱到怀里。
路西法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倒是也没有阻拦，而是好整以暇地看向其他几个恶魔，“所以呢？你们想要怎么办?”
玛门带着笑意开口，“到你的办公室还有半小时的距离，既然你刚刚已经享受了这么久，剩下的路程就我们六个恶魔平分，一人五分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