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些落寞和惋惜,也许她没有白巧花那么好的命,没有一个愿意背着她一世的人。
那一击响雷是惩处它的罪过,还是化解她的戾气,我说不上,不过我总觉得其实她并没有恶劣到一定的程度,比如叶军刚开始念经那会,她可以平静的听,也许它还可以感化。八壹中文網
只是终究是造化,是命中注定,她父母这一跪,让它挨了上苍的一记响雷。
我其实不愿意相信叶军说的她已经烟消云散,我更愿意相信它是释然的放下,去到了一个它该去的地方。
冉冉的高烧当晚就退了,我们没有多余的言语,经历了这些,让彼此的心中有了自己的思绪,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事以后,何老师改了一个名字叫何燕莹,而冉冉也继续在她的培训中心学舞蹈。
反倒是上官青第二天没好脸的跟我说,想不到我是这样的人。
我反问她,怎么了,她也是藏不住东西的人,原来那天我从医院出来,不是正好遇上她,问我干嘛,我说有急事就走了,其实是去找何老师,而她居然尾随着我,在咖啡厅外面瞧见我和何老师对坐着。
所以邪恶的以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笑道:你是吃醋呢?还是吃醋呢?还是吃醋呢?
县第二人民医院的问询处,我和方如歌俩人正打听着潘八妹的情况,由于前几天曾外婆的丧事耽搁,所以到了此刻才有空去结局潘八妹的事情。
“你是说潘八妹已经被人接走了?”
方如歌错愕的看着问询处的工作人员。
“是的,早半个月前,她的家眷就接她回去了。”
面对这个情况,我俩面面相觑,根据了解,潘八妹自从出事以后就一直被她家人安置在这家精神病医院,可以说潘家人,乃至她的养父母已经潜在的放弃了她,谁想此时居然还有人接她回家。
一番询问了解之后,总算明白接走潘八妹的居然是潘飞凤。
通过方如歌职业的辩解,想要查到如今潘飞凤住在哪里还是挺容易的,兜兜转转来到城郊的一处城乡结合部。
那是一栋比较老旧的土洋楼,坐落在一个挺偏的位置,前后没有多少人家,正前方是个池塘,池塘旁边有一棵高耸的大树。
敲了敲房门喊了一声:“有人在么?”
大约五分钟后,门被打开。
开门的瞬间,潘飞凤被我俩的出现给愣住了神,好半天才挤出笑容,受宠若惊道:“方先生,怎么是您,快快屋里请。”
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瞅着她的装扮早已不是当初那般的妖媚张扬,取而代之的是简约的素服。
如今的潘飞凤或许已经磨平了棱角,她一面招呼着我们,一面给泡茶。
我和方如歌在她的招呼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下扫视着这屋子的环境,算的上整洁大方。
“方先生,你们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倒是没有疑惑我俩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方如歌坦然道:“你别紧张,我们找你不过是想问一问,潘八妹是不是在你这里。”
她没有隐瞒,果断的点点头,随之苦涩一笑说:“不瞒二位,八妹也是可怜人,我非但害死了念祖,间接的也害八妹成了如今的模样,于心何忍啊,何况如今我们家那些人也早已不管八妹和我的死活,于是我想着把她从医院接过来,从今往后就和我娘俩相依为命,也算有个照应,不至于那么凄苦,多少也让我心安一点。”
在我和方如歌的面前,她似乎显得格外从容,说起这些也没有无谓的隐瞒,毕竟她那些闹心事,我俩算是最清楚不过。
可以理解,潘家自从出了这档子事,早就没了颜面,特别是对于潘飞凤这个祸水源头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又哪里还有至亲血脉一说。
紧跟着潘飞凤又大大方方的和我俩说起,自从扬念祖沉冤得雪以后,她痛定思痛,和温市的现任丈夫选择和平离婚,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买下了这栋老旧的房子。
由于杨念祖一案在本地比较轰动,所以潘飞凤本人也被千夫所指,莫说是普通人,就算她的那些亲戚朋友也觉得一切都是她的无脑,继而酿成了这个惨剧,所以她没脸见人,只能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住下。
她从容的说完这些以后,又是苦涩一笑,忽而转向我问道:“方先生,你们是不是找八妹有事,她这会在楼上睡着了呢,对了,我去烧几个菜,你们留下来吃中饭吧!”
“吃饭就算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八妹的情况,要是有条件的话,我倒想试一试一个土办法,看看能不能治好她的失心疯。”
潘飞凤愣了一下,随之眼眸中露出无尽的欣喜,如梦方醒的说道:“对啊,先生可是高人,我怎么就没想到让先生帮忙呢?实不相瞒,这阵子我找了好些人替八妹喊魂,可是都不尽人意。”
我呵呵一笑说:“我哪是什么高人,治病救人那可是医生的能耐。”
潘飞凤忙道:“先生呀,八妹这两年都待在医院,这要是病,早就治好了,我也是乡下走过来的,见的多了,听的多了,也就猜测她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丟了魂之类的。”
方如歌不置可否的皱了皱眉头道:“不管是病或者所谓的中邪,方师傅今天过来也算好意,能不能看好另说,其他的就别磨蹭了,还是上楼瞧瞧潘八妹吧!”
潘飞凤当即前面带路,向二楼走去,心中已然雀跃狂喜,心花怒放的说道:“先生若能看好八妹的毛病,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看得出潘飞凤是真的想要潘八妹好,或许这也是弥补她过错的一个期待吧!
二楼的一个房间内,潘八妹睡的正香,细细打量,唇红齿白,肤如凝脂,俏脸惊厥,这么一个美人胚子,你说她是神经病,委实有些可惜。
方如歌感慨道:“这么一看,谁又敢于相信她是一个....”
神经病三字终究没有说出口来,复又转头看了看我说:“本家的,交给你了。”
潘飞凤则忙道:“先生要不要我去准备一些什么?”
我疑惑道:“什么准备什么?”
她生怕说错话一般,支支吾吾道:“之前我请的那些先生都让我准备公鸡,糯米,纸钱,香烛等等,这些东西家里买来还有,我这就去取来。”
我摇摇头笑说:“不用了。”
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珠子,老实说我心里也没底,毕竟当日湖底幻象一梦是真是假也得不到百分百确定,万一....可事已至此有哪里还有那么多万一。
方如歌提醒我说:“本家的,你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跟玻璃珠子一样,我可提醒你,要是潘八妹吃了这珠子,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譬如说难听点的,她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我可不会留情,可是要抓你的。”
她的提醒也不无道理,正如她说的一样,万一如何,我是否又承担的了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