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南依旧不了解事情原委,以为关鹿鹿说的情况复杂,是指关系生的缘故。
他摆了摆手,表示不以为意。
比起那些依靠高考的正常途径进学校的,他这一类生源说起来确实要落人口风,低人一等。
不过敢做敢当,既然事情属实,他没必要否认。
关鹿鹿像是松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还有个问题......”
“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窥探他人的隐私不好,就是想问一问。”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李小南反问,据他了解,大学生结婚并不算稀奇的事,年龄足够,两情相悦就可以。
关鹿鹿连忙摆摆手,很慌张的样子:“没问题,没问题。”
“那能不能再透露一下,那人是不是一个小富婆?”
李小南想了一下,那要看这个‘小’是怎么定义了,如果是形容年纪小的话,确实很贴切,陈竹韵是妥妥的小富婆。
如果‘小’是用来形容财力的多少,那陈竹韵是个大富婆,有很多钱的富婆。
他只得回答道:“算是吧。”
“还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为了不惹人耳目,没有公开跟陈竹韵的关系。
“听到了一些八卦,关于你的。”
关鹿鹿开始头脑风暴,结合之前的她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什么夜不归宿,关系生,购买大量的药材,其中恰巧有相当一部分是补药......
她不相信李小如传言中那样不堪,就算已经亲自证实是跟一个小富婆结婚,她也有合理的猜测。
李小南是自力更生的那一种,没有寄人篱下,至少是只鸭子,自食其力!
她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扭扭捏捏的问道道:
“那你平时……的工作,不会觉得很累吗?”
“你是学生,还要上课学习,天天晚上太劳累了不会很分心吗?
“没事的,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谁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就是很好奇。”
李小南有些迷惑,这小姑娘问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他的工作,是指炼丹炼药吗?他的正经工作好像就炼药一个。
可惜,如今的炼丹炼药总是被人当做痴人说梦,一群妄想成仙的疯子的疯言疯语。
于是李小南解释道:
“还好吧,我习惯了,不会觉得多累。”
“呃……”
“班长,不用担心我的学习,我有的是精力,我能一口气干一晚上,效率很高,第二天照样精神饱满。”
关鹿鹿闻言满脸震惊,她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年轻是本钱,也要爱惜身体吧。”
“还好,还好,多谢班长关心。”
“对了,你请假要去哪呢?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下。”
关鹿鹿很怀疑李小南要跟着他的小富婆游山玩水。
“南疆。”李小南没什么好隐瞒的。
“啊?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要去办点事,不是去玩。”李小南补充道:“昨天晚上我去拜访你爷爷了。”
“呃,你不会是听我爷爷的撺掇去的吧?”
听到南疆这个名字,关鹿鹿发觉自己猜错了,并重新推倒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毕竟,她爷爷店中的药材有许多都是从南疆进货的,她一清二楚。
“对,我昨天去拜访他老人家,听了很多故事,受益匪浅。”
“......我觉得你是被我爷爷妖言蛊惑,迷了心智。”
“人各有志,不说了,你快去上课吧。”李小南听到上课铃声响起。
“好吧,你保重身体啊。”
......
从海城到南疆,有几千公里的距离,火车和高铁要坐很长时间才能到达,飞机是最佳选择。
李小南买好当天的飞机票,体验了一把这个世界的飞行法宝,别的不说,舒适度比飞剑好多了。
下午时分,他便抵达了南疆的一个省会城市。
南疆并不是一个省份,而是一片区域的代称,包含多个省份的多个城市,因为区域位于南部,而且有连绵的山脉,因此得名。
李小南看了一眼地图,省会城市距离第一个目的地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他需要转火车,再转客车才能抵达。八壹中文網
火车只有慢悠悠的绿皮火车可以选,能在连绵的大山中建设铁路已经殊为不易,不能要求太多。
他坐的是卧铺,四人一个小隔间,有足够的空间供他打坐。
他上车的时候小隔间内已经有一个女子在了,床位靠窗,在他的对面,只隔了一道半米左右的走道。
这女人扎着一束单马尾,头发束得一丝不苟,没有一点多余的发丝露出来,一字剑眉,眉眼很凌厉。
容貌尚可,反正跟陈竹韵之流没法比,不算好看,也不难看。
不过令人注意的是,女子的身材相当惹火,前凸后翘,半躺在床上穿着外衣搭在行李箱上,只穿着一件背心,崩得紧紧的,身材显露无疑。
所谓一白遮百丑,白皙的风光将她其他的微小瑕疵尽数遮盖。
不过能让李小南多看两眼,绝不是女子的傲人身材,而是与她外貌装扮格格不入的气质。
女子戴着一副黑色塑料边框的眼镜,看样子是在认真的看书,却遮不住眼神中隐隐透露出的杀气。
这种眼神,李小南太熟悉了,他走入小隔间的第一眼便注意到。女子绝对是杀过人的,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条。
再加上女子胳膊和腿部明显的肌肉轮廓,一些细微的动作,表明她绝非一般的旅客。
至于女子的身份是什么,李小南光凭短暂的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杀手?保镖?雇佣兵?或者是地痞流氓,都有可能。
他并不关心,只是沿途上的一个同行旅客罢了,对方再神秘也不值得深究。
女子在李小南进入后短暂的撇了他一眼,很快的便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李小南也没有跟其他陌生人主动打招呼的习惯,放好自己的行李,便靠在床上打坐。
他下飞机的时候是下午,坐上火车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时分。
火车又经过了几个站点,他们的小隔间内又进来一位旅客,是个剃着平头的男子,年纪不大,估计二十岁出头,跟李小南差不多。
男子长相憨厚,很礼貌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抱着自己的背包躺在床位上,很快便睡了过去,传出断断续续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