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里头音乐雷动,外面稀稀落落的有人进去。
在酒吧门口停顿了很久,一番思虑,还是走了进去。
点了一打啤酒,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
看着人群涌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午夜的放纵,似乎没有任何烦恼。
其实有些时候,我也想学他们,学他们可以没有任何忧虑。
没有任何牵挂,一切都放下,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
可是或许我的性格是这样。
有些东西装在心里就永远也无法释怀,比如说凌天的死,这对我的打击该有多大。
酒一瓶瓶的喝着,其实我本没有酒瘾,也不喜欢喝酒。
平日里也只是与人一起,做做样子,喝上一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偏偏我一个人,却能喝的了那么多。
忽然的,一个光头佬坐到了我的旁边。
他瞪着我,我也瞪着他,大有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四目相对,彼此都没有说话。
许久过后,他自己起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这不是我所熟悉的光头佬。
因为我所认识的那个光头佬骨子里就有一种傲慢。
我看着他,老半天没有说话。
借着酒劲,突然的问起:“明人不做暗事,我就问你一句话,好汉做事好汉当。”
他放下啤酒,瞪着我说:“你想问什么,我如实回答。”
“凌天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呵呵一笑,耸了耸肩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但是我想告诉你,这事与我无关。”
我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从他的神情来看,不像是撒谎。
狐疑的扫视了他一番。
他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说道:“前些日子你与我有了些摩擦,凌天确实从中周旋过,这事也确实让我折了面子,不过我气归气,却也拿你没办法。”
“至于凌天求我放过你,我不过是装装样子,因为我拿你没招,所以不论如何,我是不会找你麻烦的,而你该不是觉得,我是为了这事,拿凌天出气吧!”
确实,我心里想着他害了凌天确实是借着我这事,拿他出气。
可是听他这么说来,似乎并非如此。
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他居然说拿我没招,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重新端起酒杯,欲与我碰上一碰。
我只好拿起杯子与之一撞。
他喝完酒后说道:“我老妖要一个人的命很容易,每次我看谁不爽,只要我跟猕猴说,他都能将那个人的心脏带回来给我。”
“上一次,你让我不爽,所以我让猕猴去收拾你,可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并没带上你的心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眉头一皱问他为什么。
“因为猕猴从来不失手,再厉害的角色,只要他出马,总能带回对方的心脏,可是他这一次却失手了,因为他遇上比自己更厉害的角色,连猕猴都惧怕的人,我光头佬自然不愿意和他成为敌人。”
我有些好笑的说,:“你的意思,我比你那怪异的手下猕猴更恐怖。”
他煞有其事的笑笑。
“或许是,或许不是,猕猴不能说话,他也不会和我解释为什么带不回你的心脏。”
“但是我知道,只有他恐惧的时候才会这样,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所谓好汉做事好汉当,凌天的死确实与我无关,而我也想借着今天的机会,和你化敌为友,往日的事情一笔勾销,你觉得如何。”
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他,说了一句:“如果天哥的死和你没关系,那么化敌可以,这为友就算了。”
他也不生气,反倒是哈哈大笑。
随即拍了拍手,便有人走过来。
是一个高挑的女子,眉目清秀,格外漂亮。
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些眼熟。
恍惚间想起,这不是那一次陪我的那个叫雀儿的姑娘吗?
只见她战战兢兢的矗立在那里,身子骨儿瑟瑟发抖。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光头佬。
他冷笑说:“这姑娘,你还认识吧!那天你没到包厢的时候,可在包厢里头说了你的坏话,说你对她毛手毛脚,还向你的天哥告状。”
他这么一说,我也是想起来了。
那一日,本来是她自己主动勾引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居然到凌天那里说是我对她毛手毛脚,也是让我有些郁闷。
我问光头佬现在把她叫过来是什么意思。
光头佬说:“我这个人啊,最见不得别人在背地里说人坏话,再说了,自己有心做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就算真的毛手毛脚动你了,那又怎样。”
突然的我觉得光头佬这人也是挺逗的。
敢情这会儿,她是替我出头一样。
这时一旁被吓的像鹌鹑一样的雀儿结结巴巴的说道:“阳哥对不起,那天是我多嘴,我…我自罚一杯。”
光头佬厉声呵斥。
“就罚一杯酒就算了吗?还有你这话我怎么听的别扭,什么那天是你多嘴,难道那天不是你自己犯贱,勾引人家吗?为什么还说是别人对你毛手毛脚。”
“是是是,是我自己犯贱,是我自己勾引阳哥,是我不该背后嚼人话跟,我错了。”
雀儿已经被吓的哭了出来,可见光头佬这人当真是恶魔一般的存在。
这一刻我已经被逗的有些乐了。
这段时间凌天的死,让我一直很压抑。
不料光头佬给我准备的这一出,还真的让我心里稍微的开心了一下。
我见她已经被吓的不轻,于是摆了摆。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
同时也直截了当的和雀儿说了一句:“雀儿姑娘,那天真不是我欺负你,真的,你相信我。”
雀儿忙道:“是是是,我信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