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兽皇好像是被皇后关起来了,但他一个人也不太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很快,外面便传来声响。
众人还在发愣之际,只有君闰率先反应了过来,一把把浑身血淋淋混着不明液体的朱三三用外衣包住,扛在了肩上。
“撤。”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连忙跟上。
几人顺着暗道原路返回。
朱三三脑袋朝下,随着君闰的步子浑身一颠一颠的。
朱三三:“正常不都是公主抱吗?”
君闰毫不客气道:“你正常吗?”
朱三三垂着两条胳膊晃悠了几下:“那既然我都不正常了——”
她两只手毫不客气的摁上了君闰的屁股捏了捏。
“果然很翘。”
君闰木着脸把朱三三给倒了过来,满足她的公主抱。
搂着君闰的脖子,朱三安打了个哈欠,熬了一个通宵顺便踩死了一只狐狸,她很累的。
等着一行人在通道被封锁前赶了回去后,才松了一口气。
“殿——”接收到君闰扫过来的凌厉眼神后,他默默闭上了嘴。
垂着眸看了一眼捏着自己的胸前一处布料睡得正香的朱三三,君闰心想这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看起来稍微可爱那么一丁点。
“唔....君闰....大屁股。”她嘟囔一声。
君闰:那一丁点也没有了。
朱三三醒来的时候,一睁眼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我擦,谁家天花板上还雕刻着一条龙啊。
“您醒了。”旁边突然传来声音。
朱三三歪歪头,一张普普通通的脸映入眼帘。
她眨眨眼,那人解释道:“您好,我是负责服侍君闰殿下的侍从,我叫司聪。”
“你姓王吗?”
“我姓司。”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司聪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朱三三点点头,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干净衣物:“君闰呢?”
“殿下已经去上课了。”司聪老实回答道。
果然亲过嘴的男人就不一样,竟然这么体贴的让自己在他这里睡到自然醒。
神清气爽的吃完司聪准备的食物后,朱三三穿上的新的衣裙,慢悠悠的往教室赶去。
听司聪说君闰没吃早饭后,她还很贴心的打包了一份给他带去。
走到教室门口,朱三三心想他看到自己会不会很欣喜很意外,然后那个好感值哐哐往上涨。八壹中文網
刚踏进去一步,负责教法术的老师头都被动一下,指着朱三三道:“迟到人滚出去罚站!以后但凡我的课,你都不用来了!”
朱三三:???
擦!?他没给我请假!?
她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看去。
一身飒爽劲装的俊美少年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正在认真听讲,眼神都没给门口的朱三三一个。
在门外站的笔直的朱三三狠狠咬着带给君闰的那份早餐。
君——小——崽——种!!
这要不是她的攻略对象,她直接邦邦两拳上去了。
昨夜那点不小心把人家肋骨弄断了的愧疚荡然无存。
虽然法术这种东西对朱三三一个物理战士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她也根本用不了,但把老师惹生气了可就不好了。
听说期末考试如果挂科的话,是会被叫家长的。
而考试中还包含着一项印象分。
把包子当做君闰脑袋狠狠啃了好几下的朱三三,脑子里飞速想着对策。
正思索着,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朱三三闻声望去,只见对面的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一个白衣少年正看着自己.......手里的包子。
君茶。
同样是冰蓝色的眼睛,但君茶却没有君闰的那份凌厉感,再加上一张介于少年跟成年男人之间恰到好处的韵味,他身上有种迷人的蛊惑感,好像会轻易迷失在他注视着你的那双眼中。
啧,这池面长得可真迷人。
朱三三记得他是隔壁院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君闰的双胞胎哥哥,怎么着也是以后的小叔子,还是得好好处关系的。
把剩下的一个包子举起来,她小声道:“你吃吗?”
君茶身形不动,却勾了勾手指。
朱三三手里的包子一下子飘了过去,稳当当的落到了他手里。
他拿着包子并没有着急动口,而是先闻了闻。
“是我蠢货弟弟身边的侍从做的对吧,我那蠢货弟弟竟然把你带进了他的地盘?”
神奇的是,他嘴唇并未动一下,但声音竟然却传进了朱三三的脑袋中。
可惜,朱三三的注意力放在了——
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两遍的‘蠢货弟弟’来着?
朱三三怕被教室里的人听到,惹得老师更生气,便点了点头。
“江老为人严厉,授课时最厌恶不守时之人,你惹了他,结课时印象分绝对不会合格的。”玉珠般悦耳的声音像是乐符般在她脑中发出美妙旋律。
这人拥有一副好嗓子。
“我该怎么做?”她无声的做出口型。
君茶挑挑眉:“我没说过要帮你哦。”
朱三三:决定了,你是君大崽种。
看着朱三三纠结的脸,君茶颇为愉悦道:“你求我的话,说不准我会——”
“求你。”朱三三毫不犹豫道。
君茶:“......”
他从树上姿态优雅的跳了下来,像是只猫儿似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走吧,你光在这儿站着也没什么用。”
君茶低头小口咬了咬包子,随后皱皱眉:“难吃。”
皮太厚,馅调的也不够入味儿。
朱三三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走廊,终于开口道:“我一直有个疑问。”
“请讲。”
“他叫君闰,你叫君茶,你们俩合起来叫闰土的猹?”
君茶:?
...
朱三三坐在一处可以用雕梁画栋来形容的茶馆,桌边站着三个穿着围裙的浣熊,正热情殷勤的询问着她的口味。
瞥一眼坐在对面正动作优雅的抿茶的人,朱三三随口道:“贵的。”
浣熊:?
“这位客人,您再说一遍?”
朱三三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只要是贵的,我都爱吃。”
君茶放下了茶杯,心想待会结账的时候,还是以君闰的名义付吧。
“自从晚宴那次,我们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朱三三听到‘晚宴’二字,心中警铃大作,面儿上却装傻道:“没有啊,我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