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左右。
忽的,四面八方都亮起灯火,一排排点着白色的蜡烛错落有致。
天花板上挂着十几盏白色灯笼。
我的身边放着两口棺材,深红的那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其中一口,棺材盖是开着的。
幽静无人的厂房,默默流露出孤寂的味道。、
蜡烛幽幽闪动,从黄旧的灯罩中时不时闪出微弱的光。
那光有些奇异,一会儿白,一会儿黄,总是黯淡哑光。
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不由得往蜡烛那边走,。
因为这个房间里除了蜡烛照到地方,其他都是黑暗。
突然,一声巨响,使我全身一抖——“砰!”
外面,一片白光,时间仿佛定格在了那几秒钟。
整个窗户统统成了银白色,这难道不是闪电的颜色吗?
一瞬间,整个屋子充满了,阴暗又凄凉的银白。
总觉得周围一切都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总感觉自己跌进了万丈深渊,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而迷离时看见那口没有盖上盖子的棺材里头躺着一个人,居然是丽萨。
我一身冷汗,猛地坐了起来,大口的喘气,原来是个梦,吓死我了。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看到床头有饭菜,应该是元青青回来过,给我带来的。
心里无比的感动,洗刷完之后,吃过午饭,拿起车钥匙,准备下楼开工,拉活去。
走到楼下,铁霸天依旧在那里发呆,不再玩电脑游戏。
自从凌阳消失以后,她似乎陷入一种呆滞。
我也是替她感到悲哀,本来还打算跟她交代,凌阳是什么样的一个王八蛋。
但是瞅她那模样,怕是不会相信我,只好作罢。
拍拍桌子问道:“霸道姐,好几天没瞅见丽萨了,她去哪里了啊!”
铁霸天瞟了我一眼道:“回老家了。”
我哦了一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铁霸天说她也不知道。
走出旅馆,刚发动车子,就有客人过来,让我拉他到城郊的一个工业区。
老实说我这车子难道就长着一副黑车样吗?
好像谁都知道我是拉客的黑车一般。
将他拉到目的地之后,总觉得这个地方好熟悉,似乎以前来过一般。
不过想想,我这每日这里跑哪里跑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跑过这里也不一定,也就没再介怀。
收了钱回城,半道上被一个小姑娘拦了下来。
仔细一看这姑娘不正是昨天坟地上的那个小女孩吗?
见她没事,倒也放心下来,问她要去哪里,她说去城里买嫁。
我也是乐得和她聊天,一边祝福她一边问她家里哪个亲戚要结婚。
她笑嘻嘻的说她自己要嫁人了。
免不得瞄了一眼后视镜,这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开的什么玩笑啊。
她说明天她就出嫁了,还问我要不要来喝她的喜酒。
我开玩笑的说道:“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你才多大啊。”
她一副认真的模样道:“不骗你,我明天真的要嫁人了,你到底喝不喝我的喜酒。”
我无奈的摇头笑道:“你要是真嫁人,我肯定来喝你的喜酒。”
她眸子放光,开心的说道:“可不许骗我,答应我就必须要来哦。”
小女孩在城中的闹市区下了车,递给了我一张五十块的钞票。
寻思着找她几块钱,可是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下车,没了人影。
心里却想着她刚刚那认真的模样,说自己要结婚,不知道的人,还真被她忽悠。
只不过她这才几岁啊,想想总是不可能的,这小姑娘滑头的很,指不定就是拿我寻开心。
抛开这小插曲,继续拉活。
今天据说有一部电影上映,已经和元青青约好一起看,所以很早我就收工。
看完电影,吃了点宵夜,然后早早的就休息了。
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回想着刚刚的那部电影,描述的是家,颇有感触。
想到了老家,想到了老家的亲人,朋友,以及一切与我有关的事情。
回想自己出来大半年,真正意义上和往日的世界断绝了联系。
确实有些狠心,也许是我自己太过自私,自私的可以抛弃一切。
想到了我的母亲,想到她布满皱褶的脸庞。
对于我的突然离家出走,她又会有多伤心,忍不住居然兀自哽咽,抽泣了起来。
元青青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家了。
她安慰着我说,如果想家了,那就回家看看。
一个人在外头,好比翱翔的风筝,另一头牵着的线头始终是落叶归根之处,那就是生你养你的故里。
我确实很想回去瞧一瞧,哪怕偷偷地在远方看一看。
看一看家乡,看一看朋友,看一看亲人,看一看我的母亲。
只是心中始终有个心结打不开。
似乎回到了家乡,就会令我窒息,令我崩溃,这算是一种逃避,一种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元青青抚摸着我的脸颊。
她说,如果哪一天我要回去了,她会陪着我。
我使劲的搂着她的肩膀道:“快了快了。”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起来之后就开着车子直奔闹市区专门停车载客的位置等活。
几个同行已经早早到了,车子停在一边,闲着无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吧唧的抽着烟,聊着天。
这几个人我比较熟,平日和我一样,都喜欢在这个点等活。
一来二去也算认识,见我停好车过来,其中一个扔了一支烟给我道:“金水,有个事你听说过没有。”
我点上香烟问他什么事。
他神秘兮兮的说落云山公墓那边很多坟墓被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