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菩萨!”
我猝不及防的说出这个名字。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啊这!
难道我是地藏王菩萨转世。
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吃完夜宵已经是夜里12点多。
回到家,上官青已经睡着。
蹑手蹑脚的洗了个澡,生怕吵醒了他。
一时没有睡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细细回味。
所谓的我是什么地府大士,以及白二蛋是白无常转世。
这种事,你可以感到震惊,感到匪夷所思。
同样也该保持清醒,不可尽信。
再则说了,即使真的所言非虚,那么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六道轮回怎么说来着。
不论你上辈子是神是人是畜。
既然是上辈子的事情,那么和这辈子断然没有半点瓜葛。
所以我应该就是我,一个平平凡凡的灵车司机方金水。
就算和别人有那么一丝丝不一样,那也不过是相对而言。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上官青穿着睡衣深情款款的走向了我,顺势坐在了我的大腿之上。
有些自责的说道:“对不起青青,把你吵醒了。”
她微微一笑,抚摸着我的额头,嘟囔着嘴,心疼的说。
“金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昨天过来,一直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吗?”
“我能有什么心事,可能是最近有点乏累吧!”
她怔怔的望着我。
“你就别骗我了,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算了,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
看着她那明晃晃的眼珠子,似乎能看穿一切。
无奈之下,只好提及了方如歌。
可我话还没说完,她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脸色就已经黑了起来。
我慌忙辩解。
“青青,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冷哼道:“我想的怎样了,我可记得当初你在医院躺着那会,那个刑警队长对你可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啊。”
显然她这是醋坛子打翻了。
“青青。”
我搂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青青呐!方队长生病了。”
她鄙夷的瞪了我一眼。
“所以你心疼了呗!”
“癌症,晚期。”
当我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青青整个人愣在那里。
刚刚的醋意一扫而空。
我和方如歌之间那些事情她是心知肚明的。
其实根本没有吃醋的必要。
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但女人都是这样。
可眼下我说出方如歌的状况后,她却态度大变。
青青本是善良之人,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眉宇间落下一丝惋惜。
“啊!怎么会这样。”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我和她也算有些渊源,突然间得知这个消息,心中委实有点替她感到心痛。”
青青恍然大悟,也算明白这两天我为什么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爸也是得这病走的,所以.....”
没等我话说完,她捂住了我的嘴。
“别说了,我懂,我不该那么小气的。”
随即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彼此就这么静静的依偎。
有时想想,生活不正是这么简单。
越是这般简单,才是平凡中的幸福。
次日醒来,上官青已经自己开车去了医院上班。
而我正打算给方如歌打个电话。
岂料她的电话居然先一步打了过来。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过后,她给我报了一个地址。
当我赶到之时,那栋小高层的外围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
又是一起命案。
据说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在家中无缘无故脖子被人扭断。
此刻相关部门正在单元楼内现场勘察。
在方如歌的交代之下,我顺利的进入了那栋单元楼,并出现在了案发现场。
法医、办案人员都在忙碌。
而孩子的母亲则因为伤心过度晕厥过去,被送抵了医院。
至于孩子的父亲,则在亲人的搀扶下,神情黯然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断的喃喃自语。
“我出去买什么菜啊,我去买什么菜啊,我怎么能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
方如歌神情严峻的扫视着客厅,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只是她如今重疾在身,时不时的咳嗽。
依稀可以察觉她在强忍疼痛,实在是熬不过的时候,便从口袋掏出止疼药生吞干咽。
我给她递过去一瓶水,并悄声说道:“你不用那么拼命的,你不是说现在是你的病假期间吗?”
方如歌没有因为重疾而辞去刑警队的工作。
只是请了一个病假。
可眼下,命案再度发生,无疑让她闲不下来。
哪怕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本家的,难道你不懂我吗?”
我自然懂她。
我懂她为何如此拼命,无非是在最后的时间里坚守岗位,不让自己显得多余。
客厅正中,小女孩的尸体呈匍匐状态。
经过初步的鉴定,脖子被人扭断。
死亡时间大约是早上8.30左右。
此时距离案发不过一个半小时。
她的母亲早上7点就出门上班而去。
父亲则在8点出门去了菜市场买菜。
回来的时候是8.45。
推门而入的瞬间,惨剧就出现在眼前。
那么这么点时间内,是谁犯下了如此泯灭人性的恶行呢?
方如歌叮嘱手下队员,指了指放凉侧边的监控。
“这屋子里有监控,找一下监控源,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好的方队。”
紧跟着各项勘察工作继续。
下午一点,小女孩的尸体被暂时运载到了殡仪馆存放。
根据刑警队的意见,是要进行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