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风阴冷的嚎叫着。
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现在已经晚上9点。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山坳,转瞬即逝。
夜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庆幸我们有五个人,倒也还好,不至于被吓破胆子。
我们都知道,这一带是银矿旧址的集中地。
老一辈传言,以前矿工死了都是直接找个地方掩埋。
甚至还有百人坑千人坑。
头先几年,还经常有人在山上挖出死人骨头,骸骨。
特别是我们脚下这块位置,经常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是夜半嚎哭,鬼影翻天等等。
当然可能这些都是传言的比现实要来的恐怖。
只不过不论真假,置身此地,多少让人心生惊悚。
朱建斌的叔叔说,要不就此打住回去吧。
邵立品说时间还早,要不再找一会吧,还说之前不是有一个村民说过。
前些日子他在这一带,见到过朱建斌,兴许这一次他又摸到这里也不一定。
张尚彬有些胆颤的问我们。
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影划过。
我心头一纠,寻思着,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瘆人。
正当我们疑惑的时候,突然的一声野兽鸣叫。
寻声望去,突然看到一个黑影朝着左上方的矿洞奔跑而去。
朱建斌的叔叔眼疾,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影是朱建斌。
他大吼一声,手一指:“是建斌。”
心中一番雀跃,五个人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一溜烟的功夫,朱建斌已经钻进矿洞。
我们几个也是尾随而入。
打着手电,矿洞里寒气逼人,隐隐约约的还有瘆人的声响。
挺纳闷,我们一人一盏手电都不够敞亮。
那朱建斌居然什么都没有,可以那么麻溜的在这黑不溜秋的矿洞里头飞奔。
走进矿洞,我们没有直接朝里头追。
朱建斌的叔叔让张尚彬和和邵立品两人回去喊人。
就说在这个位置找着人了,让大家都来这里。
他俩下山之后,就剩下我和朱建斌的两个叔叔。
站在洞口,矿洞里头不时传来一阵阵呼啸的风声。
里头一片乌漆墨黑,我偶尔用手电往里头照,也看不清楚个所以然。
忽然的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仿佛一个人的呻吟。
我们三面面相觑,生怕是朱建斌在里头遇上什么意外。
于是心照不宣的拿着手电,缓步朝里头走去。
四周一片的寂静,我大气不敢出。
向前走了大概十米左右。
出现一个分岔路口,再之后,停下了脚步,不敢再继续往前。
朱建斌的叔叔皱着眉头说:“还是等等吧,等会多来点人,我们再分头找,这矿洞以前来过,深着呢,一时半会也走不到尽头,既然建斌在这里头,那总是丢不了了。”
我点点头,左看又看。
隐隐的看到左边的分叉洞口,前头冒出一丝光亮。
寻思着往前几步也没什么关系,于是蹑手蹑脚的向前。
可是走了五米,我后悔了。
骤然间整座大山一番抖动,来路居然塌方,将我堵在了里头,真是叫苦不迭。
隔着堵在身前的岩石嚷嚷着。
对面朱建斌的两个叔叔惊惧万分,不时的摇动着手里的手电。
好在还能从缝隙中看到光亮,说明堵的不算太严实。
可是,似乎我天生倒霉,刚刚剧烈的抖动还未平复,突然的又一番颤抖。
矿洞上头不断的掉下碎石,密密麻麻。
一边躲避,一边只能朝着反方向跑。
咣当一声,来时的道路被倾泻而来的巨石堵了个严丝合缝。
我大声喊着朱建斌的叔叔。
可是却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回应,也瞧不见他们的手电光亮。
天哪,我心头涌出了焦虑和不安。
本来我就有那种幽闭恐惧症,此刻就更不用说了。
乌漆墨黑一片,来路被堵。
除了手里头的手电发出微弱的光亮之外。
感觉四周有无数只眼睛正在暗处偷偷的瞪着我。
整个人战栗着,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浑身上下都结起了鸡皮疙瘩。八壹中文網
忐忑不安的心扑通扑通猛跳,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说我晦气不晦气,本来是来找朱建斌的,结果搞的自己被堵在矿洞里头。
这矿洞数百年来安然无恙,偏偏这个时候发生塌方。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不知所措。
矿洞一片寂静,仿佛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
涌动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忽然的我瞧见前面有微微的火光。
心中一想,难道是朱建斌?
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出现任何一个人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期待和安慰。
照着手电上前,那火光是柴火堆积,烧起来的。
晃晃悠悠的火苗,把这个位置映射的格外敞亮。
满心欢喜,只见火堆旁边蜷缩着身子,躺着一个人。
衣裳凌乱,此刻正悠悠的打着呼噜。
走近一看,啊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顿时欣喜若狂。
这人不是朱建斌,反而是疯老汉蓝溪贵。
不知怎么的,见了他我总觉得额外的有了一种踏实感。
总觉得好似迷失当中寻找到了一盏灯塔。
战战兢兢的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推着正熟睡当中的他。
嘴里轻轻的喊着蓝爷爷。
疯老汉挪动了一下身子,却没有醒来的意思。
继续推着他,好一会他才嗯嗯唧唧的坐起身子。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惊讶的看着我。
他问我几点钟了?
我看了看表是晚上十一点。
他眉头一皱,继而开口笑道:“时间已经过了,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还说什么没事了,没事了。
但我免不得说了一句。
“出事了,矿洞塌方了,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
他瞅着我,煞有其事的说:“塌方就塌方了,有啥子了不起的,神仙过境,一脚踩来,总归有动静的。”
疯老汉站起身子,举着个火把,让我跟着他。
火把当真比手电来的实在。
幽幽的火苗,照亮着,让黑暗不再那么肆虐。
随着他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却总觉得他能想办法带我走出去。
前面的道路,依稀也有出现塌方的迹象。
路面上稀稀拉拉的有碎石掉落的痕迹,可是比身后的塌方却要轻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