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说我是不是脑子撞坏了。
就算是要找个事情做,也不至于到殡仪馆做一个灵车司机吧!
我无言以对,只是憨厚一笑。
反倒是方老咯咯一笑说:“人各有志,灵车司机有什么不好的,所谓行行出状元,再则行灵车者渡阴灵,也算是大功德一件啊!”
光头佬不以为然的笑说:“我管他功德无量也好,如何也罢,总之凌阳是我兄弟,我见不得他这般受苦受累。”
一众人嘻嘻哈哈,光头佬的一番话让我颇感欣慰。
不论如何,他说的这些,确实能暖人心。
让我在这寒冬当中,感受到了一丝类似于亲人的牵挂。
饭桌上,方老不断的打量着我。
他的徒弟,光头佬的女儿飞月同样也时不时的瞪着我瞧。
忽的她放下了筷子,瞪着我说:“我真的见过你!”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她眉头深皱,突然又说:“可是我又不敢肯定,那个人是不是你。”
说起来大千世界,说大何其大,说小何其小。
她若是真的见过我,也并非什么怪事。
飞月说他曾经开车去某地,路经某高速服务区,遇上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在那里恍恍惚惚。
方老问她是不是那个5点6点不留人的服务区。
飞月点了点头。
我质疑的看着她们,嘀咕的说:“什么5点6点不留人服务区。”
光头佬跟我解释了起来。
他说这周边有一个高速服务区邪乎的很。
凌晨5点6点之间各种怪事层出不穷,害了很多人命,当地人都知道。
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寻思这些日子以来我可没上过高速,更没在服务区呆过,显然飞月说遇见的那个人不是我。
可是下一刻飞月说这事已经过去多久多久的时候,我有些茫然了。
因为她说的时间是我成为凌阳之前。
到了此刻,我不禁开始疑惑,也开始期待。
往日里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谁,毕竟凌阳只是……
我想知道我成为凌阳之前究竟是谁,这个思绪一直没有离开过。
只不过每次我想去回忆,总归会非常难受,非但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让自己的身体很不舒畅。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想。
如今飞月这么一说,或许可能,他遇上的那个真的就是我,只不过我却已经想不起来。
我问飞月当时是什么一个情况。
于是她开始说了个大概,问我有没有映像。
我摇摇头,飞月描述的很细致,可是我却丝毫没有波澜。
到了后来,她着急了,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串手链,递在我的面前。
“这个,你认识吗?”
我瞪着那串链子,左思右想,没有半点印象。
反倒是方老瞅见了这手链之后,眉头深皱,不敢置信的看着飞月说:“这链子你哪里来的!”
飞月嘟囔了嘴说:“是他给我的”
她看着我,随即又道:“或许不是他,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也有些模糊了,总之这链子是上回在那个服务区,那个家伙给我的。”
此刻或许飞月也已经觉得自己是看错眼了。
可能我真的不是那个她遇见过的人,充其量只是我们长的比较像罢了。
吃过晚饭,光头佬又开着车子带着我们到了城里,说是要找一个地方找找乐子。
无疑就是酒吧ktv之类的场合。
车子途径一条干道,从旁旅店林立,有一家旅馆名为“有间旅馆”。
这一看免不得想起铁家姐妹花。
这些日子我一有空也会来她们这里逛逛,或者吃个晚饭。
心思寻觅之时犹然想起,曾几何时曾经和铁格格发生的暧昧之事,不免心有触动。
到了酒吧,时间还早,还没爆满。
找了个最好的位置,一行人坐了下来,点了最好的酒水,观看着此刻梯台上演艺的舞者。
循眼望去,那门口居然进来两个熟悉的家伙,青衣袅袅,不正是铁家姐妹花吗?
姐妹花两人都穿着青色的连衣裙,手里头捧着脱掉的羽绒衣,显得身材玲珑。
此刻正张望着四处打量。
因为时间还早,人不多,所以他们扫视的目光不一会就落到了我们这边。
一闪一闪的灯火之下,眉心有痣的铁格格眉头一紧,显得有些惊讶,可以断定,她是看到了我。
我远远的朝她笑了笑,她小嘴一抿,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片刻后眉头又皱了起来,似乎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走到我这边。
我向她招了招手,最终她俩还是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光头佬的女儿飞月把身子挪了挪,给她俩让出了一个位置。
旁边的服务员立马就上来给她们取杯子倒酒,这服务也是相当周到。
我这一行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铁家姐妹花。
不是说她们长的有多少惊艳,但是总归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始终会有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光头佬打趣的说道:“怪不得在这小城里头呆的牢,原来是美人在侧,而且是一箭双雕。”
他毫无遮拦的开着我的玩笑,幸好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作风。
反倒是铁家姐妹花有些稍稍的不适应。
瞥眼时,看到方老不断的注视着他俩,总觉得从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异样。
似乎并非单纯的惊讶与她们的相似程度。
不过方老眼神中的异样也只是稍纵即逝,之后便端起了酒杯,兀自喝起了酒。
我问姐妹花怎么会来这里,铁格格笑说:“你可以来,我就不可以来了吗?”
不禁哑然一笑,酒吧愉悦,不正是当下年轻人喜欢的地方吗?
遥想当日与她们俩认识不正是在凌天的酒吧门口。
所以说她们俩固然也是喜欢跑夜店的!
一番闲聊,铁格格是那种自然熟的人,不一会就和飞月以及光头佬他们熟路了起来。
但是她的妹妹铁霸天,虽然名字霸气,可似乎脾气却极其的内敛,明眸闪耀之时,似乎总有些拘谨。
时间分秒过去,桌上的空酒瓶也逐个多了起来。
除了方老以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酒劲。
我疑惑的是方老其实喝的比我们更多,但是此刻看上去依旧是跟没喝酒一般。
若不是和他一起坐着,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他已经喝过酒,而且是喝了很多酒。
酒这东西很古怪,有些人一喝就上头,脸色泛红,让人看了就知道是喝的够多了。
有些人喝的再多也始终不变脸色,就好比此刻的方老。
话虽如此,说到那些喝酒不上脸的人,总归还是可以分辨出喝没喝酒。
可方老却实实在在让人觉得他是一滴酒都没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