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人同时出声。
棠溪说道:“你先说吧!”
“我不敢想,你真的会来。”
赤凛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太深的喜悦让他恍惚,棠溪能来证明她给了他一个机会。
“你一直都在这等吗?我刚才走过来怎么没看见你呢?”
他没有丝毫迟疑回道:“没有,中间因为一些事离开过。”
说好的不会欺骗她。
棠溪也并没问因为什么事,随即解释,“你的信,我是前两天才看到的。”
“没关系,只要你能来,我等多久都愿意。”
棠溪看到他眼底温柔如水的光,语调中蕴着说不出的宠溺包容。
她情不自禁踮起脚尖,捻起落在他肩头上的一朵蓝楹花。
浅淡清爽的青柠香味拂过鼻腔,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渴望,将她揽入怀中。
棠溪闭上眼,脸颊贴在他冰冷的胸前,听着他心跳如擂鼓般。
这一刻的悸恸竟比当初怦然心动来得还要强烈,她选择相信他。
“你知道的,我喜欢上你了。”
声音不大却每个一字都十分清晰传入赤凛的耳朵里,砸在他心头上激起千层浪潮。冰冷的血液瞬间沸腾,滚烫炙热,蔓延全身。
他紧紧拥着她,将脸埋在她的发上,近乎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舍不得松开哪怕一丝一毫。
身体和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我好想你。”
他没有别的过多情话说出口,四个字却道出心底无尽的缱绻和情意。
棠溪嘀咕,“虽然我喜欢你,但是如果你敢对我有一些歹念,都不会影响姐拔刀速度。”
说完一拳头捶在赤凛胸口。
“咳咳咳……”赤凛呛出几声咳嗽,身形微晃一下,喉头涌出一股腥甜,他急忙咽下努力压制住。
棠溪一惊,不会吧?身体这么虚?人家只是不过是嘤嘤嘤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已经是很轻轻的,那以后还怎么撒娇嘛?
他强忍体内剧烈疼痛,松开拥在棠溪身上的双手,负到身后。
脸上故作轻松调笑道:“小溪是吃了大力菠菜了?”
棠溪送他一白眼,“你是嘲笑我力大如牛吗?”
“当然不是,我才是牛。”
棠溪感觉怎么有点怪怪的。
他眼眸含情,凝视棠溪,“那如果我想吻你,算不算歹念?”
听到这里棠溪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胭脂般的红润。
赤凛身体还微微前倾,靠向她。
棠溪一时紧张又羞涩,“叭”手掌就挡住赤凛嘴巴。
哼哼两声,“有了馒头想吃肉——得寸进尺。”
他只不过逗逗棠溪的,毕竟自己现在状态不佳,万一太激动控制不住一口血喷进棠溪嘴里,那可就太惊悚了。
嘴角上扬,坏坏的说道:“吃肉包子也可以的。”
棠溪差点就想跺脚,一会牛,一会肉包子的,什么时候学会的sao话。
见棠溪两耳已经喷气,赤凛也不敢再逗她。
于是俩人坐在树下长椅上。
“小溪,关于司徒蝶儿的事,要从你身上说起。”
棠溪抬眸专注看着他,“原来她叫司徒蝶儿。”
赤凛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天生魂体破碎不全,司徒蝶儿用古法秘术替你修补魂魄,你们是同生同死的一体。”
棠溪心头惊诧不已,喃喃自语,“这么说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为什么会魂体不全,司徒蝶儿她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冒生命危险与我捆绑一起。”
棠溪一连连问为什么?
赤凛不答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司徒蝶儿的?”
棠溪沉默片刻,靠进他的怀里,才说道:“我经常做一个梦………”
复述那痛苦梦境让她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连脚趾都蜷缩在一块。
“一点都不像梦,那种被撕开皮肉,搅烂骨髓的痛楚就连醒来都隐隐作痛。”
赤凛心疼得像刀绞一样,他的女人不该再经历这般痛苦的,紧紧抱住她,手掌在她背后轻抚。
“别怕,这些都是假的从未发生过,是有人给你下的梦蛊,我已经取出来,再也不会做这种噩梦了。”
得到安抚后,棠溪心也平静下来,“我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给我下梦蛊,这么歹毒?”
赤凛修长漂亮的剑眉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什么。
“小溪,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利益是不会管别人生死如何。”
他抬头仰望一眼蔚蓝天空,神情凝重眼中深沉。
“目前我也太清楚,不过今后我时时刻刻都会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那司徒蝶儿……?”
“不用管她,你们之间只是利益交换,你不欠她的。”
棠溪问道:“这个利益是你付出的吗?”
赤凛踌躇一会,“是,但别担心要不了我的命。”
棠溪撇嘴,脸上忧忧,“难道是肉偿。”
赤凛噗嗤一笑,揉揉她的头,“吃醋了?”
棠溪立马就推开他,坐得板直,“我才不要跟同一个女人共享自己的男人,就算你是为了救我。”
一脸气囔囔的,“咱们分手吧!这样你也不用委身于她。”
赤凛想抽死自己,看你嘴贱。
“小溪别生气,我是逗你的,我宁可吃~~宁可死千万次,也会为你守身如玉,我连提她名字都恶心想吐,怎么可能会献身给她。”
如果司徒蝶儿听到,怕又是心绞痛了,少不了一顿梨花带雨。
“之前还说能为我视死如饴,现在连个肉偿都下不去口了?”
(#-.-)好嘛!恋爱的女人都是这么无理取闹,强词夺理,不分缘由,撒娇使性吗?
赤凛已经哑口无言,头疼呀!小溪你变了。
谁让自己爱她深切呢!惹毛女朋友了就哄呗!
赤凛两根手指头哆哆嗦嗦,小心翼翼摸到棠溪手上,见她没捶自己,于是用指腹柔缓摩挲棠溪手背。
“我们去买榴莲吧!”
棠溪爆了个金鱼眼瞪着他,“都气上火了,还吃榴莲。”
“是买给来我跪的。”
赤凛像只猫儿一样用脸颊蹭了蹭棠溪的脖颈,竟有几分撒娇味道,“小溪,我错了,别气,气坏身体不值当,而且我会心疼死的。”
这蹭着蹭着,两人的呼吸就变得有些急促了,身体也微微发热。