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唇,“对不起。我想告诉你的,可……”
“可你觉得是牧奕敛给你下的,怕我去找他算账?”
“不是……”
“我看你就是,你总是偏袒牧奕敛,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褚北赫很想掐死她。
苏苏想说什么,却被他用食指噤声了:“你现在好好的躺着别说话,别动。”
看她那模样,他心疼得都揪起来了。这个女人之前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现在怀着孩子也不知道安分会。
接下来,苏苏这一卧就卧了大半个月。
期间,就只有褚北赫陪她。
至于牧奕敛,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再见到过他。
苏苏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褚北赫在给她找解药,可方若那群人都不见了踪影。
这天晚上,苏苏起床上厕所的时候,难受的咳嗽了一声,发现自己竟然吐血了……
望着镜中消瘦的自己,她眼神暗了暗。
次日。
苏苏见褚北赫离开了病房,拨通了阿尔本的电话。
这些天来,方若一直没有来找过自己,想必是料定她会去找她。
现在,无疑这毒就是方若给她下的。
而现在要找到方若的下落,就只能从阿尔本口中得知。
可惜,阿尔本并没有接听。
浑浑噩噩的到了晚上,她觉得天天待在房间里,呼吸困难,便想让褚北赫带着她出去逛逛。
“怕着凉。”他说:“等你身体好点后,在出去。”
现在的她因为怀着孕,所以才不能用药,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虚弱。
苏苏嗫嚅着唇道:“可以拿件披风。”
褚北赫看着她病怏怏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模样,他很是心疼。
最后,他让保镖拿来轮椅,推着她下去走了走。
现在不过九月的天气,还不是很冷,他不仅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腿上还盖着一双厚厚的毛毯。
她觉得他太紧张了,明明顾念都说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若要是身体里的毒素一直不解的话,腹中的孩子会遭殃……
到医院下面的时候,褚北赫推着她到了幽静的地方。
吹了会儿新鲜空气,她好受多了,至少脑子不那么混沌头痛了。
褚北赫将她的披风紧了紧,她说:“不会着凉的,这天气还三十多度呢。”
“那你可知你现在的手很冰?”他臭着一张脸。
虽然很怕她会着凉感冒,可还是因为她想出来,他带着她下来了,毕竟她的要求他真的拒绝不了。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的手很温和。”她笑着说。
褚北赫给她焐热了双手,然后又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苏苏感受着他那温柔的怀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你真好。”
他背脊一僵,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似乎是感动坏了,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还有更好的地方。”
说着他紧紧的抱住她:“等你生完孩子后,我就让你感受感受我对你好的地方。”
她瞬间就意识到他说的话,怒怒的瞪了眼他。
因此时的她没什么生气,整个人看上去完美又没有什么杀伤力,所以即便是瞪着他,也带着几分憨态。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苏苏原本想在下面多待一会儿的,可褚北赫总是担心她受凉,为此,她也只能上楼去。
可一回到病房里,她就闻着那气味很不好受。
“有这么难受吗?”他问。
见她点头,他便让人重新换一间房。毕竟这样的话,就不会再让她难受了。
换了一间房的苏苏还是一样难受,只不过没有刚刚那么难受。
所以,问题是出在房间里?
褚北赫立马让人去查,可不想里面被人动了手脚。
正常的人闻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若要是怀着孕的闻了,就会加剧身体里的毒素。
“该死!”褚北赫听着,脸上变得极为差:“给我查!到底是谁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干的,一个也别放过。”
钟叔点头:“少爷,这几天来苏小姐房间的人并不多,可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那定然是被人买通了,那些进了她房间的人一个个给我抓起来审问。”
钟叔闻言,立马带着人下去办事了。
而这边躺着的苏苏听到这些,说:“不管我们是在医院还是在家里,感觉那些人都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
这个方若……看来逼得她去找她。
褚北赫亲了亲她的额头:“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若不是你说难受,我也不可能会发现那些人竟然这么狠心的想要害你。”
她没说话,不过背脊却异常的发凉。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一下,褚北赫拿起来一看,没有备注的本地电话。
她一看发现是阿尔本打来的,便让他将手机给自己。
褚北赫问:“谁?”
“阿尔本。”
他虽然不想让她和牧奕敛的人有什么来往,但是现在她这副模样,就是牧奕敛造成的,恐怕也只能从牧奕敛那边解决。
褚北赫把手机给了她,不过要让她开扩音。
苏苏开了,毕竟阿尔本每次说事情都会说得很含蓄:“大小姐,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她之前打过电话阿尔本的?他的视线定定的望着她。
苏苏对阿尔本说:“我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方若现在在哪里?”
“怎么,你身体里的毒素发作了?”他问:“放心,这点毒还不至于会让你死,只是让你难受一阵而已。”
苏苏的脸色有点儿不太好,“我腹中还有难受,我难受倒是不重要,可孩子……”
“孩子?你担心孩子,可曾担心过我家少主?”阿尔本冷语:“苏小姐,方若的事你别问我,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心思和时间去打听这些,现在,我只想一心一意的让我家少主好起来。”
牧奕敛又怎么了?
她刚想问,不想阿尔本却已经挂掉了电话。
“我的人找了方若,可一直找不到她,想必就是和阿尔本狼狈为奸了。”褚北赫沉着脸说道。
她诧异:“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你如此对待牧奕敛,阿尔本恐怕早就想让你死了,至于碍于牧奕敛而已。”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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